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少牵扯到皇子了,”知州犯愁,“周名安是我临山州的人,却被新水州知州连夜审完定了罪,我要是上折子追究这事,或许能讨好大皇子,但肯定会得罪另一位,我要是不上折子,必然惹大皇子不快。”
难啊,他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夺嫡的漩涡终究是从中央波及到了地方,看来皇子间的争斗也快出结果了。
临山州知州思考再三,选择让人把这事再跟周家人说一遍,同时上折子请罪,就说自己看管不严才让自己州里的人犯了大错。
皇上还没老糊涂呢,定然不会因为这事定他的罪,到时候他两边不得罪两边不掺和,老老实实做一辈子知州得了。
衙役,“是。”
周家。
周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周家兄弟多但人心最不和,前脚周名安出事,后脚大家就忙着选新家主,至于周名安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反正周家儿子多,不在乎。
还有周名安的事情断然不能牵扯到周家生意,他们宁愿壁虎断尾舍弃周名安都要保着周家富贵。
可问题是,周名安在周家担任着家主的位置,不算个尾巴。
如今一刀把周名安从周家身上切掉,多少有些伤筋动骨,尤其是新家主的人选大家意见不一,周家家宅之内已然乱了起来。
这要是换成司家,就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要是出事了,还有我大哥呢。”
司锦陪钱橙坐在马车里,听周黄说周家的乱局。
她手搭在钱橙腿面上,侧眸跟钱橙说,“司家人心齐,就算我有个万一,家里生意上的事情还有大哥撑着,连你他也会让大嫂照顾妥当。”
而周名安的那些妾室现在什么结局可说不准。
钱橙闻言却是抿唇瞪司锦,手往她手背上一拍。
好好的说什么晦气话!
司锦笑着反手朝上,握住钱橙的手,“娘子别慌,不过随口一说,我身体康健,定会长命百岁。”
这话听着也不对劲!
钱橙不高兴,钱橙不想听,“那传言还说你……”
说司锦活不过双十。
她憋了许久的话,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的事情,今日借着这个话题就这么说了出来。
钱橙抿了抿唇,低头看两人握在一起的十指,心里闷闷堵堵不好受。
本来今天要去送钱橘已经算是离别了,现在又提到了生死,话题一个不如一个。
司锦轻声跟钱橙解释,“活不过双十的传言是假的,是娘为了保我平安长大特意对外传出去的,当不得真。”
那时候只有说她活不长久,才能断了一些人对她的杀心。等季杰继位后,这传言就可以不用管了。
是假的?
钱橙眼睛一亮,随后想了想,又问,“那你现在说得话能当真?”
是真话,还是为了让她开心说的谎言?
司锦微怔,然后顶着钱橙的目光,整理衣襟,坐的笔挺,单手举起三指立誓,凤眸看她,专注认真,“能当真。”
钱橙被她认真的模样哄笑了,心里一软,伸手环住司锦的肩膀,人几乎趴在她怀里,轻轻软软的喊,“司锦。”
司锦手搭在钱橙背上,抚着她单薄清瘦的肩脊,垂眸低低应了声,“嗯?”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钱橙下巴压在司锦肩上,声音轻到不能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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