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沾着颜料。”
严时律一愣,有些茫然地问:“那你要洗澡吗?”
在人家家里洗澡多不礼貌,白念摇头:“我擦一擦就好了。”
“哦,”严时律呆呆地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又说,“那你要醋吗?”
“你还知道醋能洗掉颜料呢?”白念有些意外,但他不等严时律回答就摇头,“不用了,皮肤上的用水洗就好,衣服上的我回去再洗。”
严时律人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闻言又停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洗什么呢?”李卓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
严时律:“白念画完画就过来了,身上颜料没来得及洗。”
“这可不行,丙烯颜料还有毒性吧?”李卓握着锅铲,担忧道,“等会儿还要吃饭呢,万一不小心误食了怎么办?你也是,愣着干什么?还不带念念去洗个澡。”
“他说不洗。”严时律开口,语气仿佛在告状。
“他说不洗就不洗啊?”李卓来了脾气,“念念那么乖,肯定不好意思麻烦我们,说不洗是客套呢,你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严时律沉默片刻,转身对门外喊:“白念,我妈说丙烯颜料有毒性,让你去洗澡。”
白念微囧,连忙道:“卓姨,没事儿的,我们画画天天都要和颜料打交道,不影响健康,不食用就没事。”
“那也不能就这样留着呀,像只小花猫。”李卓轻拍白念胳膊,催促道,“反正吃饭也还早呢,你严叔叔今天有个研讨会,得12点才能回家,你刚好去洗个澡。”
自从母亲去世后,白念几乎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唠叨的关怀。他条件反射想要拒绝,但看到对方眼中的关切,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那麻烦你了。”白念有些不自在,对严时律说,“麻烦借我件t恤吧。”
严时律:“裤子不要?”
“不用,”白念摇头,“我裤子干净的。”
严时律又问:“内裤呢?”
“内、内裤?”白念磕绊了一下,脸颊有些红,“不、不用了,我不换内裤。”
严时律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进房间给他拿衣服。
白念一个人站在门口,尴尬得四肢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严时律也真是的,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来?
如果他真要,难道严时律还要借他内裤穿不成?
就算真借,他也不敢穿啊,这么私密的东西……
住脑,不许再想了!
白念拍了拍脸颊,几乎是有些粗暴地从严时律手中拖过t恤,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
t恤上面放着一张新毛巾,应该是专门给他准备的,白念有些感慨,没想到严时律看着冷冰冰的,却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
白念把换下的衣服叠好放在架子上,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这套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装修也比较陈旧,但因为打理得好,看着依旧干净又整洁。
唯一不太方便的是浴室没做干湿分离,白念洗完澡,整个浴室都湿了,他放在一边的衣服也被水汽润湿。
不过白念到不太在乎这个,他擦干身体,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上。
只是他没想到放衣服的架子有这么滑,他刚才拿t恤时,裤子也跟着滑了下来。
白念手忙脚乱在空中抓取,终于在落地前一刻,把裤子抢救了回来。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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