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看了眼公案上摆放的资料,轻笑一声,“裴状元?”
笑声将裴今贤惊醒,此时来人已经靠近,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人身上的官服。
看来这人便是新来的评事,裴今贤下意识扯出一抹笑,抬头,“状元已是过去事,如今……”
声音戛然而止,裴今贤瞪大眼睛,“陛,陛下。”
秦元禹做出噤声的手势,面带笑意,学着裴今贤刚刚的话语,说道:“皇帝已是过去事,如今我只是大理寺的一名评事。”
没等裴今贤回话,秦元禹便先笑着说道:“裴状元,我学得可对?”
裴今贤仍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但听到秦元禹的问题还是下意识道:“对……”
话音刚落,裴今贤便猛地摇了摇头,“不,不对,陛下是现在事。”
说着,裴今贤总算彻底找回了理智,连忙起身就要行礼,秦元禹却一把将对方拉住,说道:“要行礼也该是我这个评事向上司你行礼。”
他这话吓得裴今贤猛地摇头,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而且怕秦元禹多想,裴今贤甚至还想挣脱开秦元禹,行跪拜大礼。可裴今贤不是沈弘英,一个不修体术的儒生,秦元禹还是能制得住的。
秦元禹也不废话,一把将裴今贤拽了起来,然后把他放到了座位上,动作流畅轻松,仿佛已经做过很多遍了。
秦元禹自己也觉得熟悉,感慨道:“以前被我这么薅的好像是弘英……”
沈弘英此时也跟了进来,身上还穿着捕役的衣服,听到这话,跟着打趣道:“秦哥现在可薅不动我了。”
秦元禹和沈弘英两人倒是自来熟,本就克己守礼的裴今贤却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有些迷茫,甚至是惶恐。
上位者无由来的亲近,必有大坑!
注意到裴今贤脸上的表情,沈弘英适时开口道:“秦哥,该说正事了。”
秦元禹点点头,“裴寺正,我只想调查清楚陈玉良和潘志宏的死因以及这起案件的幕后真凶。”
裴今贤定了定神,“陛……”
注意到秦元禹的表情,裴今贤迅速改口道:“秦评事。”
他顿了顿,纠结再三,想着应该再不会有比现在还惨的境遇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口,“我能问下原因吗?”
秦元禹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说起来,裴状元还是被我连累的。”
落得如此冷遇,居然还想进一步追问原因吗?
裴今贤摇摇头,“最开始,还是因为我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听到这话,秦元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好奇我吗?”
裴今贤顿了顿,点头应道:“没错。”
秦元禹弯了弯眼睛,没接话,只是开始回答起第一个问题,“大概是因为一点点的愧疚吧。”
“如果没有我插手,陈玉良和潘志宏不过是争执之下打了一架而已,怎么也不至于失了性命。”
见裴今贤一脸若有所思,秦元禹继续开口道:“当然,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他俩无意中被搅进这场波云诡谲的政治漩涡,他们没得选。”
紧盯着裴今贤的双眼,秦元禹一字一顿道:“我也没有。”
裴今贤愣了一下,也看出来秦元禹不会因为他的问题而生气,于是直接问道:“陛下想说什么?”
秦元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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