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好吧。”
父命难违,太史筝不情愿地丢下了手中的馒头,随太史正疆去了前厅。
-
前厅里,送东西的人依旧是媒人钱氏。
经这一月的来往,钱氏已与父女俩熟络不少,只瞧她在望见二人后,躬身问了句:“节史,小娘子,近来可曾安好?”
“好好好。”太史正疆应声。
筝跟着笑了笑,却没开口。
钱氏有些好奇她怎么不曾像往日喋喋不休,“小娘子今日这是怎的?”
太史筝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那带有大舌音的口气回道:“早饭…太烫…烫到舌头了……”
大抵是筝的样子太滑稽,钱氏竟大笑起来。
就连老爹也不曾跟她站在一边,“你啊,就好像太史家总不给你吃饱,饿着你一般。明日就要嫁人,我瞧你明天见了女婿,能不能叫全他的名——”
太史筝气得跺脚,可看在自己舌头捋不直的份上,她便放过老爹一马。
厅下,气氛喜洋洋,天光暖洋洋。
钱氏笑罢,便回头命人将东西呈了上来。太史正疆也示意杂役把给自家女婿准备的东西端了过来。
趁交换的间隙,钱氏似是想到什么,随口问道:“节史,今日该您家女眷到男方家去挂帐铺房,这长辈们可都出发了?您看看反正伯府那边已经派了马车来,用不用妾身待会将人一块领去?”
女眷?啥女眷?
太史筝诧异看向老爹。
太史正疆却按去她探出的头,防止闺女乱插话,“多谢媒人婆好意,她们待会自己过去。就不劳你挂心。”
“节史哪里话,这都是妾身该做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交差了。您二位,莫送。”钱氏得了回话,这就要告辞。
太史正疆笑着目送人离开。
太史筝却忍不住用她那不太利索的舌头追问:“铺房?挂帐?还咱家的女眷?爹,咱家……现在除了我哪来的女眷?啊!莫不是…你把我那个能抡十斤长刀的大嫂请回来了吧!可大兄……不是说,要打仗,回不来了吗?”
“你拉倒吧,叫她?你看她是能挂帐?还是会铺房啊?他崔家啥时候要拆祖宅了,我再帮你把你那好大嫂请来——”太史正疆矢口否认。
太史筝犯了难,“那还能有谁?咱们老家早就没人了?你总不能是在外头租了个假亲戚吧!”
“行了,别瞎猜,这事用不着你操心。去去,趁着没凉,赶快回去吃你的瓠羹去。总之爹肯定给你办好,绝不会给你和咱们太史家丢面,放心吧。”
太史正疆说罢,两手往身后一背扭头就走。
独剩太史筝一人站在厅下一头雾水……
“谁啊,到底是谁?”
“总不至于,我还有个什么不知名的姑母流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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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伯府。
因为崔植筠的婚事,大房二房难得坐在一起用早饭。
可饭用到一半,听说钱媒人将女方家的公裳带回来,喻悦兰便搁下瓷勺开口道:“钱氏,你可问了?亲家那边铺房请了谁来?我也好做准备。”
“节史那边没说。”钱氏摇摇头。倒也怪她嘴笨,不好意思直问。
好在儿子喜事将近,喻悦兰心情大好。她见钱氏没问着,也没去责怪,只拿起筷子念了声:“没问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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