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银雪原本就觉得李殷红的死透着几分不正常,今日有了这方巾,她更加确定李殷红的死的确有问题,可惜“救我”两个字实在是单薄,事情又已经过去整整四年了。
要如何做?
柳银雪深吸口气,竭力稳住自己起伏的心绪,缓缓道:“舅母,这方巾您要好生藏起来,千万,千万不能声张,我知道您心中委屈,但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现在皆是一无所知,表姐是死在东宫的,东宫的主人是当朝太子,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庒眉悲痛欲绝:“难道就要让殷红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吗?”
倘若不知道那便算了,可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杀女之仇,无论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仅次于皇帝的太子,谁又能真的忍得下这口气?
柳银雪心知庒眉的悲愤和不甘,但是太子乃是半君,仅凭“救我”这两个字,他们能做的实在有限。
李曼也哭红了眼睛:“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当时东宫传出殷红暴毙的消息,我们都以为是意外,是她身体不好所致。”
老太太眉心凝重,唉声叹气。
柳银雪紧紧地握住庒眉的手,缓声道:“表姐是太子妃,上头的人是太子,她的死只怕跟太子脱不开关系,但是太子位高权重,仅凭这方巾将这件事情闹出去,非但不能让太子遭祸,还会给李家带来灭顶之灾,舅母,您千万要稳住,您不考虑您自己,总得为舅舅为表哥表弟考虑。”
庒眉泣不成声。
柳银雪能理解她,这件事要查只能从东宫查起,但是东宫岂是想查就查的?
“舅母,您要清楚,像太子那样位高权重的人,要么就一刀捅死,让他此生再不能翻身,要么就绝对不要去招惹,您不是孤身一人,您身后还有李家,这件事情还得与舅舅从长计议,”柳银雪将放进塞进庒眉的手心里,“出了这个门,除了舅舅,您万不对别人透露出半点风声。”
不,柳银雪还是不放心,庒眉如今太情绪化,她怕她露出什么马脚来。
“娘,您派人去通知舅舅,让他下朝后直接来这里,舅母如今情绪不稳,不适合独自回去,等舅舅来了,再与舅舅好生商议此事,今日就要落个确切的后续走向出来。”柳银雪道。
李曼在这种事情上素来都听柳银雪的,当下就应了下来。
柳银雪深吸口气,轻声问:“舅母,您冷静一点没有?”
庒眉点了点头。
“那我陪您去打水净脸,您今日是高高兴兴来的,回去的时候也要高高兴兴的,您看,您妆都哭花了,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柳银雪道。
庒眉无声地点了点头。
柳银雪将她扶起来,外面却突然传来沉鱼的大呼小叫声:“世子妃,不好了不好了,世子爷将王家姑娘给丢尽池塘里了!”
“什么?”柳银雪一个头两个大,转头跟李曼道:“娘,你带舅母下去净脸,在我回来之前都别让舅母离开您的视线,我先去池塘那边。”
“快去快去!”老太太生怕楼允闹出人命来,催促柳银雪快走。
柳银雪赶到四角凉亭的时候,王曹燕刚被人从池塘里捞起来,她浑身湿漉漉的,身上披着丫鬟给她搭的毯子,头发衣衫乱作一团,活生生一只落汤鸡模样。
柳银雪有片刻的目瞪口呆,转眼再去看楼允,那家伙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热茶,姿态散漫,表情慵懒。
柳银雪:“……”
她是真的带了一个爹回来啊!
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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