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本该与我一条心,娘子不听劝,还在夫人跟前告状。”
琥宝儿回头看她一眼,慢吞吞道:“告不动,你和她才是一条心。”
“娘子莫要胡言,别忘了,这桩婚事全是你自找的!”月萝仗着她失忆,语气严厉的指责:“如今自己不想办法扭转局面,长此以往有何盼头?”
反正她这个丫鬟是没有任何出路的!
琥宝儿抿唇,不说话了。
从她失忆以来,类似的话听了不少,她恬不知耻,她自作自受,她不能拒绝这桩婚事,也不能抱怨眼下的境遇。
因为她犯错了,无力辩驳。
她闷闷不乐,靠坐在朱红栏杆上,一抬眼,瞥见回廊那头,吕婆子正朝这边来。
琥宝儿立即站起来:“奶娘来了。”
吕婆子面带笑容:“老奴来给娘子请安,恭贺娘子回门。”
琥宝儿观摩她的神色,软声问道:“奶娘近来可好?身子好些了么?”
本来该随她陪嫁的,但是吕婆子说自己年事已高,想留在沈家颐养天年。
“劳娘子惦念,我这身子骨还凑合。”吕婆子看一眼月萝,道:“听说娘子与月萝生分了,这才来劝劝。”
琥宝儿闻言,轻轻一皱鼻子:“奶娘也要说我的不是么?”
她伸出小手去拉吕婆子:“前两日我还梦到你了,在一棵枣树下……”
她梦见奶娘抱着小小的她讲故事,怀抱温暖又安心。
吕婆子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多少觉得有点晦气,二小姐梦里的奶娘哪里是她?
人都死了好几个月了。
一旁的月萝撇嘴道:“娘子合该被念叨,还认不清现状呢。”
她瞧着,这位对奶娘的亲近之意,比夫人更甚,吕婆子说话好使。
吕婆子也正是为了稳住琥宝儿而来,当下跟月萝一左一右,把人给劝回屋里去。
重新泡上一杯热茶,让亲手呈给王爷,软化一下彼此的关系。
琥宝儿照做了。
她既然被说动,就不会摆出不情不愿的姿态。
瞥一眼闭目养神的陆盛珂,这人冷得很,五官深刻,长睫如羽,不动如山,似乎对外界的一切全然不感兴趣。
事实也是如此,陆盛珂到沈家,无非走个过场。
他不曾将这群人放在眼里,若自以为拿捏了他,显得非常可笑。
“王爷请喝茶。”
琥宝儿送上茶盏,把青序泡的那一杯给换下来。
陆盛珂缓缓睁眼,视线落在她身上,小姑娘一脸乖巧,似乎失忆后极其擅长装傻。
他面无表情:“谁允许你靠近本王。”
这还要经过允许?真是难伺候,“那你喝不喝?”
“不喝。”
琥宝儿好商量得很,把茶杯收了回来,“行吧,那我把它拿走。”
她端着托盘走开,到另一边椅子上落座,自己喝。
干脆得很,半点没纠缠,陆盛珂微眯起狭长的黑眸,该赞她有眼色,还是故意的?
诡计多端的女人。
两人没在园子待多久,管家亲自来请去厅堂用饭。
夜玹王掐着点来的,正好午时,吃饭就走的心思昭然若揭。
不过沈家还是战战兢兢的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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