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场的总警司。
“这个案件与几年前的“开膛手杰克”一案,何其类似!”雷斯垂德分析道,“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
威廉和夏洛克对视了一眼。
肯定不是。
开膛手一案的“犯人”早已被一锅端,而且就算存在连环杀手,之前的死者都是,这次则是出身高贵的侯爵之女,从犯罪心理上看,不存在连贯性。
毕竟连环杀手都是执拗且专一的,不会轻易转变目标类型。
威廉余光注意到,夏洛特悄悄凑了过来,蹲在他小腿旁,趁他们不注意,从侯爵小姐铺散开的厚厚金发中,迅速取走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似乎是一枚蓝宝石发簪。她把发簪塞进袖口,状若无事地站起来,抱着胳膊退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背冲着他们。
他不明白夏洛特为什么要这样鬼鬼祟祟,她是想要那个簪子吗?
在像大型犬类那样前后左右“爬行”了一番后,夏洛克终于站起身,这个动作表明,现场已没有需要他勘察的地方了。
或许,除了被夏洛特取走的那枚发簪。
他没有声张,转过头和夏洛克交换了各自的观点。
与往常一样,他们的关注点完全重合,每到这个时候,夏洛克眼中都会闪烁快活的光,不厌其烦一般。
威廉喜欢他眼中的光,那是挽救过他生命的、来自天堂的救赎。他最喜欢亲吻他的眼睛,每个吻都充满了虔诚与感恩。
“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前。”夏洛克说。
他写过一篇论文,内容就是不同时间死亡的人,尸斑的分布与深浅。从某种程度看,他的眼睛比精密仪器还好用。
不过他又颇感遗憾地摇了下头:“要是在21世纪的话,就能更加精准了,哪怕几分钟的差距,对破案也意义重大。”
雷斯垂德一脸疑惑:“你刚刚说什么?”
夏洛克耸肩,目光飘忽了一秒:“只是希望我们的法医能够称职。这个凶手很不一般,从死亡到被发现,只有一个多小时,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就能完成切除并不着痕迹地离开,这样的人,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雷斯垂德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他一直是这样,即便所有线索都摆在眼前,也很难串在一起形成结论。
“凶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吗?”他又问,“即便是你,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夏洛克隐晦地勾起唇角,目光朝夏洛特的背影扫了一下,在收回来的过程中,与威廉的视线半空相遇。
他朝夏洛特努努嘴,威廉立刻明白了他意思,无奈地一摊手。
于是,名侦探走到背朝他们站在煤气灯下的夏洛特,屈起手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夏洛特吓得一缩脖,把什么东西使劲往咯吱窝里一塞,惊慌地回过头。
侦探摊开血糊糊的手,朝她一撇嘴:“拿来吧……”
夏洛特转过身来,装傻地眨着眼睛。
侦探不为所动,目光越发锐利,英俊的面容有些咄咄逼人。
她鼓起嘴巴,认输地埋下头,从胳膊下掏出那枚应该是价值不菲的蓝宝石发簪,扔在他掌心里。
可是——
很精巧漂亮的小玩意,会让酒馆的女招待、家庭教师,以及富太太的打杂女仆奉若至宝。
但也仅此而已。侯爵小姐可能因为它好看,心血来潮地戴上两天,然后随手扔掉,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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