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还说要萧鹤棠送她一程,东月鸯看此情况,却是不敢劳烦她这个前夫的。
她宁愿多花些银钱,也不愿老对着那张嘴脸。
到了镖局,东月鸯被领到私密安静的一角商谈如何行运物品。
负责接待她的是个年长稳重的女掌柜,很会待客那一套,桌上摆满了样式精致的茶点,亲自给东月鸯倒水,“夫人请喝茶,今日我手上就只招待你一位贵客,时间有余,咱们尽可慢慢谈。”
东月鸯此去路途较长,但也没那么远,要价以及之后的花费不少,女掌柜自然优先照顾这条大鱼。
自从上辈子生过病后东月鸯便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体,她婉拒了女掌柜的好意:“我近些日子身子不好,茶就不吃了,性寒,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东月鸯肤色白皙透亮,气血泛红,眼珠乌黑如墨玉一样,看不出哪里不健康,但雇主是客,说什么就是什么。
女掌柜识趣地笑笑,顺畅地接下话茬:“那不知夫人想我们镖局帮你做些什么?”
东月鸯道:“我要你们护送我去望天城,越快越好。”
女掌柜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微妙:“望天城?那里的路如今可不大好走。”
东月鸯不懂其中规矩,问:“怎么了,去不了?”
女掌柜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似是在谨慎思考去望天城一趟的路程的得失利弊,“不,也不是……”
东月鸯以为是钱财方面的问题,她大方道:“我只去一程,只要将我平安送到,回来的车马费我也一并替你们包了,另外再给一袋金砖做谢礼。”
东家做生意,那也是有钱的,东月鸯出得起。
似是那袋金砖起了效用,女掌柜眼底的犹豫被压了下去,她很快又笑着道:“行,我们行镖也有十来年了,望天城都去不了,那这镖局也不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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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几番商议后,女掌柜准备起身:“我去拿契约来,夫人待会签个字画个押,咱们这比交易就算成了。”
东月鸯点点头,她无意抬眸扫了眼四周,在看到一个未曾预想的人影后,眼珠缓缓凝聚成焦点。
“等等。”
女掌柜顿住,回倾着身子疑惑地看着东月鸯。
东月鸯在紧盯着不远处和一道背影说话的蓝色影子,那人她认识,是给她上辈子问诊治病开方子的大夫。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病一直不好,应该是找错了大夫,这人或许是个庸医,要不然不过是一个风寒,怎么缠着她到死?那段生病的日子,东月鸯想起来就寝食难安。
她开始也不是没得救,就是每当她以为好转的时候,这病总是会恶化,吃的药有时见效有时又不见效,就这样反反复复,拖垮了她的身子。
想起上一世躺在卧房里孤独残喘的一幕,东月鸯脸色渐渐晦暗下来。
蓝色衣服的大夫与人说完话准备要走了,他对面背对着东月鸯的人忽然转过身,熟悉的脸朝着一个走过来的妇人巧笑,“……娘。”
“柔臻。”
东月鸯心率慢慢加快,她轻声问:“那是谁?”
女掌柜两边张望,见雇主脸色奇怪,以为是碰见了熟人,“那位呀?那是祝家的主母和千金,另一位是回春堂的大夫,也是祝千金的舅舅。”
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看样子祝柔臻和给她诊病的大夫不仅认识,还交情匪浅,要不是今日凑巧碰见,东月鸯怕是两辈子都被瞒在鼓里。
可是,她唯一不明白的是,既然祝柔臻和大夫是亲舅甥,那为什么在上辈子,她来探她的病,祝柔臻跟大夫二人却好像第一次见一样?
东月鸯想着其中蹊跷不禁微微出了神,一直到女掌柜唤她,她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而这时祝柔臻跟她娘已经走了,大夫也不见了。
女掌柜正拿着契约文书奇怪地看着她:“夫人,这契约还签吗?”
“签。”东月鸯回过神答应道,目光落在文书上,不管她怎么想,眼下还是先办完正事再说也不迟。
镖局的事情搞定了,东月鸯与他们约好了上门取押行李的事宜以及出行的日期,也就是他们下一趟走镖的时候,东月鸯就要离开庸都郡了。
临行前,东月鸯想着望天城的亲人,趁此今天出来一趟,干脆还去街上采买了些礼物给他们带去。
在采买时,她短暂地忘却了那些不虞,甚至等到了晌午过后才慢慢地从大街上回去。
东月鸯回到萧府,让人先把她买回来的礼品送回她的院子里,她还买了食尚局新出炉的糕点打算给萧老夫人送去,顺便打听打听萧鹤棠的踪迹。
他拿了她的和离书还没还回来。
就在东月鸯以为萧鹤棠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出现的时,这种时刻不应该在家的萧鹤棠,竟然现身在途径后宅的小路上,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道身影,就在不久前,东月鸯还曾凑巧见过。
正是陪同母亲去过镖局的祝柔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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