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都一切从简,免得被指摘奢靡无度,铺张浪费。
而之所以特意提及夜玹王妃,自然是柔妃故意为之。
她没能登上皇后宝座,也不是王妃正儿八经的婆婆,平白无故想召人进宫,都不好找名目。
眼下机会不就来了么?
沈家女能顺利赖上夜玹王,背后可有她的一番助力。
听说失忆了,也不知是个什么样,指不定能闹出不少笑话。
芠喜是从宫里出来的,他身子不好,不代表脑子不好。
都是千年老狐狸,柔妃那点小心思,还用得着猜么?
但凡能在夜玹王妃或者东宫的脸上踩一脚,他们一定会出手。
当下,立即暂停了琥宝儿学刺绣一事,在府里挑了个嬷嬷过来,指点礼仪。
到时,带着这个嬷嬷和婢女一道入宫,全程有人盯着,以保万无一失。
宫里自有太子妃接应照拂。
芠喜安排这些,是禀明过陆盛珂的,两句话的功夫,事情已成定局。
琥宝儿万万没想到,七皇子过生辰,结果受罪的是她。
嬷嬷非常严厉,开口闭口都是规矩。
太苦了,自从她嫁进王府,就没有一天好日子。
琥宝儿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偷溜出去一趟。
她没胆子离家出走,可是偷懒一回总可以吧?
晌午过后,日头正烈。
春末夏初之际,天气日渐炎热起来。
嬷嬷和月萝去用饭歇息了,琥宝儿支开桃枝梨枝,自己拿了小荷包,大摇大摆从侧门出去。
守在侧门的婆子,可没收到过禁止王妃出门的命令,这位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王爷明摆着扔在小院自生自灭呢。
琥宝儿很顺利就溜了出去。
夜玹王府位于稷康坊建春街,此处大多是深宅大院,街道上不算多热闹,不过会有不少货郎挑着担子沿途叫卖。
琥宝儿出门次数寥寥无几,但也知道京城里广乐坊最为繁华,别的没有,就是人多。
只是稷康坊太大了,要去广乐坊,靠着双腿得走到何时去?
琥宝儿在路上犯愁之际,后边吱吱悠悠驶来一辆马车,为了车厢内通风,竹帘高高卷起。
车窗边的陈佑卿一眼便瞧见了琥宝儿。
娉娉袅袅的女子,身着鹅黄萝裳,颇为惹眼。
“好像是夜玹王妃。”他喊停了马车。
另一侧坐着陈岩柏,连忙探身一看,顿时乐了:“还真是王妃!”
琥宝儿抬头看去,与祖孙二人对个正着。
她抬手招呼,有几分意外,直言问道:“陈大人,方便搭个便车么?”
陈岩柏与她只有两面之缘,但印象很好,看着就是纯粹讨喜的小姑娘。
他毫不犹豫点了头:“王妃若不嫌弃,就上来吧。”
陈佑卿想阻止都来不及,他面露无奈,问道:“王妃为何一人在此?准备去往何处?”
祖父难道就不想想么,一个女子,出门没有车马就算了,丫鬟也没跟着。
琥宝儿已经利落登车了,在车内一侧乖乖坐好,才道:“你们打算去哪?路过热闹的地方将我放下就好。”
她也没打算一定要去广乐坊,下次有机会再去不迟。
陈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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