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找个工作,若有必要,女扮男装也不是不行,她身量小,可以装成一个未发育的小少年。
这样就能赚钱养活自己了。
她认认真真地写下了较为理想的计划书,虽然可行性有待思考商榷,至少心中有了目标,不再迷茫。
容吟正在和师弟们交谈,话题从有没有受伤,谈到失踪的绑匪是伏正清,他道清了事情的原委后,转过身,向重绵投去一眼。
周围的百姓都三三两两聚集,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没有任何人的陪伴。
他敛了敛眉,向她走去。
重绵正写完最后一个字,打算扔了树枝,一道人影忽然盖住文字,她握住小树枝的手一顿。
容吟略微俯身,语气如常:“重姑娘,你……”
重绵若无其事抬眸,盯他翕动的唇,小树枝在她手心快掐成了两段。
他组织了半晌,问道:“你感觉如何?”
因为心情不好,她什么话也不想说。
他也不在意,微微笑了下,余光瞥见地面的文字,这些字体简洁古怪,但仍然辨别其含义,他坐到她的身边,接过她的小树枝,然后,在旁边写下另一个计划。
重绵眼睁睁看到他写下一行:随我回门派。
她愣了愣,一句反问自然而然地从口中流露出来:“回门派?”
是她眼睛出现了问题,还是他爱捡人回门派的毛病犯了?
她看到他幅度不大地颔首,听到他语气平常地说:“方才地牢里我提了,蛇焱蛊还未彻底解除。”
经过提醒,重绵总算想起来了,好像是说了一次没解开,当时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身份与名字,这些信息反而没怎么关注。
伏正清下的是情毒,按照小说里最常见的套路,中情毒必定需要发生关系。
如果强行压制,过一阵也就好了。
怎么不往套路走?
容吟:“姑娘,愿意随我去凌虚剑宗吗?”
重绵神情迷惘,沉默了一会。
陌生危险的凡界,安全和平的凌虚剑宗,两个选择放在眼前,很明显,满是正道修士的凌虚剑宗是更好的选择。
她点了点头:“……好。”
“你家人呢?一别多日,若需要书信,我帮你寄出。”
重绵抿唇:“没有了。”
她的家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她找不到回去的路,她已经没有家了。
谈到她的家人,她显然陷入一种郁郁寡欢的低气压,容吟发现后,沉黑的瞳孔染上几分怜意,低低说了声“抱歉”。
他不该提起的。
气氛凝滞了片刻,重绵努力打起精神,扬起笑容:“没事。你说的蛊毒,怎样才能解除?”
容吟顿了顿:“解毒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常见的方式,另一种必须由中蛊毒的两人,发作前真气运转融合三次,方可解除。”
常见……想想也明白是某种不可描述的方式了。
她装作面不改色地看向容吟,恰好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的目光淡然,脸部线条清冷疏离,如雪山洁白的积雪,完全是不容侵犯的姿态。
她压下乱跳的心,淡定问:“第二种,具体怎么做?”
问到这里,容吟向来平静的表情竟然被打破了,他轻叹道:“真气运转,最起码得学会引气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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