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官已经走了出来。
王安石话到了嘴边只能咽了下去。
官众给足了苏辙面子,不仅再次重申将苏辙封为正二品的参知政,更道苏辙这次之所以愿意回朝,是他三请邀的缘故。
官更是扬声道:“……虽说苏大人年轻,但自古英雄出少年,苏大人沉稳有为,有此英才,是我朝之幸。”
众人连声应是。
官又道:“至于变一,先前河南河北一带已采取王大人之策,朕昨日思量再三,决心湖北湖南一带采取苏大人变之策,过些日子再做决断。”
众人是面面相觑。
王安石站在最前头,脸色是晦暗不明。
他原以为自己仍是一呼百应,官这话一出,很快有大臣上前纳谏。
可他等啊等,一直等到早朝散了,也人敢多说一个字。
想想也是。
有资格参加早朝的官员皆在从五品之上,又有几个人是傻子?明知官态度明确,又有几个人会往枪口上撞?
王安石气的几欲呕血。
一下朝,原先对苏辙唯恐避之不及的大臣们纷纷凑上前恭贺苏辙,相较之下,从前的香饽饽王安石成了冷灶。
一回去,王安石气的将整个书房都砸了。
一门客敢上前相劝。
后来还是王雱赶来,劝道:“父亲您这是做么?从前您不是教导我要我多跟苏辙学学吗?苏辙能韬光养晦几个月,您也能的。”
“尚未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王安石摇摇头,低声道:“雱儿,完了!完了啊!”
“从前我自视甚高,到底是小看了苏子,想放他一条路,呵,现在的题是他愿不愿意放我一条路!”
“你以为尚未到最后吗?殊不知我死局已定。”
“得民心者得天下,苏辙已得了民心,更何况湖北湖南两省富庶,官将这两省拨给苏辙以改革,已见官之心。”
他长长叹了口气,道:“更何况,官已对我心不满,我再做么都是错。”
“若是我从此之后实实本本分分,能保我一世锦衣玉食,若是我再欲变,只怕……”
只怕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王雱刚成亲不久,妻子已有了身孕,低声道:“父亲,不如算了……”
“不能算了!”王安石再次伸手将桌上仅剩的砚台扫落在地,这方砚台可是他最喜欢的:“变一我辛辛苦苦筹划十多年,怎能这样算了?”
“哪怕只剩下一线机,我也要拼尽全力!”
他是势在必行。
天傍晚,他差人前去与官告假。
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长随跪地道:“大人,万万不可啊!”
“如今朝中上下本对苏辙擢升一议纷纷,众大臣之心动荡,若您这时候告假,他们只会觉得您怕了苏辙……”
王安石么都没说,只冷冷扫了他一眼。
那长随只能下去。
王安石沉默看天。
他不在乎颜面。
不在乎旁人的看。
只要变能够顺利推行。
官听到王安石告假的消息有几分惊愕,却还是答应了。
接下来几日里,王安石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眠不休,不肯吃东西,苦思冥想几日。
等他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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