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楚馨儿年长自己十几岁,楚景容认为她还受不起自己一声母后,更别说自己不过是挂了个王妃的名头罢了,跟萧云衍之间有名无实,闹剧一场。
然而现在的楚景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几年后的数九寒冬,他倒是想唤一声母后,却被楚馨儿一句受不起而拒之门外。
楚馨儿恨他,恨他害得她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恨他害的二郎在塞外受尽风刀霜剑之苦,有家不能回。
寒风刺骨,他在门外站了一夜,指尖冻得通红,想要蜷缩都困难,却无人问津,那个时候楚景容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无地自容。
谁都不欠他的,谁也没有对不起他,这世间唯有萧云衍,会不惧粉身碎骨,拿命对他好,却被他亲手推向深渊。
“景容,快坐。”
丫鬟的手脚慢,还没能把椅子搬过来,萧云衍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招呼着楚景容坐下。
“对对对,别站着了,都坐下,坐下说话。”楚馨儿笑着附和,看向萧云衍的目光带着欣慰。
盛情难却,楚景容勉为其难的落了座。
这时候,丫鬟总算搬着椅子跑了回来,被萧云衍一把接了过去。
他硬着头皮将椅子生生挤到楚景容旁边,然后大刀阔斧的坐下了,一翻动作行如流水,压根留给人拒绝的时间。
楚景容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刚打算呵斥一句,楚馨儿忙在一旁尬笑着帮萧云衍解围:“这个孩子真是的,有宽敞的地方不坐,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被楚馨儿抢先开了口,楚景容只能抿紧薄唇,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场家宴,楚景容吃的食不知味。
萧启峯没有谈论国事,倒是念叨了许多家长里短的琐事,楚景容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箫家的家事与他何干?
这显得他有些格格不入,让在场其他人的心情也放松不下来,气氛算不上融洽。
好在楚馨儿总是笑呵呵的打着圆场,倒也没让他太难堪,即便如此,楚景容还是后悔答应萧云衍来参加这场家宴。
他没怎么动筷子,面前的盘子里却堆起了剥好的鱼虾。
青梧说过楚景容的喜好,萧云衍都记在心里,每上一盘菜,他都会自己先动一筷子,口味太重的,便摆摆手让丫鬟们撤下去,重新上一道。
口味正好的,便留下来,鱼肉去刺,虾肉去壳,一一摆放到楚景容面前的空盘子里。
他剥的欢,从头到尾自己一口没多吃,也不觉得饿,偶尔见楚景容动一筷子,便心满意足的轻笑一声。
一旁的楚馨儿,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只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她撇过头去,使劲眨了眨眼睛,将涌上的湿意压了下去。
真是儿大不中留,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孝顺过自己这个母后,倒是对楚景容掏心掏肺的好。
萧逸蘅看着面前比自己脸还要干净的空盘子,脸色并不怎么和善。
愚蠢的憨货,那天酒后发泄,就应该再多踹他几脚才是。
萧启峯倒没那么小心眼,他举起酒杯,打算跟两个长子开怀畅饮。
身边伺候的丫鬟已经添好了酒,萧云衍将手伸向酒杯。
楚景容忽的想起萧云衍喝醉之后是怎样一副做派,只觉得头疼不已,不做他想,举起一旁的筷子就敲向萧云衍的手背,冷声道:“不许饮酒。”
语毕,整个饭桌都安静了下来。
楚景容后知后觉到自己管的太宽了,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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