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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挺好的!”
如疯魔般的男人转身,吩咐下属:“明日随本王进宫。”
坐在马车里的人,一脸疲惫。
她跟傅显,从认识至今,已有10年,原本,她该是傅显的妻子,然而一道圣旨,却让她成了顺昌侯的妻。
昔日往事一幕幕地,在女人脑里回放。
秦淮素揉了揉,发涨的额角,长长抿出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接受了这个决定,再也不会跟傅显有所交集,可惜的是,没有。
她跟傅显的纠缠,剪不断,理还乱,足足三年,不休不止。
想到当年那道圣旨,秦淮素眸光一沉。
那件事,她至今也想不明白。
她跟傅显的事,在皇室中,可算公开的一对儿,何解圣上会突然
马车的徒然停顿,打断了秦淮素思路,外间的马夫告诉她,已到赵府。
今儿是初一,她本就该一早到静安堂跟蓝氏请安,但她却拗不过傅显,现在只得抓紧时间了。
此刻,秦淮素心焦如焚。
刚才傅显拖了她不少时间,要是如月瞒不住,露馅了,定然少不了是是非非。
鞋才刚踩上坚实青砖石,眸光便留意到一抹灰鼠色裙角。
秦淮素眉心一跳,便听到——
“大夫人,您回来了。”
有那么一刻,秦淮素定定僵在原地,看着来人,血液一寸寸凉下去。
中年发福的妇人挽着低髻,身上那身灰鼠色衫裙以及发间所插的乌金簪说明她的地位。
哪怕她只是一个仆人身份,却是个了不得奴仆。
妇人笑得慈眉善目,看向秦淮素的眸光意味不明。
秦淮素头皮一紧,端着笑脸,上前打了招呼:“安嬷嬷,怎在此?”
妇人福身回礼,眸光依旧在秦淮素身上流转,温声应道:“老奴特意在此等候大夫人。”
简单一句话顿住了秦淮素脸上虚假笑意,嘴角下压了几息,瞬间又提了起来,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了句。
“是有何事吗?”
“老夫人在静安堂候着呢,”安嬷嬷笑得和蔼,单手作请,“大夫人,请跟老奴来。”
后背爬起的恶寒如同千万只虫子噬咬着秦淮素骨血,女人在心底暗暗咬牙。
糟了,今回都给狗男人害死了。
半分也不敢耽搁,秦淮素跟着安嬷嬷前往静安堂。
静安堂是侯老夫人居所,自老侯爷仙逝后,蓝氏巧立名目,将二房三房的人全都赶出府去,整个侯府落入大房手里,赵玧成子承父业,蓝氏便从主院搬到静安堂,深居简出。
穿堂过舍,过了一道竹林做成的屏障,后面僻静雅素的院舍便是静安堂。
焚着檀香的屋舍看起来如幽静安宁的寺院,可是秦淮素知道,里面藏了不少腌臜心思。
进入主屋,淡淡血腥味迎面而来,秦淮素轻蹙眉头,心脏止不住咚咚咚地敲鼓。
绕过屏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仿如将秦淮素身上的血抽干般,女人差点站不稳。
可她再腿软,也不敢露出端倪——
站在蓝氏身边复命的安嬷嬷眸光温和,端着笑意打量她。
只要她露出一丝破绽,就是离死不远。
秦淮素额角抽痛,快速收敛神思,不去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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