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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机场人不算多,稍微大一点的声音都能被路人听得一清二楚,娄夏怒到爆炸,却还会感到社恐,她转了个身走进不远处的洗手间,拉开一个隔间走进去,刚要关门,杜若瑶纤细的手指不管不顾地塞进门缝,她没舍得把门框哪怕是轻轻地砸上去,于是自暴自弃地推开放她进来,质问道: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逼着我拉开距离的是你,又一点点把我拽回来的还是你……”
杜若瑶把隔间的门关上,轻轻上锁,兀自喃喃道:“我因为不能亲吻你而哭泣,又因为亲吻你而哭泣,爱情就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东西。”
sos她又在背什么屁诗啊?娄夏有点受不了:
“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但我们今天就把话说开了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唔!”
杜若瑶把她压在隔板上,亲了上来。先是轻点流连于唇瓣:“我是在说,我爱你。”
而后蹭过额头:“以及,你真的有点发烧。”
太久没接吻,只是轻微的触碰都让娄夏有点腿软:
“你……放屁……”
哪儿有她这么爱人的啊?也就是她现在浑身无力,才能被杜若瑶那瘦小的身板儿占了便宜,而且——
大半年没亲了,第一次就在厕所?还好这是在大城市的机场,卫生间里还香香的,那要是身处大西北的旱厕呢?那壮观的样子,还下得了嘴吗?
娄夏平日里就思维跳脱、天马行空的,发烧了症状更加明显,但她还牢记着两人在正经交流,硬是没有把心里这些有的没的说出来,而是嘟嘟囔囔道:
“你说,你继续说,我信你了才有鬼。”
杜若瑶:“娄夏……”
娄夏:“我想你的时候不说,念你的时候不说,现在才说,不觉得太晚了吗?”
杜若瑶沉默半晌,忽然开大:“那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哎呦喂!”娄夏自迷茫中惊醒,“你看看,你还恶人先告状了?这时候问这,是不是有点太狡猾了啊?”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接受了和你做家人吗?”娄夏的手指不经意间叠放在一起用力摩挲着,两下没能控制住力道,把指甲缝抠出了血,“说好了做家人,那我们就不要再进一步了,好不好?我很贪心啊,如果再凑近一点,我就会一直想要,再也没办法退回来……”
“那就不要退了。”杜若瑶覆上她的手,“对不起,我以前,总觉得距离感很重要。我害怕你看见真实的我,害怕你看见我那些骨子里的自卑,害怕你发现,你眼中那个强大而美好的杜老师只是一个外壳。”
“所以即使和你在一起,我也还是不自觉地端起架子,我想我是年长的一方,我应该去掌控一切,可是我忽略了一点——感情是没办法掌控的东西。”
狭小的隔间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隔着薄薄一层门板,偶尔能听到外面人来人往,为了尽可能维持交流的私密性,杜若瑶把声音压到最轻,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更没办法了解你的心思。但有一点,我渐渐发觉,无论我在哪里,你都在爱我。”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娄夏耳根通红,艰难地推她的肩膀,“还有两个小时你就要上飞机了,现在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不走了,”杜若瑶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只觉得温度骇人,“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我开车。”
娄夏怔愣一下,她是真没想到,她现在首要想的居然是眼下的这件事。如果她没记错,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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