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季寒看着蒋忆拉着龚喜越走越远,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什么时候他也能像龚喜一样,可以离蒋忆那么近-
高一第二次月考很快就来了,宿城一中跟其他中学不一样,开学就按照学生意愿分了文理科,而且从高一就开始实行月考制度,主打一个快准狠,七班自然是理科班,而旁边的八班则是女生较多的文科班。
为期两天的考试结束后,蒋忆又要开始担心被各科老师轮番轰炸了,当然除了物理。
郁淮发这次月考语文试卷时,全程黑脸,发到蒋忆的时候,迟迟不给蒋忆卷子,蒋忆只得站在讲台旁边等。
郁淮翻着蒋忆的试卷,冷冷开口:“你知道你作文得了几分吗?”
“不知道。”蒋忆低着头如实回答。
郁淮哼笑一声,“0分!整个学校唯一的作文0分就在我们班,高兴吗?”
蒋忆摇头。
郁淮将卷子翻到最后一页说:“这次作文题目是围绕‘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句诗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你写的是什么?先看看你取的文名,您老的作文名字叫‘亮剑’。”
郁淮刚说完,底下爆发一阵大笑声,傅季寒也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
郁淮接着说:“我来读一下你写的第一段:古代剑客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多么强大,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这就是亮剑精神,三个感叹号。”
郁淮读完,课堂又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哄笑声。
郁淮指尖点着试卷说:“跑题不说,还抄袭李云龙台词,电视剧看多了是吧?一句话还打三个感叹号,给你写激动了是吗?”
蒋忆能说三个感叹号是为了多占两个格子吗?这不是怕写不满800字嘛,如果不是怕引起怀疑,他甚至都想写一整排感叹号。
说实话这篇作文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写,但是如果一个字不写肯定又会挨骂,但是写又不知道写什么,只能围绕诗句里的某一个词,比如“宝剑”,来展开想象了。
至于李云龙的台词,他是之前看电视剧《亮剑》的时候,太喜欢李云龙了,以至于他的一些话至今还刻在脑子里。
蒋忆低着头不发一语,怕自己一开口郁淮会把整盒粉笔都朝他头上砸来。
郁淮把卷子翻了个面儿,“第一题现代文阅读,五个选择题,全错!懵也能蒙对一个吧?你是怎么做到全错的我问你。”
蒋忆凭良心说,这次语文考试的现代文阅读他真有好好读,但奈何他一句都看不懂啊,虽然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起来,简直就是天书,难度甚至超过文言文阅读,通篇读完,根本不知道它讲的是啥,还不如不读,纯蒙的话兴许还能蒙对一个。
“啊?问你呢?哑巴了?”郁淮盯着蒋忆。
蒋忆说:“我有认真读,而且每个问题我都仔细分析了,只是,分析错了。”
郁淮:“物理这次这么难你都能考满分,你的物理分析能力都去哪里了?全校物理只有你一个满分,连傅季寒都没能考满分,你跟我说你分析能力不行?”
蒋忆不敢多说了。
郁淮敲着试卷说:“满分150你才考18分,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年级倒数第二都有53分,你考成这个屎样。”
蒋忆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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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不语。
郁淮气道:“拿着你的试卷后面站着去!”
蒋忆乖乖地接过试卷走去黑板报前站着。
语文课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蒋忆刚回到座位,手里的卷子就被傅季寒抽走了。
蒋忆也懒得抢,只想趴下睡觉,刚闭眼就听见傅季寒那货在笑,蒋忆睁眼,看见傅季寒正盯着他的作文在看。
蒋忆皱眉,“笑屁啊,还我。”
蒋忆伸手去拿,却被傅季寒率先抽走了,傅季寒面对着里面墙壁,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才把试卷还给蒋忆。
接着整个课间蒋忆都听见旁边有隐忍的笑声传来,蒋忆内心操蛋极了,这什么同桌!
数学老师杨冬发试卷时,一般不会逮着人说,但是他会在讲题的时候含沙射影。
当杨冬讲到一道“根据计算结果画出函数图像”的题目的时候,刚在黑板上画完一条抛物线就开始含沙射影。
“前面我们计算出这个抛物线要经过(1,2)这一点对吧,有些同学画完图,发现他画的并没有经过(1,2)这一点,还差一段距离,但是明明前面计算的结果是必须经过的呀,于是这个同学想了一个办法,他用笔开始一点一点修粗这条线,一直粗到经过那一点,改卷老师看了,唉?又不能说他错了,他确实经过那一点了,只不过线粗一点,但是给分吧又觉得太草率,一条抛物线粗得跟双节棍一样,最后纠结之下给了这个同学三分。”
杨冬一通描述,把班里的同学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蒋忆却笑不出来,他看着自己试卷上的“双节棍”,尴尬扶额,哎,他做这道题的心路历程全被老师掌握了。
全班同学都在笑,傅季寒尤其过分,边笑边对蒋忆说:“改卷老师能给你3分绝对是仁至义尽了。”
第28章
好不容易挨到体育课, 蒋忆站起来大吸一口气,终于不用挨“千夫所指”了。
体育老师宋凯走到教室门口,对着教室里面喊:“操场集合, 体能训练。”
简单一句话后, 男生们兴奋地往操场跑去。
十五六岁的少年似乎浑身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有几个女生苦着一张小脸, 也许是她们的亲戚造访了, 也许天生不爱动,这个年龄的孩子, 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那么鲜明张扬。
操场中央,宋凯让学生们按座位排好。
于是,蒋忆和傅季寒又排到了一起。
蒋忆活动着脚踝手腕, 傅季寒忽然歪头靠近他问:“你欠我的一顿饭打算啥时候请我?”
蒋忆愣了两秒才想起来之前的承诺。
他差点都忘了这茬了, 没想到傅季寒还记得。
“你记性挺好啊。”蒋忆说。
傅季寒伸出三根手指摆在蒋忆面前, “你不仅欠我一顿饭,你还欠我三件事, 你答应过给我办三件事的,我可都记得。”
蒋忆眼皮直跳,他推开傅季寒的手说:“请你吃饭可以, 三件事以后再说。”
“那请我吃啥?”傅季寒问。
“我吃啥你吃啥。”蒋忆说。
“那你吃啥?”傅季寒继续问。
“我吃食堂。”蒋忆嘴角噙着坏笑看向傅季寒。
“啊?”傅季寒表情凝滞,“你打算请我吃食堂啊?”
这时宋凯围着队列边瞧边说:“仰卧起坐准备, 一个按腿一个做动作,互相轮流五次, 每次十个, 十分钟做完,计时开始。”
学生们纷纷开始做动作, 蒋忆说:“对啊,择日不如撞日, 就今天中午,正好龚喜请假了没人陪我,你吃不吃?”
蒋忆以为傅季寒不会跟他去,毕竟和家里保姆做好亲自送过来的相比,食堂的饭菜简直不要太次。
但傅季寒却答应了。
“吃。”傅季寒说,“这个学校的食堂我还没吃过,正好尝尝味道。”
“行。”蒋忆点了点头,“仰卧起坐,你先吧,计时着呢。”
傅季寒扫了一眼周围,说:“矮的优先。”
蒋忆:“谁矮?”
傅季寒勾唇笑了笑,“难道你比我高?”
蒋忆:“……”
蒋忆懒得跟他争辩了,就地坐了下来,傅季寒配合地按住他的脚踝。
蒋忆的脚腕很纤细,因为屈腿,校服裤脚上移,露出一截小腿来,在阳光下,细腻的皮肤白到发光。
傅季寒盯着那截腿看了几秒后,目光移向蒋忆的脸,声音有些沙哑:“我帮你计数。”
做到最后一组的时候,傅季寒突然说:“蒋忆,以后要多吃点,你太细了。”
蒋忆:“你才细呢,你全家都细。”蒋忆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撇向傅季寒的下面某处。
傅季寒意识到蒋忆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轻轻捏了一下蒋忆的脚踝说:“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你的脚腕,比你画的抛物线都细。”
又提到抛物线这档子事,蒋忆恼羞成怒,抬腿踢了傅季寒一脚。
而抬起的那只脚踝却被傅季寒握在手里,姿势太暧昧,蒋忆猛地一缩。
一股力道带动着傅季寒朝蒋忆扑过来,顷刻间就凑到了蒋忆眼前,鼻尖甚至点到了蒋忆的脸。
两人呼吸交错,傅季寒的鼻息带着一丝清冽的薄荷香味,萦绕在蒋忆鼻尖。
蒋忆这才清晰地感觉到傅季寒的骨架比他大很多,他现在几乎整个人都被傅季寒圈在了怀里,温热的体温从这个人的胸口传递过来,所有的感官都被这个人占据,蒋忆心跳不由得开始加速。
直到蒋忆察觉到傅季寒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这才心下一惊,抽身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说:“轮到你了。”
傅季寒舔了一下唇边,兀自笑了笑,翻身坐了下来,抬头看向蒋忆,“你是不是也得帮我按按?”
蒋忆逆着光垂眸看过来,白皙的脸染着一点绯色,嘴唇红润饱满,如墨的眉眼秀美得不可方物,傅季寒一时愣住了。
蒋忆走到傅季寒旁边,脱了一只鞋,单脚踩在傅季寒白色的球鞋上,说:“按住了,做吧。”
傅季寒回过神时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时蒋忆看见一个女生面色苍白地走到宋凯跟前小声说:“老师,我来那个了,不太舒服。”
宋凯便让她回教室休息去了。
当各组陆陆续续做完后,宋凯一声令下:“女生全体坐下休息,男生俯卧撑准备。”
“啊?凭什么?”男生们哀嚎。
史春语举手:“老师,我不是男生。”
蒋忆也举手:“老师,我来那个了,不太舒服。”
宋凯一笑,先是走到史春语跟前说:“你不是男生是吧?给我证明一下,能证明你是女生你就可以休息了。”
史春语怂了,窘然笑道:“证明不了证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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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凯又走到蒋忆面前,问:“你来哪个了?”
随着四周的偷笑声越来越大,蒋忆硬着头皮扯道:“和刚才回教室的那个女生一样。”
宋凯笑着问:“你也每个月都要来上一次?”
蒋忆自然知道所谓的“那个”是女生的月事,他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这玩笑开大了。
蒋忆继续硬着头皮说:“大概吧,有时候会推迟几天。”
一旁的傅季寒听了扶额低笑。
宋凯说:“那你挺规律的啊,需不需要我给你去买只老母鸡补补?”
蒋忆煞有其事地说:“童子□□,我感觉童子鸡比较有效果。”
“你还要吃童子鸡?”宋凯瞧着蒋忆,有问必答的,一张嘴还挺能扯。
史春语和鹿飞两人在后面快要笑嗝屁了。
“听说这次月考物理很难,你考了全校唯一的满分,物理都这么好了,不会不知道男生和女生的区别吧?”
蒋忆说:“物理不讲人体,男女构造应该是生物上讲的,我生物不好。”
“哟呵,还跟我扯,”宋凯说,“那我告诉你,男生是不会来例假的,男生没那个功能,给你生物补一课。”
蒋忆点头:“听见了,辛苦老师补课。”
宋凯问:“现在还来那个吗?”
蒋忆赶紧借坡下驴:“不来了,没那个功能。”
宋凯大声对所有人说:“所有男生俯卧撑准备,20个,蒋忆、史春语,30个,开始!”
蒋忆:
史春语:
傅季寒靠近蒋忆耳边低声说:“三十个而已,我陪你一起。”-
体育训练结束后,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是去食堂打饭的最好时机。
蒋忆傅季寒并排往食堂走着。
“大少爷,上次吃食堂是啥时候?”蒋忆随口问。
傅季寒想了想说:“大概初二的时候吧。”
“家里有保姆做饭为啥还去食堂?”
“阿姨那天阑尾炎犯了,去医院手术了,没饭吃。”傅季寒单手插着兜,认真回答。
蒋忆点了点头,“食堂饭菜可不比你家保姆做的,待会别吃吐了。”
傅季寒笑道:“不至于。”
“都这个点了,你家保姆应该把饭送过来了吧?”蒋忆偏头朝校门口望了望。
“不会,”傅季寒说,“在你说请我吃饭的时候,我已经联系她不用送过来了。”
蒋忆不解道:“跟我吃食堂有什么好处?家里小锅菜它不香吗?”
傅季寒侧过头对上蒋忆的目光,“没有和你一起吃香。”
傅季寒说这种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蒋忆和他对视了几秒便不自然地躲开他的目光,嘴里嘀咕道:“没脸没皮。”
傅季寒轻笑了一声。
这个点食堂只有零零星星几个来打饭的学生,窗口的菜也是盆满锅满地冒着热气。
蒋忆帮傅季寒刷了卡,两人端着饭盘走到靠窗的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体能训练一节课后,蒋忆已经很饿了,他捡起筷子就开始干饭。
而傅季寒似乎没那么着急吃,他慢悠悠地在水煮肉片里面一根一根往外挑着香菜。
蒋忆说:“香菜也不吃?香菜是这道菜的灵魂好不?你还挑掉。”
傅季寒说:“不矛盾呀,我是来吃肉的,又不是来吃灵魂的。”
蒋忆:“你说得好有道理哦。”傅季寒这家伙还挺逗。
傅季寒轻轻扒拉了一下碗里的菜说:“这碗水煮肉片怎么几乎都是豆芽呢?也没几块肉啊。”
一听就是没吃过食堂的,蒋忆说:“你还想人家给你一碗纯肉?你做梦吧,给你几块就不错了,你那碗装的还好点,我这个勺子打的土豆牛腩,打菜阿姨从盘子里铲起来的时候我明明还看见有一块牛腩,但是她手一抖,一块都没有了,你看,净给我打土豆了。”
傅季寒眉头轻皱,“这怎么可以,会营养不良的。”
蒋忆夹起一块土豆放嘴里说:“你就把它当肉吃得了,不然还揭竿起义不成?”
傅季寒摇了摇头,把碗里的肉片夹给蒋忆,“你喜欢的话都给你。”
蒋忆拦住:“快别,别人碗里的我不吃。”
傅季寒说:“我没动筷子。”
蒋忆夹起芹菜炒肉里的一根肉丝说:“跟你动没动筷子有什么关系,况且,我有肉丝。”
傅季寒看着蒋忆的筷子说:“我想吃你这根肉丝,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蒋忆刚想将那根肉丝放傅季寒碗里,手却被傅季寒抓住,只见他歪头凑过来,将那根肉丝连同筷子那头含进嘴里,甚至抿了几秒才咬着肉放开。
蒋忆看看自己吃过的筷子,又看看轻抿着红唇的傅季寒,一股热潮瞬间涌上头,顷刻间脸红得不像样子。
蒋忆迅速低下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他紧握着筷子,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
而傅季寒却说:“好甜。”
第29章
蒋忆蹙眉瞪向傅季寒:“甜什么甜, 吃你的饭!再说我拍死你。”
傅季寒看着蒋忆羞红的脸,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蒋忆顶着一张红脸, 还被人说可爱, 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伸手揪住傅季寒的耳朵, 质问道:“还说不说?”
“啊,轻点轻点, ”被揪疼的傅季寒立马缴械投降,“我不说了不说了。”
蒋忆放开傅季寒说:“吃个饭都没正形,你把这些话去对学校迷恋你的那些女生说去, 绝对前赴后继对你投怀送抱, 对我说没用知道吗?”
傅季寒戳了戳米饭, 嘴角微微上扬道:“你有没有看过《骆驼祥子》,里面有这样一段话:这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 一个女子的脸红,便胜过了一大段对白。”
蒋忆只觉如坐针毡,“我又不是女子, 脸红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傅季寒端详着蒋忆说:“可我觉得,你脸红起来, 比女子还要动人。”
蒋忆放下筷子,怒着一张红脸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娘?”
傅季寒喉结微动, 摇头说:“没, 我是说你脸红起来就像打了腮红一样。”
男人打腮红,蒋忆想到喜剧电影里面的丑角吴孟达
蒋忆咬着后槽牙:“说我娘还说我丑?”
“啊?”傅季寒完全没那个意思, “你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蒋忆捡起筷子,端起盘子, 站起身,直接走到最后边桌子坐下,与傅季寒隔出半个食堂的长度。
看着气呼呼的蒋忆,傅季寒想压下嘴角,可又控制不住地上扬。
蒋忆一个人坐在角落,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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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吃着饭,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和傅季寒那家伙一起吃饭了,目光却注意到夹菜的筷子尖部,那处被傅季寒抿过的地方,他还没有擦就
蒋忆闭了闭眼,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
“是说我么?”
头顶传来傅季寒的声音,蒋忆睁开眼睛,这家伙竟然端着盘子坐他旁边来了。
蒋忆瞪他,“你来干嘛?”
傅季寒坐下说:“来和请我吃饭的人一起吃饭呀?怎么,东道主想把客人晾在一边自己跑啊?那也太不礼貌了吧。”
蒋忆狠狠地咬着嘴里的东西,“就你礼貌。”
傅季寒挑眉,嘴角含笑,没有说话-
下午第一节课,郁淮领了一个长相甜美的陌生女孩进了七班教室。
在学生的注视下,郁淮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字:安小井。
紧接着郁淮开始介绍:“这位是新来的转校生,名字叫安小井,家里遭遇了一些变故,被送到宿城来读书,学校将其安排到了我们七班,以后就是我们七班的一份子了,请大家以后和这位新同学互帮互助,融洽相处。”
蒋忆午睡刚睡醒,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站在讲台上和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安小井,大家可以叫我小井。”
安小井不知道是天生夹子音还是故意夹成娃娃嗓音,一开口就直接让所有人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的爱好是交朋友,希望以后可以和在座的所有人都能成为好朋友,阿里嘎托(日语谢谢),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说日语了,由于我太爱日漫了,所以经常会不小心说一句日语,还请大家见谅哦。”
安小井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嘴巴翘嘟嘟的,史春语看得很是开心:“这妹子好可爱呀,还会说日语。”
陆泽小声说:“这声音真是好听到我心巴上了,看那小嘴嘟嘟的,太可爱了。”
史春语戳了戳蒋忆,“看见没,新同学可不可爱?”
蒋忆甩了甩还不太清醒的脑子,敷衍道:“可爱可爱。”随手捡起桌上一支笔转了起来。
傅季寒面无表情地抢过他手上的笔说:“我的笔。”
蒋忆看了一眼傅季寒,摇了摇头。
底下的赞赏声此起彼伏,郁淮说:“大家以后的重点还是学习,不要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安同学,你就坐班长孙博旁边吧,让他多带带你,学习上或者生活上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他,或者直接来找我也行。”
安小井戳着小指头对郁淮说:“老师,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请求?”
郁淮:“你说吧。”
“我听说我们班有一个名叫蒋忆的同学,物理特别好,我想和他坐同桌可以么?因为我的物理不是很好,我想有一个人带带我。”
蒋忆正偏头望着窗外飞过的一群大雁,前面讲台上的人在讲些什么其实没听清,倒是史春语推了一下他说:“兄弟,你的物理实力名震天下啊,连转校生都知道你的名字。”
蒋忆这才抬眼望过去。
郁淮说:“你只听说蒋忆物理特别好,有没有听说过他其他门课成绩特别差?你跟他坐同桌,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物理不仅带不上来,你其他门课也会被带下去。”
被郁淮指名道姓说成绩差的蒋忆举起手来。
郁淮:“蒋忆,你有什么话说?”
“老师,我不服。”蒋忆站起来。
安小井看过去,立马双手捧脸星星眼道:“蒋忆大神?好帅哦!”
蒋忆很受用地挺直了腰板,班里从来都是说傅季寒帅的,还是第一次有夸他帅的,说没有一丁点膨胀,那肯定是假的。
傅季寒手里转着笔,脸上没什么表情。
郁淮问:“你有什么不服的?”
蒋忆说:“你说我会把他其他门课拉下来,你有证据没?空口无凭的,我不服。”
“哟,”郁淮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挺想和新同学坐同桌啊?”
傅季寒手上转动的笔戛然停住,他看向蒋忆。
蒋忆说:“没有挺想,但是坐同桌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可能没空教她题目。”
郁淮说:“你有空干嘛?有空睡觉?安同学,你就算跟蒋忆坐同桌,他也教不了你物理,只会把你带坏。”
安小井连连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就看他怎么学就好了,重点是学习方法,我不用他教我做题。”
史春语说:“妹子,那你就失望了,我坐蒋忆后面这么久,就没见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学习方式,甚至都没怎么见他做过物理题,你跟他坐一起,啥方法也学不着。”
安小井疑惑:“那他物理为什么能考满分呢?”
史春语笑道:“要不说天才嘛。”
蒋忆说:“无他,惟手熟尔。”
鹿飞从后面拍了一下蒋忆说:“你今天孔雀开屏了?说话还装得文邹邹的。”
傅季寒依旧转着笔,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安小井一副求知欲爆棚的表情:“那物理那么多题你怎么做到一题不错的呀?”
郁淮点头说:“既然新同学问到了,蒋忆,你就给大家分享一下吧,你是怎么做到物理次次考满分的呢?”
蒋忆倒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太简单了,每一题想两种解题方法不就得了,当用两种解法算出同一种结果,还能错吗?”
众人:“”
安小井问:“考试那么短的时间,每题都想两种?”
蒋忆挠了挠头:“90分钟不短吧?我一般半小时就交了啊。”
安小井惊掉下巴:“半小时?”
郁淮说:“你别跟他比物理,他也就物理好点,在这吹牛。”
郁淮对蒋忆说:“你说说你语文为什么只考18分。”
蒋忆一听语文,直接闭嘴了。
郁淮说:“物理考满分剖析得头头是道,语文考18分就不剖析一下吗?”
蒋忆叽咕道:“语文我剖析出来那就是反面教材了,对大家没好处,就不剖析了。”
安小井说:“没事哒,我愿意帮你提高语文,我语文一般都是130分以上哦,老师,请把我安排到蒋忆同桌吧,我会和蒋忆同学互相学习的。”
“这个,”郁淮说,“傅季寒现在在帮蒋忆,况且你有学科短板,也没空余时间帮助别人,你还是和班长同桌吧。”
孙博微笑着说:“你好新同学,和我坐同桌,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安小井礼貌道:“谢谢你班长,但是我说实话,我转学就是为了和传说中的物理天才学习的。”
安小井面向郁淮:“老师,如果不能和蒋忆坐同桌,那能不能安排我坐他前面或者后面呀?”
史春语拍了拍鹿飞说:“赶紧走赶紧走,你这个位置是可爱新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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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飞说:“你走好吧,蒋忆的后面是你好不好?”
郁淮想了想说:“要不你坐鲍娜的位置吧,鲍娜你和孙博坐一桌。”
鲍娜一听要远离傅季寒,立马跳起来反对:“老师我不要,我坐这儿坐习惯了,我不要走。”
郁淮看向鲍娜旁边的林嫣然,“林嫣然,你可以和班长一桌吗?”
林嫣然看了看孙博说:“老师,我可以。”
郁淮对安小井说:“你坐林嫣然的位置可以吗?”
安小井点头如小鸡啄米,“可以可以,谢谢老师。”
一阵桌椅调动过后,安小井坐到了蒋忆斜前方,也就是傅季寒的正前方。
下课的时候,安小井把一盒草莓味酸奶放到蒋忆桌子上说:“蒋哥哥,这是给你哒。”
傅季寒:
蒋忆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妹妹,干嘛给我酸奶?”
安小井夹着一把娃娃嗓音:“我很崇拜你呀,想和你做朋友。”
史春语勾住蒋忆的脖子也夹着嗓子说:“蒋哥哥,我想和你做朋友。”
蒋忆拍开史春语,拿起酸奶说:“那我收下啦,以后有事可以找哥哥哎?”
蒋忆正说着,酸奶就被傅季寒抢了过去。
“我替你收下了。”
第30章
“你凭什么替我收下?”
蒋忆伸手过去企图夺回来, 傅季寒却将酸奶传递到另一只手里,并眼疾手快地将其塞进了桌斗里。
眼看着送给蒋忆的草莓酸奶被别人抢了去,安小井心里很不舒服, 翘着嘴巴说:“这是我给蒋哥哥的, 这位同学你为什么要抢呀?你想喝自己不知道去买嘛?”
鲍娜一听惊得立马拉过安小井说:“你知道你后面这位同学是谁吗?他是傅季寒, 月考成绩年级第一的傅季寒。”
安小井看了一眼傅季寒, 又看向鲍娜,“年级第一怎么了?年级第一就可以随便抢别人东西嘛?”
鲍娜:“等一下, 你刚刚是把酸奶送给蒋忆吗?”
安小井点头:“是呀。”
鲍娜不敢相信似的又问一遍:“你确定是送给他?”
安小井轻皱眉头说:“送给他怎么了呀?”
鲍娜指着蒋忆说:“你刚来,可能被他的外貌迷惑住了,他不值得你对他这么好。”
安小井疑惑道:“为什么呀?”
被鲍娜一指, 蒋忆也竖起耳朵听起来。
鲍娜说:“他就是一个无耻小人, 好色之徒。”
蒋忆一听不干了:“老鲍, 你不能这么诬蔑好人呐,空口无凭的, 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鲍娜朝蒋忆翻了一个大白眼,“你才老鲍,这么难听的名字也就你想得出来, 有本事你去告呀,让警察来抓我呀, 来呀来呀,无耻小人, 好色之徒, 我就说我就说。”
鲍娜吐着舌头,气得蒋忆直握拳头, 这和高启帅有什么区别。
傅季寒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冷出声:“鲍娜。”
一听傅季寒喊自己的名字, 鲍娜高兴得立马凑了过去,要知道,以往傅季寒十天半个月都不带喊她名字一次的。
只是她凑过去对上的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从来没正眼看过她的傅季寒,此时终于正眼看他了,只是看她的那双眼睛里面像是藏着冰刀,仿佛轻轻一眨就会射出寒冷的刀子来,鲍娜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啥、啥事呀,寒哥?”鲍娜有些害怕地盯着傅季寒。
蒋忆心里正被鲍娜堵得难受,接着就听见傅季寒对鲍娜说:“你给我听着,蒋忆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不是你口里的无耻小人好色之徒,请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不好的字眼扣在蒋忆头上,听见了吗?”
简单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鲍娜第一次被喜欢的人凶得这么狠,还是当着好几个人的面,眼泪开始在眼里打转,她带着哭腔说:“听见了,对不起寒哥,让你不舒服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应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傅季寒目光瞟向蒋忆,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安小井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立马转过身朝向前面,她刚才埋怨的人好凶啊。
鲍娜抹了眼泪立马对着蒋忆说:“对不起蒋忆,我不是故意诽谤你的,以后我不会再骂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鲍娜突然这个样子,蒋忆倒有点不适应了,他扯着嘴角说:“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蒋忆拉过傅季寒,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干嘛?你把她都凶哭了。”
傅季寒目光从眼尾瞥向蒋忆,“怎么,你舍不得?”
蒋忆拍了一下傅季寒的胳膊,“你才舍不得,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样。”
傅季寒看了蒋忆几秒,问:“那变回去?”
“也不是”那个动不动就言语中伤他的鲍娜他也受不了,蒋忆蹙着眉头一时不知道咋说。
傅季寒看着蒋忆犹豫不决的样子,对蒋忆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傅季寒从后门走了出去,蒋忆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鲍娜,叹了一口气,跟着傅季寒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教学楼东边的楼梯拐角处,傅季寒一转身便将蒋忆拉到墙边,蒋忆只觉眼前一花,后背就抵在了墙壁上,傅季寒一整个抵在他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面前人身上的味道清晰可闻,蒋忆心口突然就漏了一个节拍。
傅季寒抬手撑在墙上,垂眸看着蒋忆,当发现蒋忆两颊再次染上绯红时,傅季寒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像只坏透的狐狸。
“怎么了?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傅季寒低磁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轻轻响在耳边,勾得蒋忆耳朵发麻。
蒋忆感觉自己再次被蛊惑住了,他愣愣地看着眼前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睛,缓缓开口:“我只是不想鲍娜像高启帅或者程辉那样害怕我。”
蒋忆饱满的红唇轻轻开合,傅季寒的视线停在上面,呼吸渐渐变得灼热。
想亲,真的好想亲。
傅季寒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他盯着蒋忆的眼睛,柔声说:“你是在怪我么?”
“啊?”蒋忆没听明白,眨了一下眼,“我为什么要怪你?”
傅季寒抬起手,指尖在蒋忆的脸上蹭了几下,“怪我把你身边的人都吓跑了。”
蒋忆摇头,“怎么会?你那是在帮我,我应该谢谢你呀。”蒋忆不知道怎么了,说话也跟着变得轻声细语温柔如水起来。
傅季寒目不转睛地盯着蒋忆,漆黑的眸子,比以往时刻都要显得深邃,眼底似乎有不一样的情愫暗涌着。
蒋忆收起全身小刺的时候,温顺得像一只小鹿一样,一双明亮的眸子像噙着两湾泉水,清澈干净,好看的嘴唇红润如花瓣,透着淡淡的光泽,傅季寒喉尖微动,压制住想吻下去的渴望,他轻扯唇角,浅浅一笑,指腹从蒋忆的嘴角一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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