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晋王为青州百姓捐钱的事自然也在百姓面前流传开来,陆卓闻听此事哈哈大笑,向杨纯发问:“皇帝真同意了?”
杨纯坐在临水的栏杆上,手中拿着个酒杯看他在河边磨一把锈剑,闻言点头说道:“听说圣上感动不已,嘉奖了晋王一番,说是晋王既有此心,就不能辜负了他的心意,下朝就派人去了晋王府邸拿钱,只给晋王留了五百两银子过冬。”
陆卓嗤笑:“这还没入秋就先愁上过冬的事了,这就是所谓父母为子女计深远吧。”
杨纯笑着仰头饮了杯酒,向他说道:“这几年户部时时桎梏着皇帝,皇帝心里早有不满,去年皇帝想要扩建温泉行宫,结果户部说自己没钱,拿塞北军费的事情把他糊弄了过去,别看皇帝表面上不提此事,其实心里在意得很。这回晋王拿钱给自己做人情,可不让皇帝逮着机会让他这个有钱儿子大出血一回。”
“老东西真够不要脸的,也不知这钱有多少能到青州百姓的手里?”
陆卓摇头叹道,从湖中撩起一抔水浇在被磨得反光的剑上,剑面映出他硬朗的轮廓,即便嘴角笑着也显得杀气腾腾。
这不是平日里禁军衙门那个与人和善的陆校尉,而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塞北客。
杨纯担忧地看着他:“你要去杀人……”
想起那本仍放在自己书房中的账册,杨纯放低酒杯,闭上眼眸叹息道:“对不起。”
陆卓笑了笑:“你亦身不由己,何必说对不起,其实若真要让我等你们弄完那繁琐复杂的伸冤审案的流程,我还不情愿呢。”
陆卓举起剑来,凝视剑身:“今夜我就要魏泽鸣死在我的剑下。”
说完他一剑挥出,霎时湖面之上剑光大作,一股凌冽之势从剑尖涌出,生生将眼前湖面劈出个缝隙来。
这石破天惊的一剑,若有其他江湖人士在此,必要心中一凛,为遇到一个难以战胜的对手。
连向来无心武林之事的杨纯见了这一剑,都难免惊讶。
他这些年极少见陆卓出手,还以为他淡出江湖后整日沉迷美酒之中,对武学之道再无追求,武功必定退步了不少,今日见了才知他的武功竟已进步到如此地步。
只看刚才那一剑,杨纯就敢说,当今武林之中,除去那些已经隐世不露面的高人,能与陆卓对战之人,绝对不超过十人。
送陆卓离去后,杨纯独自坐在书房中发呆。
小余走进来,见杨纯神情倦怠,想起他自昨日见过‘那位’以后便是如此,心里有些担忧,压低声音询问道:“东家可是在为公子不愿为孟大人伸冤一事不悦。”
杨纯回过神来,既然是他来,摇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难得做了一回聪明人,我怎么会不高兴。”
“那东家为什么……”小余没有说完。
杨纯知他在问什么,低头望着桌上的账册,自言自语道:“只是若他能做一个坚守本心的蠢人,我或许会更开心些。”
陆卓把磨好的剑藏在城西的大树下,就回了青石巷。
他还有事情要做,杀人倒不用那么着急。
他走进自家院子的时候,裴翊正在练拳。陆卓还是那句话,就他这个折腾法,怨不得他伤口迟迟好不了。
裴翊平日里练的都是军中常教习的普通拳法,亦有带艺投军的军士们的看家拳法,但其实在陆卓眼中都稀松平常,今日却难得不同。
他站在原地,看庭间落叶被裴翊的拳风扫过,在院中四散纷飞。
身段风流的劲装青年在纷飞的落叶间腾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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