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向西北的方向望着洛阳的方向,恨不能?一夜到燕宫,到她身侧。
祝蘅枝看着秦阙的神色,眼神中带着探究的意?味。
秦阙这样的人,竟然将选择权主动让渡给了自?己,这便是自?己抓住反击的最好时机。
她很快心?中谋算好了一切,但面上还是方才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轻声问了句:“当真?”
秦阙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中的疼意?更甚,他握住了祝蘅枝莹白如玉的双手?,让她放心?,道:“朕不会食言。”
祝蘅枝却没有先提自?己想?要的,而是反问了秦阙:“你知道当时我为?何会同意?远苍在我身边?”
秦阙一愣。
原来他们之间真得有过?
但他知道,现在如若质问祝蘅枝,只能?让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再一次击溃,于是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她的下?文。
“因为?我的雾绡阁当时刚刚开张,一切都很艰辛,是他给予我最大的助力,陪我度过了最为?艰难的那段日子,才有了后来的祝娘子,后来的雾绡阁,”祝蘅枝顿了顿,说:“如若你真得想?弥补我,那便做出些对我有利的事情来,给我我真正想?要的,而不是把我当作你的金丝雀。”
秦阙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与踌躇。
祝蘅枝看到了他眼神微动,知道自?己方才拿乌远苍来刺激他并?不是毫无作用?,于是继续道:“你觉得我尝过了自?由的味道,见过了外面的繁华,还会不会甘心?做你的笼中鸟?”
秦阙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线。
“我曾听闻,从?野外捉回来的鸟儿,如若一直被关在笼子里,会选择绝食而死。”
鸟雀或许会做这样的选择,但她不会。
若干年?后,凭什么她骨枯黄土,秦阙明堂高坐?
愧疚这种情绪化的东西,一时用?用?也?就是了,哪里能?仰仗一辈子?
但她这句话让秦阙背后一凉。
因为?祝蘅枝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眸中还藏蓄着泪花,大有和他“殊死一战”的可能?性?。
“蘅枝,你,你莫作傻事,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会再拘着你,只要,你别离开洛阳,好不好?”秦阙的声线颤抖。
这次换到祝蘅枝沉默了半晌,她必须要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才能?保持住秦阙来之不易的愧疚心?。
良久之后,才道:“好,你明日便让我出宫,放了我,继续以祝娘子的身份,在洛阳把我的雾绡阁办起来。”
她不离开洛阳,一是因为?陈听澜走不了,二是,将雾绡阁拓展到洛阳,进一步和西域诸国有所来往,本就在她的计划之中。
秦阙听到她并?没有离开洛阳的打算,也?松了口气,应了下?来。
只要她不离开洛阳,那么对于秦阙而言,他只要想?见还是能?见到人的,从?前的确是他不对,大不了,重新追回来。
“很晚了,陛下?明早还要上朝,就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祝蘅枝敛去了眸中的泪花,欲错开秦阙独自?前往内殿。
秦阙却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
语气近乎于恳求:“让我抱抱你,好不好?蘅枝。”
祝蘅枝没有回应。
“不做别的,就真得只是抱着,和衣而眠。”秦阙的声音很低。
祝蘅枝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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