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越慌,“不,婉珍不能没有我,她没我活不了。对,她活不了。她……”
永乐王爷哈哈乐了,“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人家活不了?我看你是想多了。人家不知道活得多滋润,没准还能给你儿女换个爹。”
宋世光瘫软在地上,目光渐渐变得呆滞,摇摇头,低声重复,“不,她离不开我的。她没我不行……她一直就怕被我休了。”
他想起来,在他打了时婉珍一耳光后的次日,侯府就派人来跟他谈和离。
当时他准备将休书拍建安侯府脸上的,但想到后续有可能还要利用这块活招牌忽悠永乐王才忍下了。
难道时婉珍真舍得不要这个家了?
其实现在时婉珍面临着比当初和离更艰难的选择。
她的一双儿女无家可归,要来投奔她这个母亲,却没得到侯府主母魏采菱的同意。
建安侯府。
夜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旋转、飘飞,更添了几分寂寥。
此时,魏采菱穿着加厚的锦衣罗裙坐在上首,小小年纪,严肃起来也自带一股威严,“不行,要住进侯府来绝对不行。”
时婉珍满脸泪痕站在堂下,小心翼翼求道,“起儿媳妇儿,算我这个做姑母的求您,就让我的孩子们住进府里来吧。他们没有别的去处,只有我这个做母亲的。您让他们去哪儿呢?当日夏儿曾说过,侯府将是我们这些没有依靠的女子的后盾,哪怕夫家没了,也能在侯府生活下去。”
魏采菱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在茶垫上,才淡声道,“小姑母,你莫要诓我。我虽入侯府不久,却也知夏儿的行事风格。夏儿如果在这,光听你说的这些话,早把你扫地出门了。你可以住在侯府没错,但你那一双姓宋的儿女,一个都别想住进来。”
时婉珍急了,“那你说如何是好?难道就让他们在外头流浪?”
魏采菱悠悠道,“你的孩子姓宋,本不可入我侯府,这点无需再议。据我所知,宋家二叔是个仁义之人,并未将他们赶走,还安排了院子和下人侍候。是他们自己嫌弃伯爵府降成了子爵府,还嫌弃院子偏远,且侍候的人少。小姑母,我建安侯府也是真供不起这两尊佛的。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嫌七嫌八,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
时婉珍抹着泪儿道,“他们还都是孩子啊,慢慢教,总会教好的。我不放心他们宋家……不放心……”
魏采菱丝毫不为所动,“孩子?你长子宋瑞仕如今十三岁了吧。小吗?跟时云舟都一般大了。你要不要对比一下如今云舟在做什么?你儿子又在做什么?”
人比人,气死人的!时婉珍被扎了心窝子,脸色难看得很。
又听魏采菱道,“还有,你女儿也九岁多了,比咱们雪儿妹妹还要长两岁。你瞧瞧人家女儿多逗人喜欢,再对比一下你的女儿。你不放心宋家,还是宋家不放心你的儿女?”
两人正说着话,花若匆匆行来,“夫人,有个刚进府的丫头被姑奶奶的儿女用热汤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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