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坐下。
迟殷看着薄宴笨拙地在那边用勺子舀粥,太满了不行,太少了不行,太烫了不行,太凉了也不行。
小小一碗粥被他弄出了千亿合同的架势。
迟殷眼睛一眨一眨的:“薄宴,我是不是明年才能吃上这碗粥了呀?”
“抱歉。”薄宴终于放弃了对这碗粥进行二次创作。
他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等温度差不多了才送到了迟殷嘴边。
小魅魔就着薄宴的手喝了。
绵密温热的粥落肚,胃里妥帖的满足感和此刻馥郁的香气还有暖黄的灯光一起,一起构成了名为家的实感。
好像在这个氛围里多说一些话也是可以的。
迟殷的语气带着浅浅的委屈:“薄宴,你当时不是这样的。”
他指的是他刚来薄宴家的时候。
“那个时候柳小姐还在呢,也没见影响你喂我东西呀。”
他每说一个字,薄宴的耳朵就红一分。
很快薄宴的表情就以肉眼可进的速度快要绷不住了。
男人显然是欲言又止。
好几次他的话几乎都到了嘴边,却又突然在最后一刻停下,被他给咽了回去。
迟殷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勾。
有时候真的觉得
逗薄宴,还挺好玩的。
就在迟殷觉得今天薄宴也不会说的时候,薄宴突然开了口。
男人话音有些生涩:“这两个不一样。”
小魅魔眼睛亮了亮:“哪里不一样了?”
薄宴居然长嘴了。
薄宴眼中有小小的懊恼,他低头吹粥,眸光聚焦在小小的一个碗里,仿佛碗里自有黄金屋,碗里自有颜如玉。
但他心知肚明,现在和迟殷之间的问题全是他自己的问题。
男人凝神,态度谨慎地措着辞。
“当时我太自傲了,所以才会那么轻浮。”
薄宴虽然是笑着的,但语气苦涩:“如果我还和当时一样”
“就不会不敢触碰你了。”
他已经明白迟殷对他有多重要,所以才会瞻前顾后,才会小心翼翼。
才会伸出手又收回。
迟殷抿紧了唇。
虽然他一直期待薄宴能够对他坦诚些,但当薄宴真的想要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的时候,他又有些不忍心了。
迟殷伸出手,握住了薄宴的。
他的本意是想给薄宴一点安慰,却不想,看见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吃痛的表情。
电光火石之间,迟殷突然想到了刚刚梦中淡淡的血腥味。
“别动。”迟殷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抓住薄宴的手,另一只手解开薄宴的袖口就将衬衫袖子向上捋去。
在看到小臂处那道明显伤口的时候,迟殷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手指都轻轻颤抖着。
而越往上,薄宴的手臂愈发触目惊心。
紧实的上臂肌肉上纵横交错着数十道暗红色的疤痕。
这些线条粗糙虬曲,有的甚至已经淡成了肤色,大概是几个月,甚至更久前留下的。
“怎么会”迟殷的声音中有浓浓的鼻音。
小魅魔倏地抬起头,眼神执拗:“薄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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