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束南的补习资料,看见周重宴的来电,点了拒接。
周重宴听到嘟嘟嘟声也不恼,他都习惯了,他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座机,把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输进去。
“喂?你好。”
“我。”周重宴在房间里踱步,“你挂我电话干嘛?”
竺萱无奈,“我做事呢。”被打扰了没办法整理资料,她把毛巾解下来,她用手指梳开半湿的头发,“你有事吗?”
“没事。”周重宴问她,“你在做什么?”
“在吹头发。”竺萱改用梳子梳头发,想起白天林总的话,“诶,我们林总让我周末去度假村找客户,你不总说我去陪男人吗?这下你说对了。你如愿了,周重宴。”
即使知道她要找的客户是自己,周重宴心里一刺,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他还用过多少言语羞辱过竺萱?
他和她道歉,“对不起,之前我不该那么说你,是我的不对。”
她和他之间隔着好多东西,欺骗羞辱谎言难堪还有钱和情,好像回不去了。
竺萱听着他的道歉怅然,不愿和他多聊,“你还有事吗?我要挂了。”
周重宴不舍,“等等,再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不和我说话也可以,你把电话放着,让我听你那边的声音。”
“……”
有件事对周重宴很重要的,“这周末你去不去?”
“去。”竺萱深呼一口气,“去祝那个不成熟的男人生日快乐,祝他早日找到女朋友,别再缠着他的前女友了。”
周重宴现在特别听不得竺萱和他划清界限没关系这类的话,“你和我别说这个,我不爱听!”
竺萱怼回去,“那你想听什么?”
周重宴想了一下,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给你个建议吧,这周末你对客户主动点热情点,你这么漂亮,我想你投怀送抱,他应该不会拒绝。他不喜欢你乱说话你就不说,分手啊别人啊没关系啊这种话你都吞回去,他喜欢女人撒娇你就多撒娇。”
周重宴越说越不要脸,“我猜他可能喜欢女孩子穿比基尼,不然你试试?可能喝点小酒,他想睡你,你也配合着点,知道了吗?”
竺萱越听越害臊,啪得一声挂断电话,对着镜子挥了挥拳,“臭流氓!不要脸!”
……
周末订下的度假村酒店在南市的小潭山,山间清静,度假村的房间不多,是民国时期显贵们的别墅群,每间套房的装修和景致都不一样,只有酒店的会员才能订得上。
周六去程的出租车上,小许啧啧有声,“你说林总是怎么了?谈客户谈完就回吧,小潭山又不远,还在那订个房间,房费很贵的,还不如折合成现金,让我们平分。”
竺萱点头,深以为然。
到了小潭山度假村门口,小许结车费,竺萱先下车,果不其然看见周重宴。
七月底,下午四点钟天很亮,太阳炽烈得灼人,他的额头出了点汗,短裤T恤一派休闲地在酒店大堂等她。
周重宴对竺萱吊带短裙的度假打扮很满意,她的长发辫成辫子垂在一边,略施粉黛,看起来清纯明艳,他去牵她的手,“没房了,委屈你和我住一晚,你先休息,晚点我带你找饭吃。”
竺萱没动,“你等等。”
周重宴不解,直到看见出租车上又下来一个人。
竺萱满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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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重宴的笑容僵在嘴角,郑重其事地向他介绍,“小周总,这是我们公司的会计小许,林总已经在度假村给我们订了房。”
林总给竺萱和小许订的是度假套房,沿着走廊拐进小院子,拉起青绿色的竹帘,可以看见远处黛青色的山脉延绵,还有稍远的小潭山的月亮湖,水清风轻。
小许经过刚刚那出小周总拉着竺萱的手,加上小周总之前背过竺萱上楼,把两人的关系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小许和竺萱各躺各床,眯了一会儿。
五六点的光景,太阳缓缓下山,山间绿林沉着的一轮t?夕阳很是美丽,染红惊叹的眼底。
小许坐在院子里的竹藤沙发上吃西瓜,嘴巴染着一圈红汁,扭头看屋里正对着镜子换衣服化妆的竺萱,“待会和小周总谈事,你去吧,我不去了。”她还是有不当电灯泡的自觉。
竺萱侧着头戴耳钉,耳垂上珠光圆润的珍珠,“也行。”她拿着包出门,对小许说,“我先走了,晚点回来。”
小许盘腿一抖一抖地望着夕阳,应了一声,心想你晚点真的回得来吗?
竺萱出院子沿着石板路没走几步就碰上周重宴,规规矩矩地叫了他一声小周总。
周重宴对竺萱装出来的低眉顺眼嗤之以鼻,“叫重宴。”
竺萱没出声,周重宴往她身后瞧,“你们那位会计呢?”
竺萱赌气,“她化妆呢,晚点来。”
“骗我呢?”周重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这会计懂做。
他伸手揽过竺萱的肩膀,“我家竺萱要是有这么懂事就好了。”
竺萱推开他,“你别这样叫我。”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少吃闷醋,旧习到了现在一时难改,愤愤地说,“你觉得她好,你找她和你吃饭去。”
周重宴用手臂轻松困住竺萱,一双桃花眼凑她凑得极近,他懂得如何安抚吃醋暴躁的她,说话的热气喷在她的颈间,“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凶巴巴,又长得漂亮的女人。”
竺萱偏过脸,痛恨自己又陷进他的蜜语陷阱里。
一路石板路青青,两旁是竹栅栏,天色是火烧红,照亮远处连绵群山。走着路,竺萱被周重宴大大方方地揽着,他的手掌在她的腰肢上游移,占有意味十足。
竺萱看他的眼神软了不止一点点,推抗他的力度也小了不少,“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周重宴的套房靠近月亮湖,胡桃木色的屋顶,房内精致奢华的装修,卧室里燃着令人陶醉的熏香,两人经过月洞门,轻纱摇摆,后院铺满乳白色的鹅卵石,木架上葡萄藤嫩绿,盆株里茉莉花开传来阵阵花香,摆着两张躺椅,面向月亮湖。
夜里不宜下月亮湖游泳,后院亭子内有个圆池,竹管引来湖水,活水涌动。
第十五章 破镜重圆
两人是在月亮湖旁边小亭子吃的晚餐,周重宴交代服务员送餐给竺萱房里的小许吃。
两人吃饭的时候,夜晚的微风轻轻穿过他们,周重宴突然问她,“竺萱,你还爱不爱我?”
竺萱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说,“重宴,生日快乐。”
周重宴不死心,在餐桌上扣住她的手,握在手里很紧,“竺萱,看着我,你还爱不爱我?不爱的话,恨也可以,都可以。”
他卑微地乞求她的爱她的恨,那怕只有一点点。他不怕她恨他,最怕的是她没有情绪,不爱不恨,把他归在过往里,判处死刑,推入地狱。
餐桌边是月亮湖幽静的湖水,天色已黑,月色皎洁,月亮映荡在湖面,竺萱看周重宴低到了尘埃里,让她很心疼,她反握住他的手,“重宴,那你呢?你爱不爱我?你恨不恨我?”
提着心跳,她等着他的答案。
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她还爱着他,她爱疯了他,她愿意用一生去赎罪。
“我是恨的。”周重宴望着她,“要是没有出那件事,也许我们大学毕业就会结婚,现在可能我们连孩子都有了。现在,我只恨我自己,恨我欺负你,恨我让你伤心,也恨我自己没有紧紧抓住你。”
竺萱闻言落泪,周重宴用手指轻轻揩去,他轻声告白,“竺萱,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所以,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我。”
湖光幽静,竺萱被起身走近的周重宴抱住,她坐着她站着,他的面颊贴着她的发顶,静静地享受这一刻。
隔着波折岁月,直到今天,周重宴在拥抱竺萱的这一秒,他的内心终于平静,心满意足,千金不换。
竺萱感受着周重宴的手指梳过她的发,他对她说,“以前我想教你游泳,你总是不肯,今晚教你游泳好不好?”他七月底生日,学校的暑假时间,他盘算带她去海边旅游,可是她旱鸭子,总是不去。
竺萱仰头看他,“我没带泳衣。”
周重宴把竺萱带回卧室,往她怀里塞了个袋子,她看了个大概,很诧异,“你怎么带了这个?”
“你别管。”周重宴俊脸上一抹微红,“穿上,我教你游泳。”
竺萱微醉,发起懒来,自己都没察觉地和他撒娇,“重宴,明天好不好?我困。”
周重宴旋开浴室的把手,让竺萱进去,“难得我有兴致,听话。”
竺萱轻飘飘兜了眼周重宴的裤子,心想你这是有兴致还是有性.致,打开袋子,里面是黑色三点式的比基尼,这色狼。
竺萱脱了衣服,对着镜子转过身,系上后面的系带,她对黑色的泳裤犯难了,不早说,她来之前做个脱毛。
以前,两人还为这事闹过,那时放学,周重宴和她一起回家,色.色地提议,让她把毛刮了,他要看光溜溜的竺萱,视觉上很刺激。
竺萱乜他,“重宴,你昨晚是不是看A.片了?还是那种光溜溜毛少的?”怪不得大半夜发.情打电话给她,电话那头是他浓烈的低喘,让她叫几声给他听。
周重宴嗯哼一声没有否认,对怀里的她耳语,“小马儿,刮给我看好不好?”
竺萱抬手揪周重宴的耳朵,“重宴,以后你少看那些不健康的东西,毛少的女生很少很少的!”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狐疑地挑眉,“诶,你是不是嫌我毛多?”
站在原地痛得龇牙咧嘴的某人马上求生欲很强地摇头,“没有!”
这哪里是小马儿,简直是母老虎。
这件事最后以周重宴赔礼道歉,保证竺萱从头到脚他都很迷恋很喜欢结束。
……
晚上不宜下月亮湖游泳,后院亭子内的圆池接满清凉的湖水,周重宴已经泡在里面。
夏夜的风儿燥热,吹来茉莉花香,竺萱的长发披在身后,坐在池子边,双脚点进池里要下水,感觉被周重宴半眯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把她从头到脚视.奸了个遍。
竺萱真好看,周重宴打心眼这么觉得,恨不得自己能早生几个月,早点生日看见这样的竺萱。
竺萱脖子后的细带打结,上身小小的三角形状的布料勉强兜着浑圆,像要泼涌出来的牛奶,细瘦的腰肢下黑色的小内裤,两条细带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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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腰间,布料堪堪遮住神秘地带,她的双腿笔直雪白,屁股又圆又肉。
竺萱下了水,脚尖触到底,水堪堪到胸前,她往周重宴的方向走走。
她走没几步,周重宴从那边潜了过来,水波汹涌,她连忙扶住出水的他的肩膀。
两人相对,竺萱抹了把沾水的脸,拆穿周重宴,“这是按摩池,你说要教我游泳是骗我的吧?”
周重宴一手贴着竺萱的腰,一手兜着她的脸,凑近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你变聪明了。”
竺萱好久没和周重宴靠这么近过,近到她的胸不由自主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磨蹭。
两人难舍难分的眼神交缠,在嘴唇渐渐靠近的时候,亭外突然唰唰唰地飘起小雨,打在鹅卵石上,户外的射灯清晰地照出空气里飘下的细长雨丝。
竺萱一愣,推开周重宴的肩膀,转身不看他,“我要回房了。”
周重宴给的回应是用力抱住她,强硬地把她困在怀里。
竺萱没说话,周重宴贴着她裸露的肩膀低语,“不要回去,你要是回房我对你做点什么都不方便,今晚留下来。”
“你要对我做什么?”
周重宴的唇落在竺萱的肩膀上,把她一边的浑圆握在手心里细细摩挲,他的眼神渐渐幽深,“你说呢?”
竺萱受不了他这样,身前扶着池边,身后被周重宴压着,正抵着自己,偏偏他越亲越来劲,更用力地揉她。
竺萱转头对周重宴笑得神秘莫测,“诶,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你要是要这个,礼物就没了。”
这也太难选择了!周重宴灼灼地盯着竺萱,喘着粗气地去亲她,“不行,这个和礼物我都要。”他咬她的耳垂,“我都要。”
竺萱回应他的吻,吻得黏黏糊糊时对他说,“重宴,回房……”
明亮宽敞的卧室里,轻柔的棉纱挂在床架上,熏香味淡淡,竺萱被周重宴压进床里,“好软好香。”
竺萱舒服得轻喘,这时候抖M的乖乖任他欺负的性子上来,不由挺胸迎合他的唇舌,周重宴长指闲适地拨弄她,陷进她的柔软里。
竺萱双手圈紧周重宴精壮的臂膀,激烈的时候,她根本圈不住周重宴的肩膀,说她要尿.尿。
周重宴的脸很色气,她根本受不了,这个认知让竺萱羞耻地捂脸,“坏死了,重宴你坏死了!”
周重宴让竺萱女.上,抬着她骑在他身上,这人对女上.总有t?莫名的执念。
竺萱很哀怨,“重宴,我没力气……”
周重宴扶着竺萱的腰,明明进来得很顺畅,他说她不老实。
竺萱哼哼唧唧的,“我的腰酸。”她的双手撑在他的两侧,讨好地去亲他的唇,“不要这样好不好?好累……”
周重宴没那么好打发,拍她的屁股几下,命令她扭腰。
“你坏死了。”竺萱把长发撩到耳后,喘息着,“重宴,你舒不舒服?”
周重宴心满意足地看着竺萱撩头发,竺萱很舒服,颤抖得眼儿涣散。
结束后,周重宴抚着她的后背,懒洋洋地梳着她的长发,他黏黏糊糊地亲了又亲昏昏欲睡的竺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女.上撩头发的样子,好好看。”
竺萱有气无力地嘟囔,“明明就是我骑你,你才是我的马儿。”
他又亲她一口,“我还喜欢你扎马尾的样子。”
“嗯。”这个她知道。
他再亲一口,“我喜欢你求我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会撩?”
“……”
周重宴长手长脚把竺萱困在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发顶,一遍遍地重复,“竺萱,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竺萱心想,行吧,她就是他一个人的。
……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竺萱醒了,说口渴又说她饿了。
周重宴倒水给她喝,同时打客房电话叫餐。
竺萱划拉手机看时间,显示中午十二点,小许十一点的时候给她发微信,说她退房了先回市区,让竺萱有空给她回电话。
周重宴拿着水杯回到卧室,看见坐起的竺萱拉着被子掩身,耳边贴着手机等电话接通。
他以为那假洋鬼子一晚上找不到竺萱,这边她一醒立马给他回电话,他不快地冷哼一声。
竺萱打不通小许的电话,抬眼看见坐在床边的周重宴周身散发着冷硬的气场,像在跟谁较劲。
竺萱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拉起被子悠悠躺下,她还想补觉,就被周重宴拉住,他吃醋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情绪大爆发,“把昨晚告诉束南,说我们复合了。”
竺萱挣脱开他的手,“为什么要告诉他?”
“你舍不得他?那我怎么办?”周重宴揉着竺萱泄愤,不满地催促,“竺萱,你快去提分手,我一分钟都忍不了,你是我的女人!”
竺萱被周重宴缠烦了,推他的脑袋,“好重,你别压我。我和束南都没在一起要怎么提分手?”
周重宴片刻呆住,要竺萱说清楚再睡。
竺萱啧了一声,“我困。”
“说清楚,你们俩没在一起?”
竺萱诚实作答,“束南是我的补习学生,他怕他爸妈给他介绍对象,拿我当挡箭牌。”
周重宴挑眉, “真的?”
竺萱点头,“是的呀。”
“那我们重新开始。”周重宴把竺萱抱在怀里,“从今天开始,你哪里都不许去,你是我的。”
竺萱被周重宴抱得呼吸困难,拍他的肩膀,“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喊停的权力
周重宴不撒手,“你说。”他不忘警告她,“我有言在先,你不要跟我说些绝情的话,不然别怪我把你给娶了!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
竺萱懒得理他的人来疯,屁股不适地挪动几下,离他胯间那根火热的棒子远点,“诶,我还你的一百万里,有五十万是跟束南借的……”
周重宴打断,“我来还。”
竺萱要他听下去,“不是,我不要你的钱,这是我的事,我自己来还……”
听得周重宴不满地顶了竺萱一下,吓得她捶他,“重宴,你听我说完。”
她说,“在我还清束南的五十万之前,我们先考察一段时间……就是先这样处着,你我都有喊停的权利,像你刚刚说什么娶我之类的话,你先别说。”
周重宴的剑眉微拧,“喊停?还权利?也就是说,你可能会不要我?”
竺萱纠正他,“你也能不要我。”
她的回答之快,气得周重宴掐了她一下。
竺萱揉腰,“疼!”
周重宴粗声粗气,“疼死你算了!”他下手重了点,看不过她嚷疼,边揉她的腰边数落她,“竺萱,我们还没开始,你就想着怎么一脚踹了我?把我打发走?你少想这些事,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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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对我好点。”
竺萱刚要说话,就被周重宴堵回来,“我不管,你欠我好几年的甜蜜时光,还欠我孩子,还欠我当孩子他妈。”
她怎么越欠他越多了呢?
“我欠你的?”竺萱没好气,“还甜蜜时光?你都和别的女人甜蜜去了吧!”他还有个家里介绍的女朋友呢!
暴躁吃醋的竺萱一上来,像只撒泼打滚的小兽,周重宴拉着她的两只手臂往他肩膀上挂,她收着手不配合,他一手托起她的腰,让她不得不圈住他的肩膀。
两人对视,竺萱注视着周重宴的俊脸,记忆里她深爱的男人,如星一样深情的眼眸,英挺的鼻梁,薄唇微掀,叫她小马儿。
他的长指从她的脸上游移,从耳垂摸到脸颊,嘴唇再到她微红的眼眶。
竺萱躲开她,恨恨地擦泪,“你别碰我。”
周重宴叹了口气,脸埋在她的长发里,他的嗓音是对她浓烈的迷恋,“竺萱,不要把我推开。我只要你,我要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他偏头,唇落在竺萱的眼角边,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我和费柠什么都没有。”
竺萱记得最深的是周重宴对她说“忘不了”和“只要你”,她也忘不了他,她也只要他,除了他谁都不要。
……
从小潭山度假村回来的时候,竺萱问开车的周重宴,“你还要生日礼物吗?”
周重宴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和她十指相扣,握在唇边亲,“我已经收到这生最好的礼物了。”
其实她给他的生日礼物就是重新开始呢,竺萱知道她准备好了,因为心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周重宴,至今心跳犹在,那次她脚伤了,坐电梯上楼,他不放心坐另一台电梯上来看着她进公司才放心。
那一刻,竺萱看着他等电梯下楼的背影,就再一次沦陷了。
最近,周重宴的耐心和耐性被竺萱磨练出来不少,因为他们理解的‘重新开始’根本天差地别。
他下午三点给竺萱打电话,说今晚一起吃饭,去南市新开的日料会所。
竺萱那边正好有人叫她,她拿起准备好的文件,哄了他几句,“我这边要开会,开完再找你。”
行吧,他等。
电话打完,周重宴在办公室里时不时看腕表,直到下午五点半竺萱下班,他给她打电话,“我去接你吧,吃完晚餐还能看场电影。”
电话那头的竺萱有气无力的,“我刚开完会,我这边有份紧急合同要翻译。”
“……”
竺萱又哄了他几句。
行吧,他接她下班。
竺萱好不容易翻译完合同,她打电话给他,没想到他已经在写字楼楼下,“我收拾一下,然后下去。”
此刻夜晚宁静,周重宴在车里等她,他特别想和她好好说说话,“你慢慢收。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饿过头了不饿,就当瘦身了。”竺萱看着眼前的电梯显示屏,“电梯来了,里面没信号,我挂了。”
嘟嘟嘟的声音。
周重宴:“……”
叱咤南市有钱有势的小周总面对被女友挂断的电话,也只能叹了口气。
……
小区的路修好了,周重宴的车能开到她的宿舍楼下。
周重宴借着给竺萱解安全带,把她摁在座椅上亲了好一会儿解馋,眼睛亮晶晶的,“后天周末,我来接你,你那两天都是我的。”
座椅上的竺萱衣衫不整,她抿了抿被亲得湿湿润润唇,“可是我周末有事,这周末是束南的补习课。”
“……”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转冷。
周重宴抿紧的薄唇让竺萱心里一沉,两人闷闷的都不说话,她整理衣服后去开车门。
周重宴直接把车门落锁,竺萱打不开车门自然冲他来,“你怎么了?”
他睨了她一眼,“你说呢。”
竺萱大大方方的,“别我说,你说。”
“束南对你有意思,你对他也有意思?”周重宴冷哼一声,“没我你们估计就真在一起了。”
竺萱无奈,“我和束南就是普通的补习关系,你别多想。”
“是吗?那行。”周重宴直截了当,“你们周末在哪里补习?我送你过去。”
竺萱:“……”
周重宴手臂架在副驾的椅背上,又问了一遍,“说,在哪补习?”
竺萱告诉他不行。
对上周重宴一脸‘我猜对了你们有鬼’的老大不爽的表情,竺萱解释,“你到那里又要挑衅他,他上次考试本来就考得不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这事束南也有责任,考试的时候多思多想,非要竺萱在周重宴和他之间选一个。
看吧,考试不认真考,很难考得好。
周重宴没好气,“他色眯眯的,对你图谋不轨,我能对他有好脸色?哪个男的对情t?敌能有好脸色?”
竺萱觉得有点可笑,她忙了一天,一直挂念周重宴,可是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她疲于应付他的疑心病和动不动爆发的醋意,沉默下来。
周重宴也沉默下来,他懂得安抚吃醋暴躁的竺萱,却对自己泛滥的醋意束手无策。
他别扭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瞥副驾上的竺萱,抑制着想去碰她的冲动。
黑夜笼罩在车的周围,只传来车窗外灌木丛里的窸窣虫鸣。
周重宴打破沉默,声音像个闹别扭的孩子,“竺萱,你为什么不哄我?”
竺萱因为这句话莫名软化下来,她去摸他的头发,“我和束南爸妈定的补习课程是十个月,现在他学得差不多,课程也快结束了。你要是不喜欢,我还有几周上完,上完我就不上了好不好?”
周重宴知道竺萱说话算话,他一想起束南当竺萱护花使者那模样都火大,他的女人为什么要别的男人守护,他又没死,“以后不许和他见面。”
竺萱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不见面?束南是我的朋友,还帮过我,我和他又没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更何况我还欠他的钱。”
周重宴嗤之以鼻,鼻子出气,“色眯眯的朋友。”
竺萱一下子冷了脸,“解锁,我要下车。”
周重宴解锁,竺萱下车,他没开车走,坐在车里透过副驾的车窗玻璃看竺萱。
光线暗,竺萱看不清周重宴的表情,却能奇异地感知到他现在是孤独的难过的。
直到周重宴开车走,竺萱才拎着提包上楼,在楼道里轻轻叹了口气,这重新在一起还没几天呢,就吵架了。
……
周末来了,竺萱去束家给束南补习,因为上次束父在酒店门口看见她和周重宴拉拉扯扯的场景,不再把她当儿子的女朋友看,一时态度冷淡,公事公办。
竺萱和束父束母打招呼后,上楼给束南补习,课程一般是晚上七点到九点半,一节课一小时,中间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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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休息。
这节课竺萱给束南讲合体字,给他看资料,“谈生意的时候,如果在对方的办公室看见这种大红方纸的装饰,类似‘福’,可是看起来字体很复杂,那是合体字,常见有‘招财进宝’‘日进斗金’等,合体字没有读音。”
竺萱讲得认真,没想到束南根本没在听,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和你那个男朋友和好了吗?”
竺萱被打断,顺着束南直勾勾的眼神看向自己,夏天她穿的不多,锁骨那里有几个草莓印,一定是周重宴摁着她亲的时候嘬的,他跟叭儿狗一样。
竺萱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怕束南因为这事心不定,继续讲课拉回他的注意力,可是没有用,他的心真的不定了。
一节课一个小时,竺萱极力想让束南听下去,可是他心不在焉,失魂落魄。
竺萱的目光诚挚,“束南,我们今晚还有一节课,不然先停下。我明天再来你家,你现在先调整一下情绪好不好?”
束南满脸写满了难过懊悔不甘心,跟她提议,“竺萱,我现在想喝酒,我们去喝酒吧。”
“……”
“你还没教过我中国的酒文化呢,去吧。”
竺萱对上束南近乎哀求的表情,不再坚持,点了点头。
幸好每天晚餐后束父束母会一起出门溜达,一楼现在没人,不然他们看见束南和竺萱一起出门,得拉长脸。
束南开车带着竺萱去了城西的酒吧。
竺萱看着酒吧里晃动迷离的灯光,酒柜上一排排褐黄色的洋酒,心想这也不是教中国酒文化的地方,不过,她顺着束南就是了。
两人落座在离舞台稍远的卡座上,相对安静,束南看酒单,对服务员说,“一瓶灰雁,两个酒杯。”
竺萱对服务员说,“给我一杯柠檬茶。”
束南不解地看向竺萱,“一起喝吧。”
第十七章 夜宿周家
竺萱这边滴水不漏,“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来开。”不要单独跑去和别的男人喝酒,要是周重宴知道这事,一定这么数落她。
束南暗自后悔没打个的或是让司机开车来,这时服务员搭腔,“找代驾呀。”
束南重燃希望的火焰,“也行。”
竺萱眼里的坚持不改,“柠檬茶谢谢。”
束南希望的火焰灭了。
洋酒,柠檬茶,平底酒杯,晶莹的冰块,星光点点的桌面,舞池里摇晃的男女,疯狂快节奏的音乐。
束南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含糊,几杯烈酒下肚,苦笑着问她,“竺萱,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我不会比他差的。他家有钱,我家也有啊。我会对你很好,比他好一百倍,而且我爸妈你都有见过,他们也会对你好的。”
束南染上醉意,“竺萱,你听听我的心里话好不好?我好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开始,知道你要当我的中文老师,我就好开心好开心。”
竺萱对上束南执迷的眼神,他嘴里不停地在追问,她心疼他,“束南,我从以前到现在,一门心思都是赚钱赚钱,所以没想过要谈恋爱。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误会,请你原谅我。我和重宴在一起,不关钱的事,也不关他对我好,就是单纯的我爱他,我为他疯狂,我为他心动。”
她提起往事,“我和重宴高中谈了三年的恋爱,要是没出那事,会接着走下去。现在就当我和他之间空白了几年,现在再续前缘。”
……
周重宴仰头饮下小半杯烈酒,摁亮手机屏幕,21:30,他想给她打电话,又改成发微信,怕她又嗷嗷叫唤,说他影响束南的学习情绪,影响他考试。
既然竺萱说束南只是她的学生,周重宴只能接受。
——竺萱,补习结束了吗?我去接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不那样了。
吵架后第一条主动的求和的短信,周重宴发出去后,从酒吧的这头飞到了那头。
竺萱还在听束南的‘一片痴情是苦恋’的倾诉,没在意到手机的提示音。
周重宴等竺萱回复的期间去了趟厕所,出来时有个女生向他搭讪,热裤吊带,长相模样不如竺萱。
他想,谁都不如他家的竺萱。
想回到吧台,周重宴的眼神不经意地滑过卡座,落在卡座里的一对男女身上,瞬间不爽到了极点,补习到这里来了?
竺萱还在听束南说话的时候,身旁的沙发一陷,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搭上肩膀,强硬地把她搂在怀里。
束南看清是周重宴,她惊讶,“你来做什么?”
周重宴把一旁的束南当空气,看着酒醉面色酡红的最炫,其实她是空气不畅热的,他揩过她的唇,“喝了多少酒?”
竺萱摇头,“我没喝,我就喝了……”
周重宴意味不明地说,“我尝尝。”
这边竺萱‘柠檬茶’三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周重宴低头抵近,吻上了她……他好闻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盖过来,她完全没有防备,被他堵着嘴狂热地亲吻。
周重宴的手掌兜住她的脸,制住她不让她乱动,舌尖长驱直入,缠绵的热吻湿吻,完全无视一旁的束南,霸道地宣示他的主权,口水交换,柠檬茶和烈酒的味道在两人唇间度来度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彼此的嘴巴牵连一条暧昧的口水细丝。
竺萱被亲得小嘴红红润润的,脑子里片刻的空白,就被周重宴用力捏了一下屁股,情人之间调情的那种揉捏,他预告,“我等会再收拾你。”
束南看着喜欢的女生当场被热吻和调戏,妒意浇上烈酒,腾地一下站起来,“周重宴,我们再打一架吧。”
周重宴冷笑,“我随时奉陪。”
竺萱头疼,这已经不是她的第一回劝架了。
这是这场打架还没开始,束南暴躁地吼了一声“来啊!”就不行了,身形摇晃地扶着桌面。
竺萱起身扶住束南,“他喝醉了,送他回家。”
周重宴原想狠狠地和束南打一架发泄,没想到情敌如此不堪一击,他不满竺萱搀扶束南,主动接手站得不稳的他,不满地对她嘟囔,“我也喝酒了。”
竺萱拿束南的车钥匙,看周重宴犯小孩子脾气有点无奈,“行,都送你们回家。”
酒醉的人很沉,周重宴搀着束南,哥俩好的姿势走向酒吧停车场,期间她扫了几眼周重宴,“你别趁机欺负他。”
周重宴巴不得丢了这沉得要死的醉鬼,再踹上几脚。
“我哪敢?他不是你的学生兼朋友吗?”周重宴酸溜溜的,“还为了他和你的男朋友吵架。”
竺萱理直气壮,“你知道就好。”她打开车门,不知道束南是真醉还是假醉,扑进副驾就不起来了。
“嘿!”周重宴拽束南的手臂,“去后座坐着!”
束南甩开他的手,死活不动弹。
竺萱看两人像小朋友似的抢副驾,对周重宴摇摇头,“别闹了,上车。”
最近南市的高峰路段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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