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震荡,面上却是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时弟,你这礼实在过于贵重啊。”
谢时微抿了一口茶,轻轻一笑,“贵重不贵重,要看在谁手上,这方子在小生手上,用处不大,便算不得贵重。”况且他又不是只有这一种赚钱的方子。
糖这种东西,在现代工业革命以前,一直都是稀罕之物,能做得起糖的生意的势力背后,绝对非富即贵,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参一脚,免得怀璧其罪。谢时只想用这个白得的方子买断谢老爹的牢狱之灾,目的达成就好。
岑羽抵掌大笑:“此等心性,固安所不能及也。实不相瞒,若是此脱色法当真,对于岑家来说受益非凡,但我岑家也不能平白占时弟的大便宜,如此,此法可成,所得十年利润,我岑家与时弟八二分。”
岑羽可以说是非常有诚意了,拱手便让了一座金山给谢时。他这是有意结交谢时,此子绝非池中物,同时也是为了把人拉到一条船上来,防止方子外传。
但谢时并没有被财富蒙住双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况且这个方子非他所为,而是前人的经验成果,或许如同历史上记载的,在不久后,便会有人偶然在一场大雨后倒塌的墙下发现。
但论做生意谈判,谢时可不是岑羽的对手,两人一番拉锯,最后谢时以此方获得五年半成糖利和每月一定份额的白糖。毕竟糖作为五味之一,在美食制作中可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比起钱财,谢时反而对于糖的份额更看重。
双方约定待岑氏糖坊检验方子后便再次相约,签订契书,正说着,只见潘达儿从外头进来,快步来到岑羽跟前,附于耳边说了几句,岑羽听完,眉头便皱了起来。谢时见此,便提出告辞。
岑羽却是拦住了他:“探微且慢,令尊如今可得空?”
谢时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答道:“家父今日受一户人家邀请去做喜宴。”这是谢时临出门的时候发生的事儿,那户人家娶新娘子,偏偏请的厨子闹肚子上不了灶,听闻谢巨在家,赶紧上门来请去救场。
岑羽一听,只得叹道:“真是不巧了。”
事关谢巨,谢时便多问了一句:“固安是有何急事寻家父?”
岑羽苦笑,这般那般说给他听。原来宋郗老先生昨日到访书院,点了名想吃谢厨的凉拌手艺,这原本是一件小事,只需吩咐厨房一声。如今谢巨被开除,原本想让那副手卢贾替上,但是刚刚小厮去到食堂厨房传话,竟发现那卢贾还未来上工!群龙无首,后厨备的都是些寻常菜色,用来招待贵客实在是不够体面。
谢时一听,笑了,若是平时,他不会多管闲事,但这卢贾怂恿又告发谢巨的仇,他可还记得。
“固安兄也信得过我?”
岑羽如今对谢时观感极好,评价极高,引以为生平好友,毕竟人家可是眼也不眨地给他送了一个聚宝盆,金钱的魅力让岑羽此时看谢时就像看送财仙子,当下应道:“此话吾弟何需问?探微可是有推荐的大厨?快快说来!”
谢时将食盒盖上,语气悠悠:“那大厨近在眼前,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岑羽一愣,随着谢时的举动看向食盒,嘴巴一抿,舌尖上还残留着馥郁香气,留恋着软糯口感,又看向一派从容等他做决定的谢时,一拍桌:“看来今日我又有口福了!”
众所周知,除非是上早朝的官员,古人一般一天只吃两餐,饿了便吃点心。朝食进食时辰是在巳时,大概相当于现代的早上九点,谢时吃番茄炒蛋那顿便是朝食,晚上那一顿称之为晡食,一般在酉时(下午五点),此时离晡食尚有一个时辰,对于谢时来说,两个小时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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