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站起来掖住边角,笑着自领了职责,“我替大嫂嫂压边儿。”
赵氏和夏凤鸣对视一眼,笑道:“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三个人边做边聊,嘻嘻哈哈闹了一阵,话题自然而然说到早前登门的荣康公家。
夏和易避开戴思安那些个陋习,只像待嫁娘一样害羞掩嘴笑,“我也不懂这些个,横竖母亲说好的,定然差不到哪儿去。”
夏凤鸣举着剪子,仔仔细细沿轮廓线裁开布料,像是顺嘴接道:“将来二公子到底是要袭爵位的,日子总归是有盼头。”
夏和易一怔。
这些日子她惶恐又心悸,只担忧着重蹈覆辙,一门心思想另嫁他人,是以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她遗忘了。
进宫之前日子一直稀里糊涂过,什么都不晓得,也就不提了。
荣康公府几世鼎盛,盛极而衰,自戴老公爷之后再无可造之材,后来她在宫里也就再不曾听人说起戴家,不甚了解府内的情形。
此刻夏凤鸣一语惊醒梦中人。
戴思安行二不奇怪,大的那个或是没养活,就算是前头有个庶长子也不稀奇。
荣康公夫人膝下只有独一个儿子,所以她一直理所当然认为戴思安是要袭爵的,可为什么至今还唤二公子?
至于世子的名头,倒是从未听人提起过。
赵氏捏着的银针放下了,抬头看夏和易一眼,似是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埋下头去瞧针脚。
这样的表现,夏和易在宫里见得太多。
若是真不想说,那就提也不会提。但凡做出想说不想说的模样,必然是想引得人去问,再顺水推舟说出来。
于是夏和易作一脸好奇的样子笑,扯了扯赵氏的衣袖,“大嫂嫂常出门与夫人们来往走动,总归是比我们成日闷在闺阁里的要知道的多。我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不拘真假,说来听个新鲜也好。”
“我也是听说……”赵氏为难地放下手里针线,像是被她催得无可奈何了,压低了嗓音,“荣康公府上是有位世子爷的,是元夫人留下的儿子,元夫人生产的时候不幸去了,世子难免也动了根本,身子骨一向不大好,一直在戴家的西山别苑里调养。”
这么说,戴思安到底袭不袭得上那个爵位,还待两说。
可这事儿夏和易不知道,夏公爷和潘氏肯定知道,他们安的又是什么心思?莫不是笃定那位可怜的世子必定余日无多,一准得被戴思安熬死?
见夏和易长久缄默下去,赵氏便支吾了解了话头,“我是听人无意说嘴听来的,想来也不是真事,否则公爹和婆母也不能容。”
“就是就是。”夏凤鸣往窗外望了眼,岔开话题,“好大的雨,大哥哥是今儿也不归家么?”
赵氏笑着作气恼状,“唔,这不,刚打发小厮回来说了声,这几日都不归了。”
夏和易知道大嫂嫂不是真生气,于是笑着开解道:“嫂嫂别恼,这是喜信儿啊,说明大哥哥有本事,受上峰器重。”
夏凤鸣在一旁也跟着夸赞道:“不是我自夸,大哥哥真真是个有才气的,我听人说,大哥哥早年进学时写的文章,到现在都还被夫子留着作念呢。”
赵氏笑得合不拢嘴,“说到底,我们女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不就是祈着盼着求个好运势,嫁的爷们儿争气罢了。”
夏和易抿唇没接话,将手里的式样调了个个儿。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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