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仓夷说罢与宝念交换过眼神,去到筝身边负手站立。两个妯娌,一站一立在雨帘内,谁也没有说话。
筝在沉思,她那鬼点子当是层出不穷。
转眸望向仓夷,筝忽而开口说:“嫂嫂,挑菜节是不是快到了?”仓夷闻声垂眸,有些疑惑,“二月二江岸挑菜是快到了。只是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这个?”
筝却猛地将手一拍,大呼道:“呐,我想到了。咱们可以根据时令民俗,做些野菜的笼饼,在节前售卖。总会有些无法出城挑菜,又想尝口新鲜的人来买,这样咱们还能吸引客人前来,扩大扩大咱们的名气,叫更多人知道知道咱们的小店。你们觉得如何?不若咱们就试试?也不吃亏。”
仓夷被筝的反应吓了一跳,可她静下心来一想,倒也不失一种办法。
但身为大东家的仓夷,顾虑总比阶上坐着的人多,她张口应声:“主意倒是不错,可这野菜产量不大,咱们去哪弄来?靠我们自己去摘,又能摘出多少呢?这事你可有想过?”
筝既是提议,就早已想到这野菜的原料从何而来。
瞧她胸有成竹道:“嫂嫂大可放心,我认识个卖货翁,这汴京之内,就没有那阿翁弄不到的菜。再说这野菜笼饼,只是个吸引人的噱头。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咱们啊——这回可限量。叫他们今日买不到就抓耳挠腮,明日转一圈,还来。”
仓夷莞尔一笑,“行,就你主意多。那既然老板娘都放话了。我们就只管跟着干活呗。”
筝望着仓夷将双目笑弯。
可陡然之间,却有把雨伞穿过雨帘,落在了她们面前。但见那伞下人默默驻足,深情凝望起那阶上坐着的女郎,他开口轻缓,有股子言语落进的酥柔。
“坐在地上,夫人不觉得凉吗?”
仓夷瞧着那人在伞下露出的脸,嗤然一笑在,识相转身离开。
筝抬眸看,崔植筠平淡而温暖的目光,落进眼眶。她欢喜着唤了声:“二郎。”崔植筠也用那抹纯粹的笑,予以回应。
筝问二郎:“你怎来了?”
崔植筠伸出手臂,想要拉人从冰冷的石阶上起身,他说:“我来接老板娘放班。”
这句话冲破烟雨的寒,筝默默牵起了他的手,两只冰冷的手掌至此交握,掌心的温度,慢慢占据了指尖的清寒。只要不放手,就能这样一直温暖下去,亦如他们的人生一般。
躲进崔植筠的伞里,筝忽而想起什么,推着崔植筠就要远走。搞得崔植筠莫名望去,“这就放班了吗?不用与大嫂她们说一声吗?”
筝却摇摇头,“谁说这是放班,我不过是想带你去个地方。一会儿还要回来收拾呢走走,走啦。”
“去个地方?”崔植筠茫然无解。
可他却放任身侧人带着他去往未知的地方。
直到在保和堂前停下脚步,筝说到了。崔植筠才举目看去,可这一看,却是叫他更加茫然,“来这儿做什么?你病了吗?是哪里不舒服?”
筝扬起眉,“我没有不舒服。只是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正好叫保和堂的郎中给我们看看。”
“给我们看看?看什……”
崔植筠不知道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媳妇,到底是想干嘛?可这来都来了,岂还有他半路逃跑的份?崔植筠便也只能乖乖被媳妇拽着进了去。
大抵是落雨的缘故,平日人满为患的保和堂,今日竟不用拿号,只接进了大夫坐诊的内堂。
浓郁的药香沁鼻,筝拉着崔植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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