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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念。

    他反客为主,捧住傅季寒的脸,抵上他的唇,舌尖钻进傅季寒的齿缝,在他嘴里一通席卷,吻到傅季寒呼吸有点不稳忍不住想回吻的时候,蒋忆猛地撤掉,撒腿就跑。

    傅季寒唇上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身体里被挑起来的情愫堪堪悬在那里,不上不下。

    看着蒋忆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傅季寒蜷了蜷手指,追了上去。

    这个小坏蛋!

    两人追追赶赶,来到了蒋忆的住处。

    蒋忆咚咚咚爬上五楼楼梯,后面傅季寒追得很紧,蒋忆爬上五楼后,迅速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后立刻关上,但还没来得及反锁就被傅季寒抵住了,门被打开一条缝,蒋忆拼命顶住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自作孽不可活啊,蒋忆后悔了。

    傅季寒的力气比蒋忆大很多,没两下就推开了门,蒋忆转身跑到沙发边拿起一个抱枕对着走过来的傅季寒说:“你别过来啊,过来我要砸了。”

    然而傅季寒并没有停住,继续往蒋忆这边走,蒋忆将手里的抱枕砸了过去,撞在傅季寒的额前掉下,傅季寒恍若无物一样继续朝他走来。

    接着,毯子,枕头,洋娃娃,毛绒公仔等等物品悉数朝傅季寒砸来,傅季寒在混乱中捉住蒋忆的手腕,一个用力,蒋忆就被摁在了沙发上。

    当蒋忆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傅季寒长腿往沙发一跨,瞬间跪在了他的腰间,并且拿起一个抱枕压住了他乱挥的手。

    蒋忆无法动弹,一阵垂死挣扎后开始缴械投降,“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是饿了么?咱先去吃饭,填饱肚子咱再谈好不好?”

    傅季寒松开了手,蒋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将身上的抱枕拿开,而下一秒他的两只手就被傅季寒抓住,然后压向了头顶,傅季寒倾下身来,声音温柔得要命:“吃饭前先让我尝尝你。”

    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吻细细密密地袭来,落在他身上的每一处,蒋忆被吻得难耐不已,眼尾泛红,眼睫沾上了泪珠,两边脸颊红到滴血,令他羞耻的声音频频从齿缝中逸出,而傅季寒却吻得更用力了。

    直到蒋忆抬腿时抵到傅季寒的异样,他才惊醒中推开傅季寒,“今、今天就到这儿吧。”

    傅季寒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他嗯了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哑得不像样子,“借下卫生间。”

    蒋忆木木地点了点头,当听到卫生间的水流声传来的时候,蒋忆将头埋进了沙发里。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和傅季寒做了什么?

    蒋忆拔出脑袋看了一眼身上凌乱不整的衣服,羞赧到再次把头埋进了沙发里。

    这也太羞耻了。

    关键是,他刚刚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那种羞耻的声音竟然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蒋忆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一些。

    一段时间过后,傅季寒出来了,脸上脖子上挂着未擦干的水珠。

    蒋忆脸上潮红还未褪尽,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闪躲地看着其他地方说:“要不我们去买点东西吃吧。”

    傅季寒嗯了一声。

    他们来到离天馨花园不远的一条小吃街,这个点的小吃街非常热闹,各种小吃摊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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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百米,白色雾气袅袅,香喷喷的味道蔓延整条街。

    各种小吃琳琅满目,香味扑鼻,糖葫芦、炸串串、豆腐脑、年糕、炒粉等等应有尽有。

    傅季寒看着蒋忆看见美食时发着光的眼神,嘴角溢出笑意,问:“你晚上都是来这儿吃么?”

    蒋忆刚想回话,哈喇子差点掉下来,他嗦啰了一口口水说:“差不多吧,我比较懒,除非我打游戏忘了吃东西,晚上饿得睡不着的时候,我才会起来自己做。”

    傅季寒抿了抿唇说:“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蒋忆看了一眼傅季寒,“我有钱,不需要你买。”

    走着走着,蒋忆忽然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回头一看,傅季寒停在原地不走了。

    蒋忆走回去问:“怎么了?”

    傅季寒却有些失落地问:“在你心里,是不是并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真正的男朋友?”

    蒋忆:“?”

    “为什么这么问?”

    天色将暗未暗,小吃摊边亮起了一盏盏黄色的灯火,傅季寒双手插在裤袋,修长的身形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蒋忆,说:“你还没回答我。”声音竟然夹带着一丝委屈。

    蒋忆笑了一声,“干嘛呢,我当啊,谁说我没当?”

    傅季寒喉结动了动,说:“那花男朋友的钱不是理所应当么?”

    原来是为了这茬,蒋忆扶额,“那我也是你男朋友,你怎么不说花我的钱?”

    傅季寒低头想了想,说:“你的钱还不是你的,是你爸妈的。”

    蒋忆:“哟,搞得你的钱不是你父母的一样。”

    傅季寒说:“不全是,这么多年,我为我爸公司也赚了不少钱,足够能养活你了。”

    养活他……

    蒋忆听了莫名有点感动。

    傅季寒这么聪明,能为他老爸公司赚钱,他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他们现在还只是刚刚在一起,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仅凭着一腔热血成为了彼此的男朋友,说养活对方这种带有未来意义的话,他有些承受不住。

    蒋忆拉起傅季寒的手,拇指在他的掌心来回摩擦,“谢谢你,可是我还不想……”

    傅季寒没等他说完,反握住他的手,说:“别说了,给你花钱是我身为你男朋友的特权,你没有权利剥夺。”

    蒋忆看着傅季寒在灯火下明明暗暗的脸,勾起唇笑了笑。

    “咕咕咕”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傅季寒低眸看了一眼蒋忆的肚子说:“再不喂饱它,它要起义了。”

    蒋忆失笑一声,说:“走吧。”

    蒋忆买了一串烤年糕,一个肉夹馍,一盒豆腐脑,傅季寒一一帮他付了钱,还另外帮他买了一杯奶茶提在手上。

    蒋忆问:“你不吃么?这么晚了你不饿啊,还打算回家吃?”

    傅季寒脸上露出一丝惆怅,“我从小肠胃不太好,吃不了路边摊。”

    蒋忆咬了一口年糕说:“那是小时候,兴许现在已经好了呢?”

    傅季寒缓缓摇头,“一直是那样,太油腻的东西,不行。”

    蒋忆叹了一口气说:“馋了怎么办?路边摊是真的很香呢。”

    傅季寒看着蒋忆一脸享受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说:“我不馋吃的,我只馋你。”

    “……”蒋忆动作一僵,他目光扫了一眼傅季寒又迅速收回,吞了嘴里的年糕转移话题道:“我们,去前头看看吧,那儿有一家铁板鱿鱼做得特别好吃。”

    傅季寒抿了抿唇说:“好。”

    做铁板鱿鱼的摊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他边煎烤着鱿鱼边说:“小忆,这是你朋友嘛?长得可真俊啊。”

    蒋忆连连点头,“是的老伯,特别俊,全校学生偶像。”

    老人笑了一声说:“依老伯看,你俩很有夫妻相。”

    被熟人调侃,蒋忆老脸一红,“说啥呢老伯,老不正经。”

    老人又打量了两人一眼,认真道:“你老伯我可是会看相的,从来没有看错过。”

    傅季寒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蒋忆拿过老人递过来的两串鱿鱼说:“才不需要你看相,再见了老伯。”

    老人慈眉善目地笑道:“再见再见。”

    回来的路上,蒋忆吃个鱿鱼吃得满脸都是,跟只花猫一样,傅季寒掏出湿巾帮蒋忆仔仔细细擦着,“小心别弄到眼睛里面了。”嗓音带着笑意和宠溺。

    蒋忆吃完手里一大堆东西,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走到路口,蒋忆说:“你回吧,你还没吃饭呢,快回去吃饭,从这儿往前一直走,可以直接走到富康路。”

    傅季寒很不想走,但是他确实该走了,他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出来了,星星也出来了。

    夜晚很美,晚风也很温柔。

    傅季寒把手里的奶茶递给蒋忆,说:“那我走了。”

    蒋忆嗯了一声,接过奶茶。

    傅季寒低头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可以有个道别吻么?”

    第45章

    铺满梧桐树叶的幽径小路上, 昏黄温暖的路灯下,两个恋人依依不舍地接着吻。

    晚风习习,繁星满天, 空气里弥漫着让人舒服的味道-

    太阳初升, 蒋忆像往常一样, 走进一个包子铺, 买了两个包子一个鸡蛋捂在胸前朝学校走去。

    可踏进校门后,他总感觉旁边经过的人都在看他, 而且目光非常奇怪,甚至有人指指点点,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蒋忆一路非常疑惑, 他走到学校布告栏不远处时, 发现布告栏前围了不少人, 有些看向他的人还指了指他,然后和旁边的人不知道窃窃私语些什么。

    蒋忆走过去, 离布告栏越来越近,直到近到可以看清布告栏上贴得满栏都是的照片,他双眼蓦然瞪大, 照片上竟然是他和傅季寒在梧桐树下接吻的画面。

    耳边的声音瞬间被放大数百倍,之前听不分明的议论声在此刻听得清清楚楚。

    “他来了, 就是他,就是他跟傅季寒接吻。”

    “傅季寒怎么会看上他呢搞不懂。”

    “这是男狐狸精吧, 把寒哥勾引成智障了, 喜欢一个考倒数第一的人。”

    “他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凭他也敢接近傅季寒。”

    “他物理满分八成是抄的吧。”

    ……

    蒋忆脑袋一轰, 几乎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撕掉了布告栏上所有的照片。

    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布告栏的杆子上,周围的议论声嘲讽声快要把他淹没了, 而他现在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身体快要垮下去。

    手机叮咚叮咚连响了不知道多少声,蒋忆僵着脖子低下头,他翻开微信,龚喜发的消息赫然出现在眼前: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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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论坛炸了,有人把你和傅季寒接吻的照片传论坛里了,你们俩真的假的啊?

    蒋忆感觉一阵腿软,他蹲下身子,手指颤抖地滑开学校论坛,炸在眼前的第一条帖子就是:年级倒数第一蒋忆和年级正数第一傅季寒接吻照片曝光。

    蒋忆胡乱点了进去。

    他和傅季寒接吻的照片瞬间放大在眼前。

    照片清晰度非常高,甚至能看到照片里两个人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下面的评论像一把把刀直往蒋忆胸口戳。

    “这是什么啊?傅季寒竟然会喜欢蒋忆?”

    “年级第一被学渣钓走了,什么鬼啊?”

    “蒋忆也太不要脸了吧,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我的偶像被那个学渣玷污了呜呜呜呜呜……”

    “蒋忆也太骚了吧,我去!”

    ……

    蒋忆手里的手机“啪”地掉落在地。

    整个人从头到脚像灌了铅,四肢僵硬得一瞬间没了知觉,呼吸变得粗重不已。

    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他该怎么办?

    他该如何去面对老师?

    他又该如何面对同学?

    他还有立足之地吗?

    通往7班教学楼的那条路瞬间变得模糊不清那条路的尽头仿佛有许多头野兽在等着他。

    蒋忆不自觉地想往后退,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的人也跟着纷纷往后挪。

    胸口的包子和鸡蛋散落在地,有一个包子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滚到了路中间。

    这要是放在平时,蒋忆绝对会揪住那个踢他包子的人狠狠揍一顿。

    可是现在,他的内心是惶恐的,心虚的,马上就要崩溃了一样,做不出任何反应。

    “叮铃铃……”早读铃声响了。

    周围的人慢慢散去,刺耳的声音也在渐渐消失。

    蒋忆本能地站了起来,他是不是要去上早读了。

    脑子还没做出反应,人已经站起来了。

    他看着那条熟悉的路。

    不,他不想去。

    他不想面对这一切。

    他不是没有选择,他还有一个选择,他可以选择逃开。

    对,逃开。

    想到这,蒋忆浑身瞬间恢复了力气,他转身朝着校门口如同百米冲刺一样跑去。

    跑过了富康路,又跑过了蔷薇花巷,一路上他脑子里只想一件事,他要离开这儿,离开一中,离开宿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跌跌撞撞跑进小区居民楼,他等不及电梯,直接爬上了楼梯,可是他跑得太猛了,摔了一跤,膝盖砍在坚硬的台阶上,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多疼,拖着一条腿继续往楼上爬,他只想快点快点再快点。

    钥匙插了许多次终于对准了锁孔,蒋忆打开门,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想都没想直往火车站奔。

    他边跑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刚上车他就给周菊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妈,我要退学。”妈字刚说出口,蒋忆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上午的隐忍,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爆发了。

    他好累,好怕,这一刻,他只想像小时候一样躲进母亲的臂弯。

    电话那头传来周菊急到带着哭腔的声音:“宝贝,怎么了?你别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蒋忆哽咽了几秒后,吞下一口苦涩,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尽量语气正常道:“妈,别问了,我已经过去东城了。”

    周菊却泣不成声:“好好好好好,这破学咱不上了,妈妈给你退了,宝贝,你路上小心点,妈妈在火车站出站口等你。”

    蒋忆挂了电话,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快点。”仿佛后面有人在追他一样。

    一阵折腾后,蒋忆恍恍惚惚坐上了去往东城的火车。

    随着火车开动,蒋忆的心情也渐渐得以平复。

    没事了。

    他已经离开一中了。

    宿城站台越离越远,那个是非之地也随之远去。

    蒋忆深吸了一口气。

    他安全了。

    是的,他安全了。

    半个小时后,脑袋昏昏沉沉的蒋忆被一个推着小推车在过道卖零食的人吆喝清醒了,他打开手机一看,九点半了。

    手机屏幕铺满了消息提醒。

    但他一条都不想看。也不敢看。

    可当看到“雪下的雪”这个昵称时,他的心口仿佛被撞了一下。

    蒋忆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半晌后,他点开傅季寒的微信对话框,不久前傅季寒发的消息弹了出来。

    【雪下的雪:你在哪儿?】

    手机旁边,蒋忆拇指和食指用力摩擦着,直至磨到通红发疼,他开始敲字。

    【蒋忆:分手吧,我们到此为止。】

    消息发出去后,他立刻点开通讯录,删除了傅季寒的微信号,然后点了关机。

    一系列的操作后,蒋忆的手都是抖的,但是他内心又好像彻底放松了下来,好像这样,他就真的和早上发生的事断得干干净净了。

    调完学校监控的傅季寒看见蒋忆发来的消息,一条腿软到差点跪了下去,他双手杵着办公室的桌子站了起来,在一旁和他一起调监控的龚喜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傅季寒眼睛有点发红,喉头剧烈滚动,他没有说话,打了一通微信视频没有打出去,他径直往办公室门外走。

    龚喜以为他是要去找钱雷了,刚才调到监控看见钱雷一大早在学校布告栏贴照片。

    而傅季寒似乎并不是去找钱雷,而是往二楼郁淮办公室走。

    傅季寒找到郁淮,语气急促:“老师,我要跟你解释下我跟蒋忆的事……”

    郁淮站了起来,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打断道:“刚刚蒋忆妈妈打电话过来,已经帮蒋忆申请退学了,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你们到底是不是……”

    “什么?退学?”傅季寒手指一僵,脸色跟着苍白了几分。

    门口龚喜的脸色也随之暗了下去。

    郁淮说:“你们俩难道真的……”

    “是!”傅季寒情绪明显有些失控,说话分贝都比平时高出许多,办公室里有好几个老师,门口也围了好些学生,都被他这一嗓子吓到了。

    傅季寒说:“我喜欢蒋忆,非常非常喜欢,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蒋忆他不喜欢我,是我一直死皮赖脸追着蒋忆不放,你们要骂就骂我!”

    傅季寒声音很沉,却字字铿锵有力。

    郁淮从来没见过傅季寒如此情绪激动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傅季寒转身跑出了办公室,和龚喜擦身而过,龚喜迅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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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季寒找到钱雷所在的九班,讲台上老师还在上课,傅季寒扫视了教室一圈没看见钱雷,他伸手抓了靠后门口的一个男生出来,冷声问:“钱雷在哪儿?”

    男生靠着墙愣了一秒说:“钱、钱雷今天没来上课。”

    “他家在哪儿?”

    男生结结巴巴报了一个小区楼号地址。

    傅季寒放开男生,朝着楼梯口快步走去。

    傅季寒腿很长,步子很大,龚喜要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既然傅季寒是去找钱雷,那他肯定要一起去,他也想去找教训一顿那个狗操玩意儿。

    傅季寒走得很快,手里还在打电话,龚喜赶紧趁间隙在手机上叫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不一会儿就给龚喜打电话了,说车已经停在校门口了。

    他刚想叫住前面的傅季寒让他一起乘坐他打的车,却见傅季寒忽然起步朝门口一辆川崎H2摩托车跑了过去,摩托车边站了一个人,伸手递给傅季寒一个头盔和一件黑色皮衣,然后自己骑上了另一辆宝马HP4摩托车,龚喜这才发现后面有五个骑着宝马HP4的高个男人正蓄势待发。

    傅季寒几乎是跨上车的瞬间就套上了衣服,动作及其利索地戴上了头盔,随着引擎轰鸣声响起,川崎几乎是飞了出去,后面五个男人也拧开油门飞速跟了上去。

    场面实在壮观,龚喜忍不住擦了擦眼睛,这还是平时他看见的那个学霸吗?

    龚喜来不及处理自己的疑问,迅速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钱雷家小区地址,跟了上去。

    傅季寒他们骑车实在是太快了,等龚喜到钱雷所在小区的时候,傅季寒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一条长腿支在地面,仿佛在等人。

    这时从小区门口驶出来一辆黑色轿车,副驾上坐的正是钱雷。

    黑色轿车出来后并没有停,而是转了个弯,加速向前驶去。

    傅季寒迅速发动引擎跟了上去。

    龚喜指了指前面的车说:“师傅,跟上那辆黑色奔驰。”

    不久后奔驰驶上了高速,傅季寒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驾驶证,和跟着他的五个人接连冲上了高速。

    经过隧道的时候,钱雷的车开得飞快,傅季寒同样也是飞快,机车轰鸣声不绝于耳,被风掸起来的衣摆抖得簌簌作响。

    钱雷心惊胆战地看着车窗外已然追上来的傅季寒,后面还有五辆摩托车围追着紧咬不放。

    熟悉的阵势让他想到了那天在胡同里打他的几个人,他这才知道,那天戴着白色面具堵他的人就是傅季寒。

    刚刚傅季寒打他的电话,让他出来,他就知道肯定是早上贴照片的事惹怒了他。

    可他只是想报复蒋忆,没成想惹到大爷了。

    钱雷拍着堂哥的肩膀说:“再快点。”

    前面的车开得风驰电掣,龚喜远远跟在后面,紧紧攥着手,手心里全是汗。

    在出隧道口后一个拐弯的地方,傅季寒的车由于压弯时弧度过大,出现了意外

    龚喜眼睁睁看着傅季寒整个人从飞速的川崎上悬空甩了出去,摔到地面后接连滚出去几十米远,车子也跟着甩了出去,在地面擦出几道狰狞的划痕,路上汽笛声瞬间轰鸣如雷。

    龚喜愣在车里,浑身僵硬,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说:“前面好像出事故了。”

    龚喜拉着车门,声音都在发抖:“放我下去,出事故的是我朋友。”

    司机说:“高速路段,不能下车。”

    龚喜揪住司机的衣领子吼:“我朋友快死了,我要去救他!放我下去!”

    一听救人,司机赶忙打开了车门。

    龚喜冲出车外,当他从百米远冲到傅季寒身边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瞬间傻眼了。

    傅季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头盔下面,有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里面白色的衬衫。

    五个跟随他的男人叫了救护车后,分散拦在高速路上,不让后面的行驶车辆靠近半分。

    不久急救声、警鸣声由远及近传来,龚喜愣愣地看着傅季寒被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抬上了救护车,脸被头盔盖着,看不清摸样,手指还在往下滴着血。

    龚喜双腿一软,跪在了救护车后面。

    救护车开走后,龚喜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警察在他旁边说话,他却一句都没听见,最后被警察带进了派出所。

    他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给蒋忆打电话。

    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终于在拨出去第五个的时候打通了。

    龚喜哭泣着说:“蒋忆,傅季寒出车祸了,满身是血,可能已经死了……”

    刚走出火车门的蒋忆,脚步停了下来,脸色一瞬间苍白到毫无血色,手机从手上掉了下来。

    随着清脆的“砰”的一声响,手机屏幕碎掉了,他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地方也碎了。

    眼睛慢慢失焦,眼前拖着行李箱的行人越晃越厉害,直至眼前一片漆黑。

    蒋忆倒在了火车站台。

    第46章

    深夜十二点, 宿城第一人民医院6号病房内,蒋忆坐在病床旁,盯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发呆了整整一天。

    三天前中午, 他在东城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宿城, 等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 傅季寒已经从抢救室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看着ICU病房内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没有一丝生气的傅季寒,蒋忆在那一刻才体会到什么是撕心裂肺, 那一刻他只想拿一把刀捅了自己。

    是他的懦弱害了傅季寒。

    蒋忆一直坐在ICU病房外,坐了整整三天三夜,傅季寒的家人给他送吃的, 他只喝了一点水, 什么都吃不下, 傅季寒还危在旦夕,他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

    一直到今天早上, 傅季寒才从重症监护室移到了普通病房,医生说他脑损伤严重,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会醒, 只是这一段时间不确定是多久,也许几天, 也许几周,也许几个月, 甚至可能几年。

    也就是说, 傅季寒现在成了植物人。

    这几天,蒋忆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看着病床上满身裹着纱布的人,他的心脏也从开始的一阵阵抽痛到现在变得麻木没有任何知觉了。

    傅明耀从门玻璃处看着一直守在自己儿子病床旁边眼睛红红的男孩, 内心百感交集,他推开门把蒋忆叫了出去。

    傅明耀身材高颀,五官深刻,带着高管特有的严肃,他在走廊旁的等候椅上坐了下来。

    蒋忆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开口说:“傅伯伯找我有什么事么?”他的嗓子已经哑到失声了,只能勉强从喉咙里发出几个音节。

    傅明耀说:“你的喉咙都这个样子了,就听我说吧,来,过来傅伯伯这儿坐。”这孩子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连腰背都难以挺直。

    傅明耀拍了拍身边位置,蒋忆走过去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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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耀说:“你叫蒋忆对吧?”

    蒋忆点头。

    傅明耀说:“听阿寒提过一次,阿寒很少跟我提他的同学。阿寒这孩子,从小就很重感情,这算是他身上的一个优点吧,同样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阿寒小时候对他妈妈非常依恋,在他九岁的时候,妈妈因为癌症走了,阿寒从此以后就变得特别孤僻安静,几乎不跟人接触,他的玩物全是赛车、机车、模型、钢琴之类的,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难以走进他的生活。如果他没这么重感情,或许会活得快乐许多。”

    蒋忆低下头,原来傅季寒九岁就没有母亲了。

    “不久前,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托我帮他找人在宿城一中建一座图书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为了学校的学生,这件事你知道吗?”

    原来这件事真的和傅季寒有关,蒋忆点头,“听说过,我也大概猜到是他干的了。”蒋忆有些哽咽。

    傅明耀叹了一口气说:“他说他是为了学校的学生,他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吗?那张银行卡是她妈妈临终前留给他的,他一直当宝收着,没动过里面一分钱。从小到大,我对他一惯很严格,从来不会白给他一分钱,教育他要靠自己的能力挣钱给自己花,他也一直很要强,从来不会伸手向我要一分钱,可建一座图书馆需要的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哪里有那么多钱,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拿出了他妈妈留给他的银行卡,他妈妈临终前曾对他说过,如果以后碰到了一个和妈妈一样重要的人,这笔钱就拿出来为那个人花。他妈妈其实是希望他找到一个可以陪他走过余生的人,可谓用心良苦。阿寒将其视若珍宝,他把它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对他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信他仅仅是想用来做慈善。那时我就猜到,这个学校的学生中,应该是有一个,在他心里和他妈妈一样重要的人吧。”

    听到这里蒋忆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捂着脸哭得全身都在抖。

    傅明耀轻轻顺着他的脊背说:“我猜这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蒋忆的喉咙哽到说不出话来。

    傅明耀叹了一口气说:“看来阿寒对你用情很深,昨天的事我也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你因为被人贴照片的事退学了,阿寒很气愤,这孩子情绪一上来行事就很猛,他把我那几个保镖都调了过去,他竟然和保镖一起开着机车上高速追人去了,他还未成年,连驾照都没有,而且高速路又不是赛车道,压弯怎么可以压那么低,他不出意外谁出意外,听到消息的一瞬间,我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去见他妈妈了。”

    蒋忆很内疚地用力发声道歉:“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傅季寒,我对不起您,我……”蒋忆抽泣到失声,他这几天一直很后悔很自责,他对不起所有人。

    傅明耀拍了拍蒋忆的手背,“孩子,别这样自责,也不能怪你,怪只怪造化弄人。”

    “你既然打算退学,应该也和阿寒提分手了吧?”

    蒋忆泪眼汪汪地看着傅明耀,点了点头。

    傅明耀说:“那既然分手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守在阿寒身边?”

    蒋忆紧咬着嘴唇,眼泪直流,不知道要怎么说。

    “你如果仅仅是因为自责,我觉得没必要了,这件事说到底也怪不了你,怪只怪阿寒他喜欢了一个不喜欢他的人。”

    蒋忆摇头,“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他。”

    傅明耀:“你的意思是?”

    蒋忆泪如决堤:“我爱他,很爱很爱他,我也是从前些天才知道,我爱他已经爱到骨子里了。”

    傅明耀眼角含泪,笑了几声,说:“那阿寒用情就没用错人了。”

    他摸了摸蒋忆的头,“好孩子。”-

    三天后,郁淮来医院了。

    医院旁某餐厅内。

    郁淮和蒋忆相对而坐。

    郁淮靠着椅子,盯着蒋忆的黑眼圈看了半天,问:“几天没合眼了?”

    蒋忆很平静,目光也有点呆,他说:“睡不着。”

    郁淮啧了一声,“没想到,我的小蒋忆被傅季寒这小子拱去了?”

    “嗯?”蒋忆没太明白。

    郁淮说:“你是我教的这么多学生中最喜欢的一个,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孩子一样看待。”

    蒋忆有点诧异,“你不是一直挺讨厌我的么?”

    郁淮笑了一声,“也就你这种神经粗大的人会觉得老师讨厌你,喜欢你的又何止我,各科老师都很喜欢,甚至包括教导主任。”

    “啊?”蒋忆当即摇头,“不可能。”

    郁淮低头笑了好一会儿,说:“也不怪你不相信,主任这人嘛,平时看起来确实挺严肃的,但是这次你说退学,他可是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的,我当时也震惊了,跟你这反应一样,我跟他说,你不是一向看不惯蒋忆的行为举止么,怎么会不同意?你猜他怎么说,他说看不惯归看不惯,并不耽误我喜欢,他还说学校里喜欢傅季寒的又不止蒋忆一个,蒋忆喜欢傅季寒,说明蒋忆是一个情感正常的孩子,只要稍加引导,对学习说不定还有帮助。”

    蒋忆抿了一下唇,“谢谢主任喜欢。”

    郁淮问:“你现在还不敢回学校么?”

    不敢?也许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他是不敢,可是现在,他的心已经被爱填满了,恐惧根本没有容身之所,他现在不怕任何流言蜚语,也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他,他现在只希望傅季寒能平安能醒来就好。

    蒋忆说:“没有不敢,我只是想在这里等傅季寒醒过来。”

    郁淮点了点头,“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医生说傅季寒有可能几个月甚至几年才醒过来,你也要一直坐在他旁边等吗?”

    蒋忆很肯定地说:“就算他一辈子不醒,我也会等下去。”以前总怕别人知道他内心的喜欢,也不理解傅季寒为什么那么想让别人知道他喜欢自己,现在他明白了,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从来就不怕被别人知道,因为那个人是你心底的骄傲,是情不自禁想拿出来炫耀的,甚至带着一点点病态的宣誓主权般的占有欲。

    郁淮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蒋忆的额头,“没想到你还是个恋爱脑啊?”

    蒋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我成绩这么差,回去只会拖班级后腿,你还要我回去干嘛,就让我留在这儿吧。”

    “谁说你拖班级后腿了?”郁淮喝了一口水,“再说,回去你也可以再回来啊,学校离医院又不是很远,你脑子这么好,只要努力好好学,成绩绝对是年级数一数二的。”

    蒋忆被夸笑了,“谢您夸奖,可是我真没您说的那么优秀。”

    郁淮:“我问你,你想不想让学校里的学生说你跟傅季寒很登对而不是唾弃你们?”

    被祝福的爱情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不被祝福他也无所谓了,蒋忆说:“想,但是我现在不奢望了。”

    郁淮说:“想就好办了,你如果能在月考中能考到年级前五十,也就是登上年级五十荣誉榜,试问学校还有谁敢说你是学渣?还有谁不服气你跟傅季寒在一起?还有谁诽谤傅季寒是瞎了眼看上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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