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罢了。三姐姐怎么记性如此不好?”
以前居然还有脸嘲笑她记性不好。简直过分。
虞翎是真不记得了,虞烟从小就爱哭,谁知道是为了何事。
虞翎看向吴月然,想让她说句话。吴月然神色恍惚,根本没看到虞翎朝她使的眼色。
虞烟断了几根头发,吴月然原本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偏偏在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那时候她母亲说动了虞老夫人,把虞峣那个名额让给了她嫡亲哥哥,母亲很是高兴,吴月然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母亲想给虞烟挑个金簪送去,吴月然见挑中自己最中意那一支,当时就不肯了,跟母亲撒娇,把另一个素簪给了虞烟。
到晚上睡觉前,都没有异样。但她半夜醒来,却觉得脖子有些痒,挠了挠没太在意。
可翌日一早,半梦半醒间,丫鬟拨开帘子叫她起身,而后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吴月然睁眼坐起,便看到自己手上一片血红,低头一看,衣襟上也有血点。虽不多,但在雪色中衣上格外惊悚刺目。
后来才发现她脖子上有一道细如发丝的伤痕,不知道怎么来的,半夜她觉得脖子发痒,挠了几下,便弄得指尖沾血。
吴夫人大惊失色,当即为她请了大夫诊治,等喝了汤药,再梳妆穿衣,回头又发现枕上卧着一束断发。
吴夫人是虔诚信众,见状便把吴月然送到寺庙里住了段日子,大师说的话玄妙高深,只让吴月然多行善事,莫要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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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
那些断发,时至今日,吴月然想起也觉得心疼。
而且,心头发虚。
吴月然简直要怀疑她和虞烟八字不合。
虞翎不知她为何不说话了,狐疑地打量她。吴月然清了清嗓子,曼声道:“你还有个丫鬟呢?怎么只有这一个了。”
“回乡下探亲了。”虞烟道,“既无事,我便先行一步。”
虞烟拉了拉虞峣,兄妹两个一前一后离开。
待二人背影消失在拐角,虞翎眸子一转,问道:“你就这样放她走了?”
吴月然回忆起旧事,心里不太舒服,道:“罢了。今日也累了,懒得和她多嘴。再说,过些日子,去侯府还得指望她。”
虞翎了然,敛了目光,轻声道:“也不知二叔是如何搭上宁昌侯府的。”
吴月然对此没有兴趣,反正能借势便好,不关心从哪来的。
之前在寺中住过些日子,她一颗心本来已经安定下来,但在虞家又回想起来,仍是心头惴惴,问虞翎:“她另一个丫鬟是哪的人,怎么看着怪瘆人的。”
虞翎只记得那丫鬟叫青柚,比寻常姑娘高半个头,人也清瘦,多的却不知道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吴月然道:“看着有些来路不正。谁知道从前做什么的。”
虞翎笑了笑:“她来路不正的……哪止这个。只是你知道,二叔在军中为将,虞烟年纪小的时候,女红认字这些不学,先把翻墙爬树学会了,身边的丫鬟有样学样,都不是什么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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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屋,虞烟换了衣裳坐在罗汉床上,珠珠兀自去忙,忽然听她哎呀一声,珠珠放下手中物什,连忙到她身边来,捧起她的脸左看右看。
虞烟被珠珠捧着脸,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我没事。”
珠珠放下手,一脸洗耳恭听的神情。
虞烟赧然,盘弄着手里的锦帕,支支吾吾开了口:“我就是,忽然想到。那日请姻缘符,旁边有人说,这寺里的物件,不能说‘买’,得用‘请’字。我忘了那天拿给谢公子,说的是哪个字了。”
珠珠安慰她很有一套,递了蜜茶过来:“姑娘无心之失。菩萨都明白的。”顿了顿,“另一件事呢?”
虞烟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珠珠,声音低弱下来:“我又忘记找哥哥打听谢公子了。”
珠珠没说什么,却叫虞烟瞪了一眼,欲盖弥彰:“不许笑。”
珠珠藏起唇边笑意,正色道:“我哪有笑。是姑娘心情颇好,才觉得奴婢在笑呢。”
珠珠本就是随口一说。但虞烟眼见着沉默下来,又轻声道:“是吗。”
喝完一盏蜜茶,虞烟起身往琴桌前走去,谢公子教她的那一小段,还得再练练。但走出两步,又回首看了眼珠珠。
珠珠屏气:“奴婢没笑。”看虞烟抿唇不言,忍笑又补充,“也可以不听。捂住耳朵就是了。”
虞烟双颊微红,毫不客气地瞪珠珠一眼。
她哪是这个意思!
就是想让珠珠谴人去问,看哥哥什么时候得空,她好问一问谢公子的事。
珠珠这样,她怎么说。
……算了。下次再问,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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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宫里来人,相锦前去接待。传话之人态度谦卑恭谨,笑容可亲。
往世子书房行去的途中,相锦压声问道:“有劳公公跑这一趟。陛下传世子入宫是为何事?”
“这,奴婢不知。但……贺大人也在。”
相锦垂眸。看来主子不欲与贺家结亲的事,已经传到贺小姐的父亲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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