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地里。”
“而我的痛苦在于此,在于你曾对我的苦痛视而不见。”
“我当时一直在哭不是吗?”
祝春知当然知道她在哭。到如今她一直在赎的也是齐疆为她哭泣为她而死的罪行。
“你以为你是为我好吗?以为我过段时间就会好吗?伤永远是伤。祝春知,我不需要你在我眼前来提醒我自己永不被爱。我也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你,那样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祝春知,我为你死过一次,你也为我死过一次,我们扯平了。”
祝春知无声落着泪看着流泪的齐疆,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
她伸手去拭齐疆脸上的泪。
是啊,她哭了不是吗?
爱人在自己眼前流泪,是天大的事。
她依随着身体本能将齐疆抱住,说:“对不起。”
哪里是为了我死去一次啊。到现在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堕水的死亡完全是她祝春知导致的吗?傻瓜齐疆。
齐疆却完全拒绝着这个拥抱,双手抵抗在身前,推开她,脸上挂着笑,但那笑是她对自身的讽刺。
齐疆问:“唉你说,蚂蚁有思想吗?”
被推开后的祝春知用一种复杂的情绪看着齐疆。
“那你呢,觉得我会没有思想吗?”
“那晚你明明可以像刚才那样,把我抱在怀里,问我要不要同你一起面对任何的风雨。但你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我,自己做了个‘为我好’的决定。”
祝春知忽然不受控地咳了起来,一张脸被震颤得通红,像是要咳到地老天荒似的,眼角的泪不停落。
齐疆递过去纸巾,看她咳成这副模样,半句半句的仔细询问着,誓要让齐祝春知听清楚问题的每个字,她问,“春知”,“我死后”,“一切真的”,“照旧吗?”
“不是照旧,”祝春知在她面前剖开全部的自己,“嘎嘎死了,我也死了。”
祝春知并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个人无私欲地爱着另外一个人的。
正如她喜欢赵澜争,是她身上的野心与锐利,和独待她的那份温柔之心。
她需要有人来别别扭扭地爱她,契合她所有怪癖和怪状。
也正如她对齐疆动心。纯净,和只为了她的那份年轻真挚的孤勇。
但齐疆不是任由人心意去来的庸庸之人。
她第一次主动去争求道:“齐疆,再给我一个机会。”
“你让我试一试,让我去试着为你改变。”
听到这话的齐疆心中响雷不止。
说不心动说无动于衷都是假的。
可齐疆仍然执拗地向她说:“如果是在以前,春知,如果是在以前,我会说千百万个我愿意。”
“可如今我不愿了,我怕再遇到类似的事,你第一个放下的一定是我。到时候再要我等个五年六年的,我可等不起了。”
祝春知眼尾泛红,语气认真地说:“齐疆,能不能跟你要个约定?”
“什么约定?”
“这次我来等你,五年六年七年八年十八年,我都可以。我不怕蹉跎。在这期间如果你有其他喜欢的人了,我也就不会再打扰了。”
如果说齐疆没有对这句话疯狂心动是谁也不信的。
她可是祝春知啊。
是她瞻视珍重对待的人。
如今这人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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