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到天黑的打算,谁知才歪在榻上打了个盹,蹲守在门房里的仆妇就跑来禀报,“老夫人,郎主回来了。”
“这么快?”刘氏抄起洗衣棍,冲出春晖堂,直奔正院,走到大敞厅,远远就瞧见她那好大儿,扛着儿媳,气势冲冲就进了正院。
刘氏顿时不往前走了,她生的崽子她知道,看这个样子是气的不轻,生气的大儿子她也不敢大发母威,忙忙的带着俩仆妇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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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苕被踢了一脚,虽吃了环首喂进嘴里的不知名药丸效验极好,她的脸色却还是透着苍白,荔水遥就留她在屋里歇一日。
她们四个陪嫁侍女分住了正房两侧的耳房,兰苕紫翘带着小豌豆住了左耳房,九畹服媚带着小冬瓜住了右耳房。
兰苕本来正在耳房里小憩,听到动静忙忙的起身出来,蓦的就瞧见蒙炎扛着荔水遥进了正房,随即紫翘服媚就被从里面赶了出来,“铛”地一声门从里面就上了栓。
“发生了何事?”兰苕逮住跑断气也没追上的九畹,焦急的问。
九畹捂着岔了气的肚子,腿软脚软,整个人都往兰苕身上靠。
“让、让我缓口气。”
屋内,寝房,蒙炎坐在床榻上,怀里箍着瑟瑟发抖的荔水遥,“想给你二哥谋官职吗?”
荔水遥被迫坐在他怀里,被硬实实抵着,心慌意乱的使劲摇头,金灯笼耳坠子碰着垂在耳侧的珍珠步摇,发出叮铃铃的细响。
“是不想帮你二哥谋官职,还是不想听你阿娘和三姐的话,委屈自己讨好我?”
“你心知肚明。”荔水遥开口,声音又虚又弱。
“呵,是,我知道,你自然是既想我帮,又不想向我低头,最好是,不用你开口,我就能主动办了,如此,才合你的心意,怕是在你心里,你愿意接受我的付出,我就该烧高香了,是吧?”
“我没……”
“嘘。”蒙炎捂住荔水遥的嘴,逐渐收紧,荔水遥蓦的睁大星眸,生怕被捂死,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蒙炎吃痛“唔”一声,越发硬挺的抵着,单臂环着她的腰肢收紧,密密实实的贴合。
“不要。”荔水遥羞极落泪,浑身软的水一样。
“不要?”蒙炎发狠。
“撕啦”一声,今日回门新上身的花卉彩蝶纹柿红诃子裙就被撕个稀巴烂。
蒙炎撑开腿,抬起她的右手腕,望着那一圈非但不见好反而青紫越发重的掐痕,“不涂药,原来是为了留着回娘家告状啊,可有人为你撑腰?”
荔水遥被撑的受不住,不得不抱着他粗壮的手臂,莺呖娇啼。
“你阿娘嘴上说着疼你,却昧下聘礼用劣货充作嫁妆糊弄你,还想要你提挈兄弟。”
“你阿耶,看起来寡言少语,可他身为荔氏郎主,内囊如何没人比他更清楚,他默许,你阿娘才能动手。”
“你两个兄长,荔云鹰是个得过且过的废物,荔云鹤志大才疏,眼大心空,是个草包。”
“你三姐,呵呵。”
“那也是我的亲人,别说了,我恨你。”荔水遥眼尾晕红,雪肤上香汗琳琳,她留着尖长白净的指甲,把他手臂挠的没有一块好皮。
蒙炎又痛又爽,在她耳边低沉疯魔的笑。
粗糙的手与她白嫩的手,十指紧扣,“曲江探春宴第一次见你,我就想到了我爱吃的荔枝,你这一身雪肤,嫩的能掐出水来,就跟荔枝肉一样。你三姐说对了,我就是泥腿子乍富贵,娶一个世家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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