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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闲披着秋日薄貂,朴素无华的白服无比洁净,身形纤细瘦长,带着独属于南方人的温润气质,两次与箭擦过,毫无慌张之色,面容淡定从容。
没见过六皇子的齐文渊与轩王,一时还被他的身姿惊艳到。
齐文渊眉头微挑,放下弓,拉住了缰绳。
沈闲语气清冷,“我盛朝一直为各国抵御北上异邦,受到各国朝拜拥护,如今忧心百姓不忍战火连连而来议和,这便是齐国的诚意?”
轩王尴尬一笑,扭头训斥齐文渊,“五弟,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在皇宫中随意策马骑射,我定要告诉父皇,让他好好罚你。”
齐文渊仍旧坐在马上,勾着笑颜,懒洋洋道:“二哥,你刚才说的我离太远没听到,你看那鸟儿,它是我盯了许久的猎物,怕它跑了,这才没注意,莫怪,莫怪。”
轩王压着火,阴沉的脸色瞬间收敛,向沈闲赔礼,“我这弟弟性子直,殿下莫怪。”
沈闲心想,此时这二人心还不齐,一人善武有兵,一人善心计有民心,若能早早挑拨二人关系,或许盛国不会被击垮。
小黄鸟被箭钉住一边翅膀,不知何人做的,它翅膀早已伤痕累累,此刻又被刺穿,发出凄厉惨叫,沈闲看了看,拔出那只箭。
小鸟便奋力飞走了。
他道:“供玩乐之物多的是,何必做如此残忍的事。”
齐文渊眯眼,他身边的一名侍卫跳出来,用剑抵住沈闲脖子,喊道:“受降国质子,怎敢嚣张,昊王殿下抓了几日的猎物,被你这么放跑了,你要如何偿还”
沈闲等的就是这一刻,六皇子的贴身侍卫挑开那剑,“放肆!”
接着砍了那齐国侍卫的手臂。
“啊啊啊!”
沈闲心中吓到,面上蹙眉,没想到侍卫会如此行事。
他刚才与侍卫说好,要尽可能将事情闹大,抢先一步,让那皇帝不得不出来,早些合谈完早些回去。
这样就算合约没多久就无效,他们也已出了齐国皇宫。
但他没让侍卫弄得这么血腥,那受伤的侍卫被抬去医治,盛朝的护卫动手,所以齐君昊的人也抽出刀,一时气氛紧张。
沈闲见事已落定,不好回头,只能接着往下,道:“看来贵国有不少人不希望两国停战,为避免事端,也不误解陛恤百姓的仁心,轩王殿下可否立刻为我等通报,让我面见陛下?”
“这……陛下生气抱恙,这几日恐怕不能见使臣,本王在宫外建了一座府邸,还请殿下在那里休息几日。”
沈闲接着道:“既如此,我等也不必耽搁,这就启程回盛。”
“万万不可!”轩王阻止,素有爱民声名的他奉命接待使臣,便是要撑起面上促谈和的姿态,若盛国六皇子现在离去,城中必定流言纷纷。
可父皇无心和谈,他不想忤逆圣意……
齐文渊突然道:“我正好要寻父皇,便带殿下一起面圣吧。”
他语气散漫,好似在说一件挠痒痒般的事。
轩王不管弟弟抽什么疯,不用他担责,自然没了纠结的理由,挂笑迎沈闲进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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