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盛栀。
就当人文关怀吧。厉择还挺想知道陆铮年现在在想什么的。要么当断则断要么迎难而上,他哪个也不听是想怎么样?
怀着这种冷嘲,开着车在细雨里靠近陆铮年的那栋别墅。发现他不在。想了想拐去另一个地方。
是一个公馆。面积小而且僻静。厉择打开车门看了眼没人值守,随手敲了敲门然后推进去。
陆铮年坐在吧台边上喝酒。
他不在这常住。所以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吧台珍藏了很多藏酒。他昏迷一会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站起来拿了酒喝。厉择有时候觉得陆铮年这样病中总是反反复复,发烧,昏迷,醒来,静坐,然后继续昏迷,继续醒来。
就像他对盛栀一样。
他摆脱不了疾病的如影随行。可在高热侵袭的空隙里他还是强撑着睁开眼,以为他得了宽恕病好了,就可以伸手留住她了。
厉择脚步慢下来。
陆铮年现在状态大概不好,都没听到他脚步声。和他之前住院一副模样,厉择有点厌烦不想再管,但是他转身想走。
身后忽然穿来椅子在地板上的摩擦声。
厉择一顿。
陆铮年起身,左手手肘撑着吧台,右手还握着一瓶度数不高的清酒。他其实不喜欢喝酒。就和厉择不喜欢抽烟一样。
盛栀是最讨厌的。他记得。
但是也许,他醉了。他莽撞。他愚蠢。他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生锈[男暗恋]》25、第二十五章
急功近利。他目中无人。也许她不喜欢他的理由会温和一点。柔软一点。
不会尖锐逼人到她不喜欢他,只要他是陆铮年。而有些人只要是站在那,就能够喜欢她。而且轻而易举得到他经年妄求的一切。
学生时代陆铮年摒弃酒精麻痹自己的人,可大抵病中醉中求酒的人和神佛殿里长跪不起的人是一样的。
都是妄求。
他煎熬的清醒的思绪终于慢下来。像被酒和雨水浇透。那种心脏透出来的心如刀绞终于好一些了。他隔着那层自己筑的膜,握着酒瓶缓缓缓缓地说:“药好像过期了。”
他侧过头:“能不能麻烦你。”话没说完,厉择转身就走。他关门的时候清晰听见谁坐下的声音,应该是脱力了。
谁发着烧还去喝酒?难受了什么都做不了。他却还想用宿醉和发烧来盖过那种难受。
厉择去了附近三公里的一家店。这边属于别墅区实在不好找,来回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陆铮年真的不省人事了。趴在吧台上。
手机屏亮着。
他看了一眼。只是一屏对话。
【对不起。】
【您已删除对方好友。】
厉择猛地一顿。
陆铮年稍微睁了睁眼,没抬头,嗓音沙哑:“厉择?”到最后还是醒了。
厉择:“药。”
陆铮年:“我想把m&g交出去一段时间,然后休个假。”
厉择:“去国外?”
陆铮年:“不,就在这。”他已经逃不开了。没有必要故作远离。
结果严朔还是被砍了一个项目。不是陆铮年动的手,但见风使舵的人是能从细枝末节里看出m&g的态度的,或许不知道他们什么过节,但是能在m&g没大动干戈前给陆铮年卖个好,在哪里都会走顺一点。
m&g的董事代理变更得很顺利。陆铮年本来一直都是代做这个总裁,实际上他手里股份不够,却一直有实际控制权,董事很少奈何也奈何不了他。
但陆铮年有心放权,他们就迫不及待了。上去的执行总裁是陆铮年的人。和他多年好友。之前一直在国外。做的项目都不大,但是运作成熟。他是淡泊那种性格。不是陆铮年请不会回来。
接风宴,李承和陆铮年说好他不用来,但他还是来了。即将卸任他似乎担子轻了很多,但病没好全大热天的还穿着风衣,进门就有人给关了空调。
李承端了杯酒过去敬他,看他不喝放下了,没有强求:“想轻松下?”
他知道陆铮年有想念的人这回事,但知道得不多。陆铮年请人的时候没说理由,他理所当然以为他得偿所愿了。
话里试探很浅。多少还是关心他。
陆铮年这个人,李承很少看他没办法得到什么。
陆铮年满身清寒,只是来略坐一会儿,见见好友,工作上的事沈霁会配合他,所以今夜不聊。
“去休息会儿,换换心情。”陆铮年声音很缓。
李承一顿,拍拍他肩膀,说些真心的话:“哪能事事都如意,一个人静静也好。”
陆铮年只是略提了下唇。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从前是因为他没心思想以后的事,一心想着找她回来。
等她回来。反而损旧。
连朋友也做不成。
这样也好。
他总该是走到这一步。难道能逼她接受。他不舍得。她也没必要放弃自由安稳的生活。他不想看她远远逃开。
陆铮年:“是。”
他转头,和李承碰杯,不是酒,喝的白水,出门前才吃了药,沈霁也联系了家政:“总不能一直生病。”
她会离他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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