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我们这就改。”林导吓得直吐舌头。
还哪敢在他面前继续拍,赶紧笑着把人送走。
上了车,江湛把脸别向窗外。
这种脾气的人不好哄,好像满身都是漩的猫,找不到顺毛捋的方向。
贺凯文拿出瓶水递过去,江湛也不接。
他干脆把水丢进他怀里。
350毫升的小矮瓶,竟然是温水。
江湛捂了会手,手上热乎了,拧瓶盖时,发现瓶盖已经开了,他举着水瓶子没动,转过脸看了眼贺凯文。
这置疑的目光,贺凯文自然看得懂,让人不舒服。
无非热水瓶不好拧,他递给他的时候,提前帮他拧开了而已。
他轻哂一声,“江医生,这是怕我下药?”
“你这种不懂水溶性的学历,倒是不担心这个。”江湛无非想看看他是不是递错了水瓶,懒得跟他废话,怼了一句,之后,对嘴咕咚了一口。
车里光线很暗,贺凯文看见江湛咽水时,喉结轻轻滑了一下。
想起前天晚上,发泄时不停地滚动着喉结也不肯出声的江湛,贺凯文没再说话。
随便他说去吧。
路滑堵车,一步一挪,时间一长,江湛习惯性地去摸了下西裤兜里的烟盒。
你生病刚好!贺凯文嫌弃地抱怨了句,“我的车禁烟。”
眼看着江湛就要去扒拉车门,贺凯文一把拦住了他,“车堵在路上!你故意弄这个脾气,不就是不愿意做剧组指导么。”
“没什么故意的,本来就不愿意。”
其实,在影棚里,江湛也知道自己没控制好情绪,毕竟不止一个贺凯文,跟陌生的导演,就算同样的指责,他本来也可以好好说话。
但那一刻,体内一股压抑了一整天的火苗蹿上来,蹭一下子点着了。
唐莹莹,一个弱小的生命,就那么无助的在他面前消失,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无能为力,作为一个医生,他不甘。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颗鲜红的心脏继续跳动,虽然不再是同一个小身体。
其实,他始终没离开手术观摩室并不是要留下看戏,他跟沈总一样,真挚地期待那个权威医生能一次性手术成功。
然而,事与愿违。
所以,在几乎无可挽回的时候,他可以不顾院长阻拦,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致自己的前途不顾,坦然地走进别人放弃的手术室。
今天院里所有人,都把手术的成功记在他江湛一个人身上,孩子的爷爷沈总出门就去让人赶着用金线在绣“起死回生”的锦旗。
但只有江湛自己知道,这次有侥幸,也许是冥冥中那颗心脏的生命力撑下来了一场真正起死回生的手术。
“行。江医生要辞掉我不拦着,”贺凯文早就看出来了他的心不在焉,“说说唐莹莹的母亲吧。”
听见这话,江湛黯淡的眼底倒是突然一亮,取出来一支烟,也不点火,夹在指间,“你说。”
“那个女人并不是唐莹莹的亲生母亲。但是有抚养权,同意提供脏器,签了字之后,人就走了。”
“嗯?”江湛蹙眉。
“那个女人叫孟青瑶,今年30岁,嫁给了带着唐莹莹的单亲父亲。唐莹莹的父亲是做生意的,几年前手里富裕,这两年一下子赔了,还欠了三十万。”
“你调查的挺快呢。”江湛难免惊讶,“一个演员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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