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面上挂起笑,胳膊搭在后脑勺,往后陷躺椅里,双眼死死盯着盛焚意的脸。
“你的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他忽然瞳孔一缩。
女人趴在他背上,给他喂葡萄吃,“二公子,您真醉了啊?他不咱同学嘛,见过不正常?”
“不、不是在学校里……是、是别的地方。”他吐掉葡萄,皱着眉愣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什么,他额前冒冷汗,坐直了,讷讷道:“我听说这两年港城那边发迹了个大人物,出身不清楚,可手段狠啊,佛挡杀佛的利落,玩局见血,算无遗策,几百年的世家大族都干不过他,一个接一个倒下了,地产、商贸、珠宝、娱乐、医疗……各行各业都被他握了命脉,独|裁港城不够,甚至还扩到咱北城遮了半边天,你们不清楚内情,可我跟我姐去过一次港城,有幸见到过那位大人物——“
“跟盛、盛焚意……长得一模一样啊……”他逐字逐句抬高音调,随他语无伦次的大喊逐渐惶恐。
哗啦——
窗外风声骤晃遮掩午后春光一切温暖,窗外大雨将至,黑如夜幕。
顷刻间,沙发上所有人的酒都吓醒了。
他们坐起来,在屏住呼吸的刹那,包厢陷入诡异的气氛,所有目光以畏惧的微弱偷偷看向坐在包厢最中央位置的,神色寡淡的盛焚意。
盛焚意指尖扣着盛了玫瑰酒的冰冷酒杯,不紧不慢饮了一口。
“一模一样?什、什么啊?”
“真的假的?”
“盛焚意……跟那个大人物……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还是说——”
观泠随之抬头。
蹲观泠身边要打电话给局长父亲的班长,此刻刚好听到盛焚意和港城那个大人物长相一模一样这句话。
她手机吓得哐啷掉地上了,她听父亲说过那人,是令海内外政|商界都闻风丧胆的顶尖掌权者,杀人如麻的狠厉无情,无人敢招惹,命不够,钱不够,权不够,胆更不够,这人远比恶鬼还擅长玩弄人心该如何折磨才最可怖。
盛焚意轻轻抬眼,一一瞧着对面的那些公子哥,他竟淡淡一笑,唇间弧度温柔极了。
这是观泠重逢后第一次看到盛焚意笑。
盛焚意歪了歪头,睫毛冷如冰霜,道:“这个世界上,有一模一样的人很奇怪吗?”
所有人不敢回答。
“抱歉了,我哪能有那位成功呢?我只是一个穷得要命的普通人罢了。”盛焚意喃喃道,似感叹。
他坐姿优雅,如教养完美的贵公子本该傲骨清冷,可他在所有人的沉默里,低了低头,轻扣手指,如恭敬,又如自我贬低。
盛焚意的回答令所有人慢慢地开始呼吸平稳,他们的十指恢复知觉,握住酒杯和手机的掌心也渐渐失了黏汗,对啊……盛焚意怎么可能是那位呢?盛焚意今天可是坐出租车来这里的啊,身上也没有任何奢侈品,除了他的脸,别的看着就很穷很普通啊,怎么可能是有钱人呢?更别提会是那位大人物了。
他们都安下心来。
只有观泠为盛焚意的回答感到心痛。
为什么要欺负盛焚意?就因为盛焚意不是上流阶级的人吗?就活该被羞辱吗?
这不是盛焚意的错啊。
怎么能……为难他呢?
他是无辜的啊。
观泠一把挣开班长的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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