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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水遥一回来,先看见了躲在厅堂上的紫翘和服媚,福至心灵一般,压低声音就问,“他在里面?”
二侍女点头如捣蒜。
酸软的双腿立时越发酸软,她蹑手蹑脚的往外撤,“今夜我和你们睡耳房。”
四个侍女齐齐摇头,惊慌满面。
“都滚出去。”
荔水遥顿喜。
“要我去抓你吗?”
只听寝房里传来“唰”的一声,长刀入鞘。
荔水遥僵住,示意四个侍女都出去,她软着腿,步步拖沓,可还是挨到了床榻边上。
夜已深,她的身子又倦又乏,控制不住的就打了个哈欠。
“睡觉。”
蒙炎率先睡在了床榻外边,人高腿长就把整个床边都占满了。
“你、你也折腾过了,去睡书房!”
蒙炎蓦的睁开眼,盯着她青丝垂散,素容净媚的小脸,“声音哑了?”
荔水遥蓦的红了脸,“还不是你!”
“叫的极好听,销魂蚀骨,媚入骨髓,我还能让你明天连话都说不出来,信不信?”
荔水遥望着他在自己身上寸寸逡巡掠夺的目光,蓦的似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到脚流过,让她浑身酸软的站不住,慌乱的就往床榻里面爬。
手忙脚笨,不知按到哪里,惹得他闷哼一声,蓦的就把她拉到了身上,黑沉着眼盯着她,呼吸逐渐急促,体温骤然攀升。
荔水遥怯了,微哑着嗓子,软软的泣道:“真的好疼好疼。”
“睡觉!”蒙炎放开了她,翻身背对她,闭眼假寐。
荔水遥赶紧离他远远的,贴着床里蒙头就睡,眼睛一闭上,竟也没顾得上胡思乱想,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锦褥绣被,兰花帐子,呼吸间都是荔水遥身上的味道,蒙炎浑身紧绷,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想在她身子里肆意冲撞,奈何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再来一次,真要把那个又傲又娇又嫩的坏小娘弄坏了。
只得熬着,硬熬到天亮,他才掀被而出。
在窗外小练武场上耍了三遍刀法,泄去浑身热力,这才罢了。
披上外罩袍,扣上鞓带,他推开雕花窗往屋内看去,但见妆镜台上,步摇金钗脂粉眉黛整齐的摆在上面,鹅黄帐子静静垂在床榻前,上面的兰草蝴蝶栩栩如生。
他克制不住的心生欢喜与痴妄,但他更明白,眼前拥有的,是他偏执硬扭才得到手的,她心里还不知怎么恨他,恨,不正是他今生所求。
这很好!今生定会让她刻骨铭心。
蓦的,他攥紧拳头,轻轻关上窗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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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晖堂,饭厅上,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食,今日吃的是汤饼、肉馒头、小薄饼,配了酸韭和刘氏自晒的黄豆酱,并洗摘干净了的一盘新从地里拔下来的小白葱。
蒙武刘氏不动筷子,下头坐着的蒙玉珠和蒙蕙兰一家子也都不敢动,只王有斐一双眼睛往上瞅,手就伸向了肉馒头。
刘氏敲碗,“等着。”
这时蒙武瞧见蒙炎大步走了进来,身后却没跟着儿媳妇,没做他想就道:“吃吧。”
刘氏却问了出来,“儿媳怎么不过来,今儿我特意吩咐灶娘把肉馒头和薄饼都做小了一圈,你瞧碗里这小面片,几个月的大孙子都能喝一口,我还往里头打了两个鸡蛋花,点了两滴胡麻油,掺了一把菠菱菜,咸香可口,翠绿喜人,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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