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些说老婆会得罪的人现在可以闭嘴了吧,说什么选一个会得罪另一个,所以老婆现在干脆都不选了,干得漂亮!】
【对啊,而且二选一还会牵扯到竞争,七七现在这样,路舟压根不是节目里的人,最后进秘密小屋的肯定是影帝啊!】
【呜呜呜呜老婆真的好善良啊,原本可以和心上人开心约会的,结果现在为了别人一个都没选,哎。】
【对啊对啊,本来他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被两个人争着讨好,而且他跟影帝之前也没有太多互动啊淦】
【纯路人,但是这波时栖做得真的是太好了,不仅情商高而且人也不错,我真的要站他一票。】
【就是,本来多好的争好感的机会都放弃了,今晚谁要是敢投老婆我就杀杀杀!】
“正好,”路舟笑道,“我跟七七也挺久没见了,最近可能还要忙着实习,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叙叙旧。”
“那我去让助理开个车过来,”被选到的自然是开心的,林和霜道,“之前直接坐节目组的车去的影城,车没开过来。”
“离这儿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林和霜望向时栖,温声询问,“稍等一会儿?”
时栖点了点头,乖巧道:“那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三人说完相继起身离开,留下脸色难看的几人面面相觑。
“行了, ”关越望了一圈众人沉沉的脸色,他倒是一直心态挺好,“选室友总比选我们几个里面的一个强吧。”
“你这是什么精神胜利法?”黎炀愤怒地拨了一下卫衣的抽绳,匪夷所思,“而且哥哥本来也不会选你。”
“我早说了不要逼这么紧吧,你们偏不听,”夏鸥怒骂,“七七这么善良的人,你们每个人都出来秀一遍他哪里敢选啊。”
夏鸥这话没人接,大概是可怜目前节目组唯一的一个蒙古人。
于是他转了一圈,突然发觉对面缺了一个的位置:“哎,顾总呢?”
众人都坐在这儿,本该最有希望入选最该难受的顾庭柯却不见了。
关越微一挑眉,低笑道:“练车去了吧。”
夏鸥:“练什么车?”
关越往椅背上一靠:“弯道超车。”
时栖的行李箱连打开过都没有,他出门前也不需要化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收拾。
趁着林和霜的助理开车来的功夫,自己摸到阳台边,手指通过防盗门将后面的卡扣一推,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门。
这个桌游店是之前他们几个二代的据点之一,为了方便几点想玩都能有人,路舟才把店给盘下来的,时栖当然也没少来。
阳台的小花园里还种着时栖亲自培育的三角梅和吊兰,时栖拿起旁边的喷水壶给它们浇了浇水,随后往栏杆上一靠,摸出了刚刚路舟擦肩时递给自己的电子烟。
这个阳台的位置偏僻,需要从杂物间过一扇门才能进来,时栖倒也不担心会有摄像拍到,可是正这么想着,面前突然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就像当初在别墅的天台上,他摸黑上去抽烟的时候相遇一样,在微风漂浮的阳台上,他再次遇到了循声而来的顾庭柯。
那人走到他面前,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递给时栖,和当时一模一样的动作:“要吗?”
“反正等会儿也要出门,对象又是路舟和林哥,”顾庭柯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平,很难听出来有没有情绪,“应该没关系吧?”
时栖恭敬不如从命地抽了一根,顾庭柯俯身为他点燃,像两只彼此靠近才会摩擦出火星的兽类。
烟雾在小小的阳台蒸腾,顾庭柯跟着靠在栏杆上,轻声询问:“路舟是你叫过来的?”
这位作为时栖的狐朋狗友之一怎么会在桌游店里打工,况且这个店一个月里也开不了几天。
“对。”时栖微一点头。
顾庭柯扯了下嘴角,跟着低头点了一只烟,也许是因为风声与烟雾,他的声音显得像是了笼在一层纱:“是我想多了,其实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反而……是时栖一直在帮别人。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他长这么大,除了喜欢花时臣屿的钱,倒也没欠过谁什么大人情。
不过……时栖跟着笑了一声,脊背懒散地靠在栏杆上,手指揪着吊兰垂落的叶子,忽然将话题转向了刚刚的狼人杀,“顾庭柯,你是女巫吗?”
顾庭柯望他一眼,似乎是在试图从时栖的眼睛中捕捉到最后投票是时的想法:“如果我说我是,你那一票会不投我吗?”
时栖笑了:“可是我不是已经投了吗?”
“对,”顾庭柯一点头,“睡了我却不承认,拿了狼第一个对我开刀,跳女巫踩我打关少,连最后一局都投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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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遮住面容,顾庭柯连叹气都压得很轻:“七七,你向来只对我一个人心狠。”
“这样,”时栖微一挑眉,吊兰的叶子揪掉一片,“难道不是说明你是特殊的?”
顾庭柯微微眯起眼睛:“我应该感到高兴吗?”
“不应该吗?”时栖道。
“也许……”顾庭柯笑了笑,“有些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在面对两难决择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委屈自己或者更亲近的人,因为他觉得更亲近的会有更多的机会弥补。”
顾庭柯转头去望时栖的眼神:“你是吗,七七?”
“你觉得呢?”
这也许是个剖心之论,但是时栖只是微微转过身,回望顾庭柯鹰隼般的视线,面上带着近似轻佻的笑,夹在指尖的猩红烟蒂让他那张脸变得明艳漂亮,好似他们从第一天在天台上相遇,便是这样相互对峙却又彼此纠缠的状态 ——
“顾庭柯,你一遍一遍地试探我的态度,在期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时栖眉眼含笑,他那双眼睛专注的时候像是潮湿的沼泽般让人沉沦,微微倾身:“想让我承认我也喜欢你?你在我心里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更亲昵也更信任?我会愿意在你面前坦诚所有?”
时栖的烟雾和顾庭柯的纠缠在一起,这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觉得暧昧的距离,可是顾庭柯的心脏却重重一跳。
他当然不觉得时栖会在现在跟自己剖白什么心迹,事实上时栖越是这样笑得漫不经心的时候才越是让人慌张,顾庭柯闭了下眼睛:“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觉得好像做什么都没有用,不管是他还是沈听泽黎炀,任何帮助对时栖似乎都是可有可无的,如果有他就收着,想办法还回去,没有好像也没有任何关系。
好像是爬山时笼罩在头顶的云一样,抓不住也握不着,只能在没登上一步台阶的时候问一遍:我今天有离你更近一点点吗?
只是他并不像面上看起来那么运筹帷幄,爱情里的患得患失他也会有,也会因此而做错事情。
可在顾庭柯从小的教育里,在自己一定要做成的目标中,脆弱和犹豫都是不该有的负面情绪,是错误的,是无法展示给外人的。
顾庭柯的句子卡在了第三个字,于是时栖的视线自上而下去撩起他的眉眼:“我从今天起床就开始配合你发糖,杀你只是想让你尽早退出去,你的身份本来就是言多必失,跳女巫也是第一个给你发了金水,我们已经出了关越,杀两民和两神其实是一样的,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活到最后?”
顾庭柯眼眸一颤:“真的?”
“假的。”时栖笑了下,先杀夏鸥分明是沈听泽提的战术,跟时栖心不心软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微微弯起眼睛,“自己嘴里都没有几句真的还想听真话,想得美。”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除了那些我可以说得好一百倍的情话还做了什么?你希望我依赖你,你信任过我吗?你期待我对你完全袒露,你对我坦诚过吗?”
时栖注视着顾庭柯一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终于能看到这个人终于撕开永远风度翩翩的假面了,露出无助与脆弱的真实来。
烟蒂被掐灭在手心,带来一点灼烧的烫意,但是昨天顾庭柯没有因为时栖的退缩心软,现在的时栖也不会。轻佻的笑容收敛了些,时栖跟着道:“我问过你为什么看个片子就会变成这样,当年为什么突然出国,生日的时候为什么没来,你回答过我吗?”
“我承认,你是个不错的盟友,聪明的伙伴,但除此之外,”烟蒂被扔进垃圾桶,时栖扯了扯嘴角,“一个人想要另一人的真心,自己总要先拿点什么诚意吧?”
“你说呢?”时栖站直身体,缓缓道,“庭柯哥哥?”
“我……”
“晚了,”顾庭柯正要说什么,时栖突然将刚刚揪掉的那片吊兰绕在指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眉眼弯弯,“我现在不想听了。”
身后的风吹起顾庭柯的额前的发,烟蒂烧到指尖,顾庭柯注视着时栖毫不留恋的背影。
两个太过聪明的猎人彼此配合却又彼此争夺着领地,都在试图最先撕开对方身上的那层皮肉。
但是撕开……便意味着失去猎人的身份成为被动的猎物。
阳台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顾庭柯微微垂下眼睛,时栖突然却这个时候回过头,露出一点近似于稚气的漂亮笑容:“对了,”
“怀远路的那家咖啡店也被路舟盘了,我记得你之前挺喜欢的,我……”时栖轻笑着琢磨好用词,“我约会回来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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