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差不多了,照旧是黎四九躺在外面小榻上,郁修锦睡在床上,黎四九按惯例道:“皇上,晚安。”
郁修锦应了一声,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竟觉得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放松。
就如太后所说,每位嫔妃都代表着她背后的家族,他去了黄昭仪那儿,黄家和皇叔便会开心,他若去徐昭仪那儿,那她身为吏部尚书的父亲隔日便会递上一本足有千字的奏折;只有黎四九,虽需费心对待他,可黎四九所求的却只是他本身,来了锦簇宫,便只是来了;和他说话,也只是说话;现在睡去的话,也只是一夜好眠,无需在梦中思考第二日要面对其余的谁。
郁修锦正欲睡去,却听见黎四九翻了个身,轻声问道:“皇上,睡了吗?”
郁修锦下意识拉了拉被子——虽他觉得与黎四九相处十分放松,可若是黎四九控制不住爱意将他夜袭,却也是他不能接受的事。犹豫片刻,郁修锦道:“何事?”
“皇上明晚还来吗?”
郁修锦道:“明日朕要去安昭仪宫中。”
黎四九“噢”了一声:“好吧。”
第二日郁修锦在安昭仪宫中与她谈书时也仍在回想黎四九最后的那句话。
“好吧”?
为何不作任何挽留?
这并不像黎四九的性格……还是说他在计划什么别的事情?
正想着,却听常顺海在门口弱弱地喊道:“皇上……黎公子说他又生病啦……”
安昭仪一愣,却见郁修锦俊朗的眉眼间是带着无奈的笑意:“原来如此……”
原来并不是没有挽留,而是又要用他那些会被一眼看出的心计。
虽知是心计,可郁修锦却还是站起身,对安昭仪道:“既然他生病了,朕就先去看看,至于你胞弟,我会派何大人前去调查,若他真是冤枉,朕自然会替你做主。”
安昭仪面上一喜,连忙道谢。
当黎四九发现,自己每次装病,郁修锦都会相信的时候,他就懒得再想其他手段了,连着四五日,都用自己不舒服这个借口把郁修锦从别人那儿叫到锦簇宫来。
但却连应妃都看不下去了。
请安时,应妃神色复杂地望向黎四九:“听说黎公子近日身体不好,也不知道是生得什么病?可有服药?”
众妃子几乎每个都在和郁修锦相处时被黎四九半路截胡,见应妃为她们出头,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黎四九,却见黎四九往身后椅背上一倒,懒散道:“臣生得是相思病。”
众妃子闻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还真敢说!
一片寂静中,却传来一声轻笑,黎四九转头望过去,见到是薛昭仪没忍住笑出了声,见黎四九望她,展眉对黎四九微笑了一下。应妃无奈道:“病了足有五天了,也该好了。”
黎四九却道:“臣好像还要再病几日呢。”
黄昭仪闻言,柳眉倒竖:“你!”
黎四九笑:“怎么了?黄昭仪要是不服气,也可以再生病嘛。”
系统不解地问黎四九:【你在,干嘛?怎么,怪欠揍,的?】
黎四九解释道:【我这不是是在煽动情绪嘛,让她们和我争斗起来,不然这几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她们都不参与,根本就没进账多少宠爱值。】
系统夸道:【你可,真狡诈!】
等到晚上,黎四九故技重施又装病把郁修锦叫了过来,郁修锦看着黎四九精神抖擞的模样,无奈地揉着眉心:“太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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