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会议总共两天,回程时天气预报显示西州将有大范围的冻雨来袭。
等出站时无论远处近处,都是白茫茫一片雪了。
高铁站台等候的车辆漫天要价。祝春知没犹豫太多便承揽了一辆车,六公里的距离200块钱,包送到家。上车后才发现座位上搭载了一对母子。
司机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来接她们母子回家,顺带拉一单,还希望手下留情啊。”
车辆距离槿合街还有一点多公里时,望着前路时不时掉落的树干,司机回过头面露难色看着祝春知。
她知道他是何意,这场突如其来的冻雨使路面结起了厚厚的冰层,路确实不好走。
不是像一层层松软的雪那样有着力点,而是凝结的雪霰,走起来有滚滑之感。
望着车上那个因为暴雪和狂风而被吓得怯生生的小孩子,祝春知扣开了车门。
司机将她的行李箱拿下来,嘴里忙不迭地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啊,多谢您体谅。”说着往她手心塞回了一百块钱。
祝春知没接,风一吹,红票子落地沾水。
她仅仅是回头望了一眼,没理会,拎着行李箱向家去。
脚下的马丁靴踩在雪泥间,咯吱响着。
走了一段路程,面前忽然落下一根粗壮的树枝来,叶茎都被冻雨所覆盖。旁边的一排排的路灯也忽然暗了下去,槿合街这一片都停电了。
祝春知打着手机手电筒,借着微微光亮和雪的映射继续前行。
几十米开外忽然多了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撑着伞。祝春知没太在意,与那人相对而行。
行李箱的轮子缝隙中卡进了些冰雪,推起来有些吃力。
祝春知回身轻踢着轮子之际,脚没站稳,右手也没撑住,按在了树枝的新茬上。
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大雪纷飞落在她鬓发,眼睫之上。
本该是狼狈的事,但祝春知依旧是神色淡然的样子。
正欲撑着雪地慢慢站起身,面前忽然多了只手,头顶也不再落着霰雨。
那些细碎的袭击被头顶的雨伞挡下。
齐疆刚摘了手套,温热的手掌承接住她,力牵起她的胳膊,轻声温柔唤她,“姐。”
祝春知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后笑着,手搭上去应声:“唉。”
低头看齐疆的裤腿上沾了许多的泥雪,她问:“不应该是在校吗?
“回家拿点衣服。”
借口幼稚。
但她没再继续问齐疆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停电的夜。
像是来解救她和爱她的一样。以家人的名义或是其他什么,她不细想。
/
齐疆做饭的手艺精湛了许多,因为停电,她将祝春知暂时安置在一楼自己屋,说先在楼下吃完了饭自己再送她上楼。
借着台灯,齐疆牵过她有些脏污的右手,不由她分说地便查看起来,见没有破损出血才放下心来。
打来温水让她清洗,自己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双白紫条纹的棉拖来,一膝跪地替祝春知换下。
然后抬头问:“想吃什么,汤面可以吗?”
“番茄鸡蛋的。”
“好。”
齐疆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台灯去了厨房,给祝春知留着一盏移动的橙色小夜灯。
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的肚子内终于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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