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
楚熹年半点不慌。他将衣袍下摆一掀,坐到了谢镜渊身旁,对着他伸出手:“将军不如割爱,将令牌借我一用?”
谢镜渊睨着他修长白净的手心,然后冷笑了一声,觉得荒谬:“我凭什么借你?”
楚熹年笑了笑,慢慢压低声音,认真反问道:“若我查出真相,能替将军除一宿敌,将军借是不借?”
谢镜渊闻言一顿,目光锐利看向他:“宿敌?”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意味不明笑问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宿敌是谁?还是等你把凶手查出来再说吧。”
楚熹年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外间忽然传来一声通报:“禀将军,太子殿下到——”
楚熹年下意识看向谢镜渊,皱了皱眉:“太子为何深夜到访?”
他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只见太子罕见的一身素衣素袍,负手走了进来,仍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孤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何深夜到访,你说是吧,谢将军?”
他目光盯着谢镜渊,语气不善。
谢镜渊没动,楚熹年起身,施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免了。”
太子对他依旧不假辞色。摆摆手,自己寻了一处位置坐下。目光先是落在楚熹年身上,又转而移到谢镜渊身上,似笑非笑问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去城外荒郊做什么,怎么,大将军当腻了,想去做小贼?”
很明显,是谢镜渊让太子来的。
谢镜渊无视了楚熹年探究的目光,命人取来两件黑色的随从衣裳,扔给他一件:“换上。”
语罢对太子道:“今日值守城门的乃是虎贲军,盘查甚严。我如今对外称病,用令牌出城难免引人注目,所以想借你的车马一起出城。”
楚熹年听出了那么些门道:“太子殿下也要出城?”
太子不语。谢镜渊看了楚熹年一眼,解释道:“明日是先皇后祭日,太子每年都会去京郊皇陵焚香祭奠。”
楚熹年默不作声套上衣服,心想谢镜渊该不会为了方便自己出城,所以才专门借了太子的门路吧。他就不怕自己图谋不轨?
楚熹年若有所思的看向谢镜渊,见他也换了装束,疑惑出声:“将军也一起去?”
谢镜渊冷笑:“怎么,你能去,我不能去?”
楚熹年心想去就去吧,反正他也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笑了笑:“自然能去。”
夜色浓重。外间盯梢的人只见太子在将军府内逗留片刻,便又出来了。坐上马车,直向城外驶去,谁也没留意到那两名跟着坐进马车伺候的随从。
太子面无表情坐在车内,感受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很是不舒服。带谢镜渊出城也就罢了,带着楚熹年这个“敌方细作”又是为哪般?怀疑的目光总是控制不住的落在他身上。
谢镜渊坐在楚熹年对面,一双眼也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熹年手里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酒葫芦,里面装着某种液体,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晃着。他顶着谢镜渊与太子的双重目光,笑了笑,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太子撇嘴,觉得他跟晋王那个伪君子一样会装。
谢镜渊挑眉,直接问出了口:“你笑什么?”
楚熹年摇头:“没什么。”
就是觉得怪有意思的。等以后他回了现代,这段经历写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马车行至城门前,果然被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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