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及时找了件外套给他披上,郑岚的牙齿才停下打架。
男人拢了拢衣襟,眉宇聚了些寒,声调依然清沉沉的:
“晚,然是来找你的。”
郑岚撇开眼:“找我干嘛?”
鄢霖:“刚在拍卖会上拍了一串翡翠项链,拿过来送给你。”
郑岚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干脆侧对他:
“你应该知道我爸份特殊,我和你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能收你的礼物。再说了,我才几岁?戴翡翠项链也太老了。”
对方许久没有回话。
郑岚用余光偸觑,就见他三两步走到轿车旁边,从座上拿出一个精美的木质礼盒,随手打开备箱,往里一搁。
见他从应急箱中取出一剪刀,郑岚诧异道:
“你干嘛?”
男人神色淡淡的,一刀剪断了串珠的链条,数颗圆润剔透的翡翠珠子噼里啪啦坠落到礼盒中,碰撞声尤其清脆。
上千万的高冰翡翠,在他手里变得和玻璃珠子一样廉价。
鄢霖伸手进盒子里,随便抓了一出来,示意郑岚接过。
郑岚犹豫了老半天,不情不愿地捧起手。
她是不接,几颗珍贵的玉石极有可能他丢到地上,粉碎骨。
“现在不是项链,就几颗破珠子,你拿回,丢盆栽里头布景吧。”
他缓慢张开五指,七颗晶莹剔透的翠绿玉石落进郑岚手中,表面还带有他掌心的温度。
“还吗?”
“够了够了。”
郑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翡翠珠子一股脑儿倒进外套口袋。
口袋霎时变沉,她的心也坠了坠。
一口袋珠子,少说也有几万吧?
“以不来找我了。”
郑岚下逐客令,“我很忙。”
鄢霖点头:“嗯,你会申到很的学校的。”
难得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话,郑岚心里暖了暖,很快,她又告诫自己:
他是希望我国外镀一层漂亮的金,回国嫁给他,他才更有面子。
郑岚抬了抬下巴,回他:“关你什。”
说罢,她朝他挥了挥手,就告别完了,转头也不回地走进宿舍大门。
鄢霖望她清丽袅娜的背影,低头又瞥见裤腿处粘性足的杂草,他心下感叹——
顺遂太久了,特地跑来找罪受呢是-
转眼到了,万物复苏的时节。
郑岚不负众望,拿到了两所梦校的offer,她给排名更高的大学回复了邮件,确认秋学期录取。
二月二,龙抬头,天正是鄢霖奶奶的七寿辰。
虽然老公、儿子以及孙子都是彻头彻尾的资本家,但是老人家德艺双馨,国学大家出,无论在帝都商圈还是政圈,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郑丛山带妻子儿女前拜寿。
路上,杨瑛和女儿反复强调,在别人家里一定听话识礼,不能拿大小姐脾。郑岚听得不太舒服,反驳道:
“妈,我哪一次别人家做客没有表现?而且鄢家和我们家交情又不深,那紧张做什?”
郑岚知道,无论她怎反对,父亲母亲还是将鄢霖做女婿的第一人选。
可以理解,毕竟铲翻全京城,可能都找不到比鄢霖更优秀的轻人,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女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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