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手镯,仔细打量着那人:弯曲的长发及肩颈,面容精致白皙,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漂亮,神性又淡漠。穿着汉白玉白的束腰提花连衣裙,剪裁与布料都讲究,衣褶挺括。
蹙眉冷脸往里看时让人觉得难以接近。郁青不自觉地便将身子稍稍退后了些。
齐疆抬头望,看到来人竟是祝春知时。于是她的声音磕磕绊绊的,装满了惊颤:“姐你怎么来了。”
毕竟她们现在的姿态,实在算不得清清白白。
祝春知没说话,走进来后一只手伸在齐疆眼前,齐疆便乖巧地牵了上去。
没跟任何人道别。
因为她觉得祝春知平静的表情下似有隐雷。
上车后齐琇正在后座坐着,见到她后热切地喊:“姐姐。”
齐疆对她摆一摆手,示意她暂时不要说话。
回小院后,齐疆一眼便看见了门口一捧橙炽的国王花静静倚靠着门。
趁着让齐琇去浴室洗澡的空档,齐疆凑到祝春知旁边,怯怯地问:“姐,怎么了?”
“怎么了?”祝春知立在杏树下,双臂持着戒备的姿态,语气森然道,“你是真愚钝还是假装?”
“对不起。”齐疆不知道她竟然能生气至如此,只能无力地道着歉。
祝春知却步步靠近她,像是逼问的状态:“她碰到你了吗?”
齐疆猛然摇头,“没有,没碰到。”
“真没有?”
“真的没有。”
“最好是。”祝春知是擅长阅读讯息的人。她伸了手,指腹揉捻上齐疆的唇。
小齐疆你可真不会撒谎,脸都红到天际了。
只两下,但力道却十分重。
祝春知退了一步,抽出张纸巾来,是齐疆熟悉又陌生的清桃香味。
“擦干净。”
齐疆低垂着头展开纸巾认真拭过唇上每一道细纹,嘴唇凝着抹赭红色。
祝春知盯着看了一会儿,眉目不悦,忽然拿过庭院中的浇花水管拧开水龙头对准了齐疆,问:“要躲开吗?”
“不躲。”齐疆的表情倔倔的,可话里隐约有委屈。
下一秒带着点凉意的水流四散喷涌到她身上,紫色衬衫瞬间被浸透,头发也被打湿。
纵然做了准备,但当流水冲刷过齐疆的身体,水珠滑落脸上时,她有些分不清那些究竟是水还是眼泪了。
她什么意思?
哭意越发汹涌,祝春知放下水管,走过去将齐疆抱进怀里,干燥的身体贴着她的。
“别哭了。”
明明是她惹的。
祝春知微微撤身,右手轻轻抚过齐疆乌青的眼下,盯了好久好久。
随后嘴唇触到齐疆的上唇,轻啄了下,分开,继续盯着她,又说:“别哭了。”
水还在不断流淌着,齐疆却完全僵直地站着,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待唇上那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时,她才恍觉发生了什么。
时间太短暂,或许这一瞬该形成永恒。
祝春知的声音有些低,“去洗澡吧,我楼上。”
“哦,好。”一切思想此刻回魂又飞跃。
洗完澡从祝春知楼上下来时,齐疆正用毛巾擦拭着半干的头发。
向紧闭的房门里面喊着:“我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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