今年刚裁好的新衣服。裁缝是一直和家里合作的,知道程意喜欢什么养的颜色和款式,几套常服也显得精致而贵气。
“这件鸵鸟毛披肩还可以。”程母目光扫过裁缝拿过来的礼服,指尖落在一件披肩身上,“穿裙子好是好看,到时候一群人过来,供暖也不知道怎么样。披上吧。”
程意接过毛茸茸的披肩,揉了两下上面的毛,笑着说:“好的,谢谢妈妈。”
“先去餐厅吃些东西吧。”程母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寿宴上可能吃不饱。我看了看菜,没几道你喜欢的。”
程意眨了眨眼睛,问:“妈妈,家里中午是不是蒸了红毛蟹?”
“给你留了。”程母微微放低声音,说,“找厨房的姨姨要,吃完再出去。今天来了你小侄子几个孩子,都吵着要吃。蟹性寒,小孩子娇贵,给他们吃两口要是生病了,又要被你大伯二伯骂了。”
凭妈妈吃上饭的程意心情好了起来,走向餐厅时看见那几个打闹的小孩,也不觉得吵闹了。
厨房的姨姨已经帮程意拆好了蟹。她用黄澄澄的蟹黄拌米饭,洒了些醋,一边看窗外的落雪一边吃。
寿宴开始前,程意提前三个小时被拉去做了造型。她穿一身酒红色的丝绒长裙,乌发扎了小辫盘在脑后,用着几颗莹润乳白的珍珠点缀。
程意穿着一身红色,外套雪白鸵鸟毛披肩,抬眼间优越眉眼自带压迫感。可她偏又常常爱笑,那点明艳在弯成月牙般的眼眸间柔和下来,走出来时落落大方。
就是……有点冷。
程意裹紧了身上的披肩。
在场的哥哥姐姐们,一个打扮得比一个正式。程意很少穿礼服,连跟付晨去参加一场学术交流的宴席时,都是穿着大衣去的。
事实上,在实验室工作太久,她每到回老家时,才恍然自己处于一个大家族中。
她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偷偷瞄了眼自己的哥哥姐姐,在人来人往的宾客中试图找到自己的发小江筠。
江筠没找到,她又偷偷往桌上看了一眼,嗯,菜都不是她爱吃的做法。
寿宴开始时人差不多也来齐了。爷爷作为寿星,先站起来说了几句话,随后是父母辈朝爷爷敬酒、程意这桌小孩一人接了一句祝福话。
被宴请来的宾客们在祝寿后,开始互相敬酒交谈,倒显得这不像是寿宴,反倒更贴合商会晚宴。
程意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哥哥姐姐们倒是如鱼得水。她拿着筷子的指尖动了动,犹豫要不要尝一块梅花糕。
可是离她有些远,大家也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就在程意纠结要不要吃糕点时,小姑姑拿着酒杯从一旁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小意。”
“嗯?”程意放下乌色的长筷,站起身与小姑打招呼,“小姑晚上好。”
“爷爷叫我带你去那几桌敬酒。”小姑姑穿着一身黑色镶钻的礼服,大衣敞开着披在两肩。她没大程意多少,这会儿往旁边瞥了瞥,悄声说,“杯子里装点水就行了,你表现好点,爷爷在那边看着。”
程意闻言,从善如流地往杯子里倒了点矿泉水。她也小声问自己小姑姑:“倒水有些明显,他们看不出来的吗?”
“看得出来啊。”小姑姑哼笑一声,说,“那又怎么样,他们能不给爷爷面子么?再说了,你也不想跟他们儿子结婚的呀。”
程意吐了吐舌头,想起来小姑姑也还没有出嫁。
爷爷倒是把她们这两个人凑一块儿了。
程意端着注水的酒杯,和小姑姑一同朝不远处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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