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越来越烦躁。
也不知是天气干热的缘故,还是心火太旺,林温温这几日嗓子也开始难受。
她又端起冰酪开始吃,冰冰甜甜流进喉中,实在舒服极了。
林温温身子骨打小就弱,所以平日里衣食住行上,冯氏都对她看管得紧,今日冯氏有事与几个娘子外出,这才让林温温钻了空子,一口气就吃了三碗。
珍珠和翡翠劝不住她,只能求老天保佑她身体莫要有事,林温温倒是想得开,直接道:“我还不够辛苦吗?多吃两碗又能怎么样?顶多就是肚子疼两天,那我刚好在屋休息,这样就不用去听天书了!”
吃完冰酪,她捏起帕子心满意足地擦拭着唇角,又吩咐珍珠去送药,结果顾诚因还是不收。
林温温这次彻底恼了,怎么会有人这般不识好歹,她要亲自去一趟。
然而刚一站起身,眼前瞬间一黑,整个人差点栽了下去,还好翡翠眼明手快,将她一把托住。
林温温如愿不用再去听天书了,她高热了。
一碗苦涩的汤药灌下,一个时辰后,慢慢开始退热,她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外间天色已暗,林信就坐在床头。
“爹爹。”小女娘鼻子轻轻抽了抽,眼角滚出一滴泪珠。
林信心疼不已,忙温声哄道:“乖女不哭,有爹爹陪着呢。”
林信今日从御史台回来,听到林温温病了,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来看她,一守就是一个多时辰。
冯氏也守在屋中,她正在桌旁喝水,见林温温醒了,她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忍不住扬起调门,“你怎地胆子这样大,竟瞒着我去贪凉!”
林温温轻轻拉了拉林信的衣角,心虚道:“爹爹,我没有……”
“还说没有?”冯氏直接起身朝床边走来,“你吃了三碗冰酪!”
“哎呀——”林信回过头来,朝冯氏压了压手,慢悠悠道:“小点声啊,温温这才刚醒,别吓到她了。”
林家二房子膝下无子,只林温温一个女儿,林信对林温温几乎是有求必应,嫌弹琴手疼,那就不弹了,嫌练字费眼,那就不练了,嫌学棋伤身,那就不学了……
冯氏每次都被气得跺脚,林信却是慢吞吞地哎呀一声,“一样米养百样人,她不愿意学,你逼她也没用。”
因商贾人家出身的原因,冯氏打从进门老夫人就没给过她好脸色,长房的卢氏也瞧不起她,自己比不过就罢了,夫君也比不过。
长房的林修乃是三品太府卿,林信只一个从六品的侍御史。
结果夫君比不过,女儿也不争气。
来到床前,看到病恹恹的林温温,冯氏到底也是心软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用手背贴在林温温额头试温。
额头是不烫了,嗓子却愈发难受,林温温咳了一阵,被冯氏扶起来喝水。
冯氏忍不住又念叨起来,“厨房我都问过了,今日明明白白给你这屋里送了三碗冰酪,你就嘴硬,我看那冰酪你日后就不要再吃了。”
一听这话,林温温连忙辩解道:“我就只吃了一碗,剩下两碗分给了珍珠和翡翠。”
“哦?”冯氏挑眉,明显不信,她朝珍珠和翡翠看去,一副要审那二人的模样。
这二人慌忙垂下头,心虚到林温温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她一着急,脱口而出,“我这不是贪凉所致,是被旁人染了病气。”
“是谁?”冯氏觉得奇怪,好端端没听说身边有人生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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