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自己让陈斛进门的好意——他不会以为这又是一次变相的邀请吧。
正当付莘企图以时间太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谈为借口请他出去时,陈斛按下了玄关的开灯按钮。
厅堂大亮,打消了那点旖旎的氛围。
“以后回来这么晚,还是打电话让我过去接你比较妥当。”
“你最近很闲吗?”付莘睨他一眼。
陈斛像听不出她语气里的不耐烦:“没有,明天我要出差。”
“嗯嗯。”付莘敷衍地点头。
“别多想,我只是建议,并不是为了掌握你的行踪。”
他得体过分了,反而让付莘觉得不爽。
“我知道。”
付莘当然知道。
他哪有那么闲,结婚的时候都不见得多么关心她,何况现在。
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他们理所应当地交往、订婚、结婚,只怪付莘把富家太太的圈层想得太轻易,她的出身并非万里挑一,可陈斛各方面条件优越,是备受瞩目的商界精英,婚后身份的转变让付莘不得不树立“得体、体贴”的好妻子形象。
她志不在此,也有自己的事业和理想,根本演不了多久。
而外人眼里的陈斛是个再完美不过的丈夫,低调领证结婚,甚至婚礼当天仍严密封锁消息,这导致没有任何平台拿到有关新娘子的确切报道。
评价他金屋藏娇的娱乐新闻时不时成为热议话题。
好奇付莘身份的也有,但也仅限于,他们是如何相识,谁先追谁,这段婚姻是否有内幕云云。
付莘经常陷入自我怀疑,他们嘴里的陈斛,和她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刚从学校搬回来没多久,家里积灰太严重。
今天出门前,付莘注意到玄关柜子上的物件被人用湿巾擦拭过,桌面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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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不染,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真是位尽责的田螺姑娘,田螺姑娘最后成了农民的妻子,所以那他想干嘛呢?
付莘低头换着鞋,不走心地问了句:“陈斛,你想当我炮友吗?”
意料之外的是,她的话并没有激怒陈斛。
陈斛难得露出恍惚的神情,一错不错盯着她的脸,半天才回过味来。
付莘难得有点怂了:“没什么事,你早点回去吧,我今天累了。”
话音刚落,细腰忽地被温热的手掌扣住,她整个人仿若定在原地。
付莘赤足踮起,与面前的男人身体紧贴。衣服的布料细细簌簌地摩擦,此起彼伏愈发急促的呼吸声,说不上来的调情意味。
这于陈斛而言有些过激的行为,着实叫人匪夷所思。
“所以昨晚你是那个意思吗?”陈斛不由分说地挑起她的下巴,“离婚是因为跟我当炮友比较刺激?”
他指腹压着下巴那一小块的肌肤摩挲,玩味道:“还是通过昨晚折磨我,看着我缴械受罪的模样,觉得特别痛快?嗯?”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付莘怔愣地问他:“你喝酒了吗?”
她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这么露骨的话。
付莘心不在焉地想,原来自己还不是特别了解陈斛啊。
偶尔出现的陌生感,也会让她怀疑过去20年认识的莫非是另一个叫陈斛的男人。
在记忆还很模糊的幼年,陈斛就在付莘的世界里充当着小大人的角色。他仗着聪明、见识多,不管哪一方面都力压付莘一头。
那时候付莘总是跟他吵架,虽然任谁看都只是她单方面的闹别扭。
付莘的性格简简单单,有小脾气又容易心软,无非就两种求和方式,道歉和陪她去买好吃的。
陈斛却反应不过来。
只等付莘气消,主动来找他说话,他才会幡然醒悟地问“你最近很忙吗”,差点引来更大的风波。
客厅的灯光让陈斛高大的身量挡了个严严实实,付莘笑出声来。
“刺激当然是刺激的,陈总。”
她伸出食指挠了挠他胸口。
“我也不是毫无欲望的成年人,昨晚你应该能看出来吧,有时候…唔。”
花言巧语的唇立刻被迫封缄。
得,白刺激他了。
这人根本不走寻常路,一般人听到前任提出做炮友,不都该生气,再质疑,觉得可笑、侮辱人格,最后拂袖而去吗?
她这不走寻常路的前夫玩的哪一招。
今夜的吻不同于以往,仿佛是他使劲浑身解数的勾引。
唇齿衔着她的舌尖轻咬吮吸,慢条斯理地品尝碾磨,到后来急切地将付莘本该呼吸的空气全部侵占掠夺,才在付莘窒息的临界点结束深吻。
“还行吗,满意吗?”
付莘舔了舔嘴唇:“一般吧。”
“那就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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