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受。
钱父左右衡量,最后佯装低头研究袖筒上的花纹,屁股虚虚挨着椅子边缘,确保瞥见人影后能直接站起来,然后开始装鹌鹑。
他这捧臭脚的模样,引得好几人讥笑。
官员们拿商人当年猪,殊不知商人们更是拿官员们当公鸡。
这些公鸡,既不能像百姓那样给他们下蛋,也没办法轻易宰杀吃了,只能供养着,就这他们还趾高气昂仰着个头撅着个腚走路,像是这家是他的一样。
要不是为了让他们跟母鸡配种生小鸡,也就是营造一个还算安稳的环境留他们赚钱,商人也懒得打理这些所谓的官员。
不过是个会打鸣叫唤的公鸡罢了。
现在他们被只公鸡晾在这儿,心里是何滋味自然不用多说。
商贾们也不是只对袁层不满,他们不满的还有周名安。
周家公子几个意思啊,什么时候嫁到他们新水州当女婿啦?所以手才伸的这么长,直接越过司家往上招待袁层了。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新水州姓周不姓司呢。
尤其是皇差这回直奔新水州而来,上头在诸个州里显然更偏向于新水州,毕竟这儿曾是老皇上的故居,这对于新水州的商贾们来说是天赐商机,是发大财的好机会。
这好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落在司家头上,而司家向来公道,有十分赚钱的机会就会漏漏手指分他们这些人四分。
只要司家是皇商,他们这些人就等着抱着司家的大腿赚钱就行。
现在好了,半路杀出来一个周名安,截胡了袁层跟皇商的差事,直接把本来属于新水州的商机给断了。
对于新水州的商人们来说,司家是自家老爷,周名安是别州的外人,亲疏远近还需要细想?
谁家人不向着自家人啊,皇商的差事要是落到了周家头上,周名安有好处肯定先紧着临山州,其次都不一定能排到他们,原本的四分利益到他们手里的时候,说不定只剩一分跟半分。
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会儿大家虽然都坐在这里,摆出个恭敬温顺的家猪模样,其实嘴里都藏着獠牙,恨不得找个机会一口咬死周名安。
这个杀千刀的,忒不要脸了,在新水州做事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左右是欺负司家要脸面不愿意捧臭脚,这才捡了大漏。
商人们可不觉得是自家司五少爷弄不过周名安,他们心里都觉得自家五少爷司锦矜贵又雅气,做不来周名安这种孙子模样,也不愿意捧袁层的臭脚,这才一气之下不管了。
“五少爷真不来啦?”有商人低头嘀咕。
“怎么能把这好处直接给周名安,便宜这孙子了。”
也有人给出不一样的见解,看的也更深远一些,“这是商机,也是杀机。”
朝廷要对外贸易,所以才要皇商,可与虎谋皮的事情,怎么能只看好的一面呢。朝廷要是突然翻脸,随便就能找个罪名治你,然后抄家。
“可……”
可赚大钱哪有不拿命去搏的。
这事周家心里不清楚?周名安自然清楚,可为了泼天富贵,还是要拼上一拼。
不管怎么说,当看见周名安跟在袁层身边过来时,不少心向司家的商贾还是满心不爽。
怎么就不降个雷劈死他呢!
光是瞧着周名安小人得志的姿态,众人心里已然清楚,皇商的人选非周名安莫属。
虽说场上很多人瞧不上周家的生意经,也为之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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