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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狗的模样都没梦见,只依稀觉得有它陪在身旁跑着,那声音太熟悉了。
可惜还没回头看一眼,就被陆盛珂给吵醒了。
“娘子与奴婢离了心,一些事情就不必来问我了。”月萝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轻飘飘道:“沈家不允许养狗。”
“看来果然只是一场梦。”
琥宝儿在矮榻上坐下来,瞅了她两眼,不难猜出她的意思,道:“嫁妆我不动,熏香继续用,这样总不是离心了吧?”
月萝这才露出点笑来:“娘子听劝便好,夫人总不会害了你。”
琥宝儿听明白了,月萝就是得了她娘的吩咐,才这样死守着嫁妆,跟她意见相左也不肯退让。
她从月萝这里下手,不一定有用。
幸而许家大夫人来过一趟王府,整治了歪风邪气,弄玉轩的饮食已经恢复正常。
有芠喜公公盯着,琥宝儿的衣食用度不再短缺,她不需要一个劲打嫁妆的主意。
暂时便抛之脑后。
桃枝一声不吭的伺候琥宝儿沐浴,她被调到身旁已经好些天了,多少也能瞧出这对主仆的情况。
月萝看上去主意大的很,许是因为小娘子失忆,整个人透着一股天真懵懂的气息?
桃枝身在夜玹王府,自然听说过沈大小姐的所作所为,可以说府里上下没一个人喜欢她的。
但是看着眼前的小娘子,她却讨厌不起来。
琥宝儿生得貌美,一双翦水秋瞳,脸颊就跟那褪了壳的鸡蛋一样,颇有点肉嘟嘟的,很是讨喜。
光是第一眼就不会排斥,更别说日常接触下来,说话温吞,从不发火不急眼,又不失灵动可爱。
桃枝都想不出来,沈娘子竟敢大胆算计王爷。
再看她这玲珑有致的身段,不盈一握小蛮腰,似乎吃下的食物全长到胸前去了……
桃枝不无感慨,若不是先前种种,以沈娘子的品貌,岂会跟王爷形如水火?
而且她身上香得很,也不知是否香露用多了……
琥宝儿就睡在偏房里,跟陆盛珂的卧室不挨边,两人坦坦荡荡的分房睡,并不避忌庄子里的下人。
夜玹王在新婚之夜就让王妃独守空房,这事早就传开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都在私底下议论,没人敢跑到正主面前嚼舌根。
琥宝儿睡得很好,大清早就醒了,丝毫没有考虑过外界的看法。
在她的小小世界里,无非就是吃和玩,好奇她的梦境,她的记忆,以及她何时可以自由。
卯时六刻,春末的天亮得越来越早。
琥宝儿刚从内间探出小脑袋,就被庭院里陆盛珂练剑的身法给震住了。
她见过他那把漂亮的佩剑,就悬挂在他腰侧。
而今它脱离了剑鞘,银白色剑身化作一道锋利白芒,像月牙,如寒冰,盛气凌人。
琥宝儿忽然想起,在沈家待嫁那会儿,听闻夜玹王掌令三军一事。
太子习文他习武,打从一开始,就是要成为左膀右臂的。
且因为皇后娘娘去得早,陛下又偏心柔妃母子,夜玹王小小年纪就展露了他稳重的一面。
天生将才,武艺超群,还有不凡的率军能力,甚至能扛住大他一辈的荣奎大将军。
即便太子坐稳了东宫的位置,许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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