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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第十一 章(第1页/共2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民国之夺玉》11、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br>之前错章了,重新发了这章。<hr size=1 />这场大雨连下了两天两夜。

    陈家兄弟是把头,两人的忽然失踪对于整个码头来说不是小事,商家要派活,脚夫要上工,都得通过二人之手。

    这座邮轮码头属于公租界,陈家兄弟身旁几个手下,两天没寻到人,便去告了巡捕房。

    其实在陈家兄弟失踪第二日,码头已经了好几版传言,有说是得罪大人物被暗中抓走杀死了,还有说是欠了赌债趁夜跑路了,总归都跟他们平时行事嚣张脱不了干系。

    巡捕房的人来工棚调查时,是晚上八点多,因为连着两日没人派活,工人们难得无所事事,好些人正凑在床铺上,抽烟的抽烟,赌钱的赌钱,整个棚子里乌烟瘴气。

    打头的巡捕是个华人,国字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身后跟的几个手下,除了身旁两个华人,其他几个个子矮小,有着黑黢黢的面颊,戴藤壳帽,大概是越南人。

    “巡捕房查案,都排队站好!”国字脸巡捕拿出枪高声喊道。

    贩夫走卒们对这些穿制服带枪的巡捕,天然的带着畏惧,这一声高喝,屋子里两波玩牌的人,立马丢下扑克牌,齐刷刷站起来凑成两排。

    肖大成那点胆子,在看到国字脸手中的枪时,差点吓得两腿筛糠,拉起躺在床铺看报纸的孟连生,鹌鹑一样站在队伍后面。

    国字脸倒是会享受,见人站好,吩咐手下搬来一张凳子,优哉游哉坐下翘起二郎腿,然后让工人们按着顺序,两个一组上前问话。

    问的都是相同的问题。

    最后一次看到陈家兄弟实在何时何地?

    与何人在一起?

    知不知道两人最近与谁有过结?

    然而一圈问下来,答案大同小异,也看不出谁有嫌疑。

    国字脸渐渐露出不耐烦,不知是不是也有吃鸦片的嗜好,开始搓鼻子打呵欠。

    终于轮到后排的孟连生和肖大成。

    国字脸掀起眼皮子看了眼两人,见是两个老实巴交的孩子,连目光都懒得在两人脸上停留,只挥挥手让手下例行公事赶紧问话。

    “你俩最后一次见到陈大陈二,是在何时何地?”

    肖大成怯生生看了眼孟连生,哆哆嗦嗦道:“前日傍晚下工的时候,在码头那边。”

    孟连生淡声附和:“我也是。”

    “他们跟谁在一起?”

    肖大成:“陈大在给工人结工钱,陈二拿着烟枪不知要去哪里。”

    孟连生依旧道:“我也是。”

    肖大成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分明是说了谎,但对方神色无常,倒像只是机械地敷衍。

    还没来及想孟连生为何说谎,巡捕又继续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两人最近跟谁有矛盾?”

    肖大成小声道:“不太清楚。”

    孟连生也摇头。

    国字脸见这俩一看就是没什么用的老实孩子,问他们话纯属浪费时间,,不耐烦打了个哈欠,挥手让两人退下。

    之后,巡捕们又走过场一样问完剩下的几人,便呼啦啦地走了。

    工棚里的男人们又各自凑成几堆,打牌的打牌,闲聊的闲聊。

    闲聊的内容,自然是好奇陈大陈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肖大成竖起耳朵,凑到人堆后听了会儿,但听来听去,也无外乎之前种种猜测,只得悻悻诺会自己床铺。

    他左右看了看,爬到靠坐在枕头借着油灯看报纸的孟连生身旁,小声问:“连生,你那天去问陈二要围巾,是在哪里遇到他的?”

    孟连生头也不抬地回道:“就在码头附近。”

    肖大成:“你问他要了围巾,看到他去了哪里?”

    孟连生摇头:“不知道。”

    肖大成嚅嗫了下唇,又试探问:“你那天晚上出去好久,是去做什么了?”

    孟连生掀起眼皮目光平静地看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我去吃了碗面,后来见下雨,等雨小一点才回来。”

    肖大成点点头:“是哦,那天傍晚下来好大的雨,你回来浑身都打湿了。”

    他仿佛是一颗提着的心放下来,凑到对方身旁,与他靠在一起,小声道:“有人说陈大陈二是被人杀死丢进海里喂鱼了。”

    “是吗?”

    肖大成小声嘟囔:“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算是恶人有恶报。”

    孟连生任由他靠着,目光落在报纸上的小字,无波无澜地“嗯”了一声。

    巡捕房在码头四周搜寻了几日,连陈家兄弟的一根毛都没找到,也就放弃了。

    陈大陈二在这块码头算是人物,但放眼整个十里洋场,那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无名之辈。码头没了他们,并不会停止运转。乱了几日,很快就有人趁机补上两人的位置,成为新的把头。

    新把头照旧会欺负弱小,照旧会克扣脚夫们的血汗钱,与陈家兄弟并无区别。

    当然,这一切与孟连生无甚关系,他在码头做着他的擦鞋匠,每日赚上微薄的一两角钱,过着吃不好但也饿不着的平静日子。

    及至又过了小半月,这日上午,有远洋邮轮要出港,即将远行的旅客陆们陆续续入港登船,送行的亲朋好友,聚集在码头依依不舍道别。

    周围几个擦鞋匠,每每瞅准目标,便争相恐后涌上去揽客,只有孟连生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小马扎上,等待客人自己上门。

    而他喜欢观察人的习惯,让他很快注意到,在离他十几米处,站着一个身穿黑呢大衣,脚踩黑皮鞋的男人。

    这人生得颇高,身形也算得上魁梧,在人群中,十分显眼。然而所有揽客的擦鞋匠们,都好像对这么个庞大的目标视而不见,没有一个上前去招揽他这个客人。

    孟连生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人,三十多岁的模样,除了高大的身材,还长了一张冷硬的方脸,嘴上留着浓须,眼尾横着一道陈年刀疤,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凶神恶煞。

    他双手插兜,口中叼着一根雪茄烟,身后跟着个穿黑色短打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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