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摆在桌上时,祝春知忽然发问:“你喜欢那个周老师?”
她的话语如挑破皮肤的针头,在齐疆的身上划出道深痕。
才不是。
齐疆的唇紧紧抿着,表情却惊惶未定,眸光闪烁。
“没关系的,我又不是什么多口舌的人,那么紧张干什么。”祝春知疑惑了,怎么感觉是她在逼齐疆赴死一般。
“没有。”齐疆否认,否认什么,她却不说。
“别的话我也不劝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行了。”
祝春知一瞥眼时就看到了,那位周老师的左手无名指上,好像有着长期佩戴婚戒的痕迹。
临上楼前,向着齐疆又落下轻飘飘的一句:“别被骗了。”
怎么会被他骗呢?
不值得入眼的浅薄之人罢了。哪抵高山雪,林间月。
齐疆将洋桔梗插在瓷白花瓶中,用水温润养着,送到楼上祝春知的门前。
待晚间那位推门出外看春天的月光时,嗅闻一枝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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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被一个三四十岁衣着珠光宝气的女子堵在办公室时,祝春知揉了下眉心,心想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那女人横在桌前,脸倾近了问:“你就是祝春知吗?”
一股庞大而复杂,带着点廉价香水味儿的气体朝祝春知扑过来。
祝春知轻眨了下眼皮,表示肯定。
那人将手提包搁下,忽然一下子坐到了她的办公桌上,那具显得无赖的身体占了她半个桌面。
口里大声嚷嚷着:“勾引我老公,真不要脸。”势必要让全校的人都听见似的。
“你哪位?”祝春知依旧神色淡淡的,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眼底存着些看热闹的意味。
见她这副镇定自若的神态,那位女子底气倒弱了些。可却又强撑着脸皮和面子,继续叫嚷着:“你别管我是谁,反正你就是个小贱人,不知廉耻。”
祝春知抬起桌上的茶盏至唇边,轻轻摇着头,遗憾对方骂战的能力还有待提升。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对方疯癫了些。
“你找错人了。”
“不是你?!你没有勾引他他又怎么会保存着你的照片!还和他发些卿卿我我的短信,别以为我没证据!”
祝春知微点了下头,“我也想看看你口中所谓的证据。”
大喇喇敞开的门间又进来一个人,那位穿着行政夹克的历史学教授快步进门,转身将门紧紧关住,隔断了一层层学生的视线。
周建生表情凝重地将那女子从桌上拉下来,严肃道:“别胡闹,这里是学校。”
“周建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儿,听了这狐媚子女人的话把钱都给投进去。你让我们母子喝西北风去啊!”
“我都说了,不要在学校里说这些!”周建生扯着她的臂膀,“回家去!”
“我偏不,你把门打开,我就要让这些学生都看看,西州大学招了个什么样的老师,还为人师表呢,就是这样教学生勾引男人的?!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呢手机里全是你照片!”
“你给我闭嘴!”周建生一边看着祝春知的脸色一边用蛮力把妻子往外拖。
“你先放开我!我包还没拿呢。”那人目光向着红木桌上的鳄鱼皮手提包。
周建生微卸力松开手之际,那女人快走了几步过来,手摸到包时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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