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死,她根本不会画画。
“楚小姐的眼睛向下一些,对对、就是这个角度。”
楚和婉对她很配合,一方面是因为林观因那些似真似假的话。
还有就是,她已经被关起来很久了。
没有人和她说话,只有要求、威胁……还有禁锢。
楚和婉没有想到,听着林观因的话,垂眸一看便能见到一身白衣站在雪中的钱玉询。
他不再是那身血腥的黑衣,而是换上一身白袍,乌发高束,看起来恣意又自由。
他是自由的白鹤,而她是被锁在囚笼里孤掌难鸣的家雀。
钱玉询在和翁适说话,隔着很远,楚和婉似乎也能看到他嘴角带着的笑意。
那样既阴暗又温柔的笑,楚和婉期待过、害怕过,但现在却觉得后悔。
要是当时,死皮赖脸跟着钱玉询,就算被他在雪地里杀死,也比现在好。
楚和婉在见到钱玉询身影的那一刻,眼角氤氲的泪珠瞬间滑落,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荷姑娘,抬袖间轻轻拭去。
林观因将她那滴泪看得清楚,在没见到楚和婉前,她怎么也没想到“重病”的楚小姐就是那日一身喜服的女子。
看楚和婉落寞的样子,和之前的室友失恋的样子很是相似。
难道是她和钱玉询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但,钱玉询他不知道楚小姐的身份吗?
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他没说。
林观因放下笔,将画纸对折,放进空荷包里,“楚小姐,还请不要太过忧虑,有人……也不想看你伤心。”
楚和婉点了点头,努力扬起一抹温婉的笑。
林观因现在不能开口问楚和婉,面前有荷姑娘守着,屏风外还有小丫鬟,两人之间的对话只能通过眼神进行。
荷姑娘从睡梦中猛地回神,见林观因已经收好了东西,甚至坐在桌案旁和楚小姐喝起茶来。
“你醒啦,”林观因撑起拐杖起身,“走吧,我们回去。”
楚和婉站在屏风后,眼中含泪地看着林观因离开的背影。
她也好想出去,逃出这个牢笼,去往那天的满目雪白,天地一色。
“小姐,请用药吧。”丫鬟从药瓶里取出了一颗药丸拿去给府中的大夫瞧了瞧,就是普通补药制成的。
那起生回死的臭药丸,翁适并没有给楚和婉,他今日来诊治时,丫鬟们处处警惕着他。想来他留下的药丸也会被带去检验一番,翁适没敢冒险,还是放了真正的补药。
林观因走出阁楼时,翁适已经走了,只有钱玉询还等在那里。
他半蹲在花丛旁,衣袍沾上掉落的花瓣,还有细碎的雪花。他手中拿着他的那个荷包,脚边都是散落的花瓣。
他那双纤长的手指无情地将花朵折下,塞进荷包里。
“师兄!”
人未至,声先到。
林观因站在石阶上叫他,好像又不是在叫他。
钱玉询抬眸看她一眼,笑得明媚灿烂,她怎么还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都觉得无趣了。
钱玉询将荷包收起来,迈着步子走到林观因面前,他轻声嗤笑,用格外温柔清澈的声音唤了一句:“师妹。”
荷姑娘跟在林观因身后,偷偷翻了个白眼。
林观因微微偏过头,对荷姑娘说:“小姐的画像我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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