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负责编纂史书,朝中之事与我并无多少关系,子由,你放心,今日你什么都没说,我又何来将这等闲话宣扬出去的道理?”
苏辙笑着送他上了马车。
范镇是千等万等,终于等到司马光回来,一回来就迫不及待道:“如何?苏子由答应了没?”
司马光摇摇头。
范镇心如死灰,低声呢喃:“我本该想到的,他与巨鹿郡公之间不对付,不使坏就不错了,如何会劝说官家立巨鹿郡公为储君……”
只是他老人家这话还未说完,司马光就已开口劝他,话里话外之意皆是身为臣子,不该多插手官家私事,官家并非幼童,想必储君一事心中已有安排。
范镇怔怔看着司马光,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思绪却飘得老远。
尚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苏辙这小子就说服司马光改变心意呢?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范镇执拗得很,自不会轻易被司马光说服。
在他看来,册立储君一事既是官家私事,更是国事,小老头气冲冲离开了。
朝中奏请立储君的折子像流水一般递到御书房。
官家却是留中不发。
但这一点没影响王安石等人的决心,众臣却是越来越起劲,甚至还有大臣前去御书房门口跪着纳谏。
苏辙知道,这事儿定是王安石在背后捣鬼。
好在在苏辙的劝说下,年迈的官家似知道对臣子仁爱并非好事,毕竟凡事皆有个度,若是过了,那就不是为国为民,而是要挟官家。
其中有个大臣被王安石挑唆,言辞激进,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官家不立巨鹿郡公为太子,大宋就不得长久,官家愧对赵家的列祖列宗。
官家虽是个好脾气的,却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早就想杀鸡儆猴,当即就发话下去,将这大臣拖下去杖责二十下。
二十个板子打下去,打的这大臣是有进气没出气,少说在床上要躺上三两个月。
当然,二十个板子的威力远非如此。
比如,翌日开始御书房前跪着的大臣就少了大半,用苏辙的话说,一顿板子打下去,倒能甄别这些大臣是忠臣还是跟风之辈,毕竟像范镇这样的,见有大臣被官家打了板子,觉得官家出手太重,叫的更加起劲儿。
比如,好不容易也成了热灶的王安石身边的拥护之人少了些许,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大臣是为了讨好王安石与巨鹿郡公才去御书房门前跪着的,谁知事发之后,王安石也好,还是巨鹿郡公也好,无一人出来替他求情。
又比如,小皇子的日子也好过了些,小皇子虽有曹皇后悉心照料,但曹皇后毕竟年纪大了,又管着六宫之事,难免对小皇子有顾不上的时候,小皇子身边伺候之人难免会有所怠慢……但这事儿一出,众人只觉得,哦,官家也是看重小皇子的。
……
时光匆匆,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日。
小皇子已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长得胖嘟嘟的,被曹皇后教的极好,看到谁都会露出甜甜的笑。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这孩子是个傻子。
不过,若与小皇子相处片刻就能察觉。
这不,苏辙今日因有事要面见官家,在后宫拜见官家,官家正带着小皇子在花园玩耍。
一个不留神,小皇子就捡起地上的土块往嘴里喂,乳娘见状要抢,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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