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不可了。
明天就去银行,等祝春知一回来把钱转给她后就把她拉黑。
可脑内好像有黑白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
承认吧你就是想有个正当理由加上微信。
承认吧你齐疆就是喜欢我。
齐疆发现了,人这种动物,身和心都贱得很。
明明发过千百万次的誓愿:再也不喜欢祝春知了,可碰到对方稍微伏低一点点的姿态,自己多少次在她面前都能溃散如逃兵。
第二天她带着齐琇搬进了自己几天前就看好的房子里,一套不大的两室一厅,在13楼。
小区贵在进出和楼下的电梯都需要刷卡,安保措施比较到位。她只需要躲到齐裕斌死的那日。
地址则是在陵梧高中的西边,和槿合街有四五公里的距离,离陈怡然要近很多。
上一世的陈怡然在这个时候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病情了,可她依旧想去大学的校园里看一看。
但却在大学入学体检时被查出来身患疾病,提交了保证书后依旧被西州师范大学拒绝入校,并被取消了学籍。
尽管学校出于责任问题有顾虑无可厚非,但明明能够有更加完善的措施去面向这类虽身患疾病但有能力完成学业的学生。
使她们不至于,也被所渴求的求学的机会所抛弃。
那时陈怡然装作十分乐观开朗的样子去找齐疆,可心内该是多么痛苦。
齐疆早就想着,或许她能够做些什么。发出自己的声音,改变自己能改变的事,贡献自己能付出的力量。
她能的。
她会的。
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离祝春知远远的。
可祝春知又怎会这样想。她果然如她自己所说的,在三天之后回来了,带着疲累昏沉的身体。
听房东奶奶说:齐疆搬走了,齐三儿也提前出狱了。
祝春知放下心来。
然后才惊觉:齐裕斌找不到她们,而自己也是。
除了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和齐疆原本的家,她好像再不能找到齐疆了。
前两天齐疆通过微信手机号转账的形式把那十万钱还了回来,并且还不由分说的删除她,甚至可能还将她拉黑了。
那她如此匆匆的赶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祝春知抚摸着嘎嘎的头,对它说:“你说是吧。”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民房,脚步有些沉重。思量着自己也是时候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或许该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去。
对,到临熙去。
同此前的想法一样,她不该再阻碍在齐疆的未来里。
该死。真的好想抽烟。
祝春知回屋后翻遍了整个空间,竟再找不出一根烟头来。
夏风有些凉,她拿起手机披衣缓慢地出门去。
小镇的路很黑,小超市老板的眼皮时不时闭合在一起,手机上循环播放着短视频。
祝春知有气无力地扣了两下玻璃柜,问:“有细支白沙吗?”
老板惊醒,说:“没有,有利群。”
“那就利群吧,两盒。”
祝春知付完钱后随手将手机塞进衣兜里,手指夹着两盒烟出门。边低头撕开香烟的外包装,磕夹出一支烟来,递到嘴边。
点燃后重重过了一遍肺,激起阵久违的咳。
低头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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