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看。
顾挽澜展开纸条,瞳孔猛地一缩。
【崔琼携人现身京郊,恐今日入京】
莫非崔琼竟是在长平关找到了什么人证?!
“顾姑娘,你去哪儿?老夫人那边在唤你前去——”
“去谢皇恩!”
老夫人身边的秋桂顿时不敢再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新回来的顾大小姐又急匆匆地离开了家,竟像是一点都不把这堂堂护国公府放在眼里。
顾挽澜出了府,一刻不停,在角落处上了天璇早就备好的马车,马车内的天璇见着顾挽澜神色,便知此事重大,连忙掀了帘子去驾车,一边驾车一边压低声音迅速说道。
“主子,他带人去了秋山!”
秋山?
这不就是如今“季凛”养伤的秋山别院所在之处么?!
顾挽澜面色不变,眼中闪过暗芒。
“他昨日特意在我离宫后上了折子,弹劾我顶替他人户籍身份造假。”
天璇大惊,差点控不住马。
“当真狡诈!若非主子你早就发现他的鬼祟,在面圣之际兵行险着而不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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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领赏,此番岂不是被他要钉死一个欺君之罪?!”
想到如今现状,天璇擦了擦额上冷汗,又冷静了下来。
“此事并未传开,想来是陛下扣住折子了?幸亏主子你赌赢了,陛下到底是顾着和护国公之前的情分。”
顾挽澜靠在马车壁上,听了天璇此刻感慨,嘴角拉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情分么?”
不过是柔兰凶猛,而她又已经把身为武将最大的把柄交亲自交到了皇帝手中,她还有用且能用,不然“季凛”这个身份就不是在秋山别院养病,而是暴毙身亡了。至于故意让皇帝发现的挚友之女的身份,不过是递给皇帝从欺君之罪上下来的台阶罢了。
“主子,你今日回了护国公府感觉如何?”
天璇忍了忍,到底还是好奇这护国公府上的事,扭头问了过来。实在是当初她家主子风轻云淡拿出护国公信物,说此物可解燃眉之急的时候,让她着实吓了一跳,方知顾挽澜竟是一早便知她的真实身世,若非此番被崔琼咬上了命门,恐不会将此露于人前。但既然已经来了这国公府,天璇自是希望主人在这里也能过得好。
“可曾见过国公?他人可好?”
顾挽澜还未曾正式见过自己的这个亲生父亲,不过在她今日找上护国公府前,她倒是曾偷偷潜入过护国公的院子,本想是探听这府上的消息,不想意外的与他有了一次私下会面。
听着身后没了动静,天璇猛地忆起这好不容易团聚的父女俩算是隔了一段当年的生死仇怨,急忙找补,“是我僭越了,我只是担心——”
“没什么不能说的。”
顾挽澜双手枕在脑后,嘴角浮起轻笑,“他意外地是个极为有趣之人。”
“有趣?!”
提及护国公顾长风,世人无不赞其胸怀大义,勇猛正直,故在天璇的想象中,此人当是一个严肃古板之人,可自家主子居然叹其有趣?
顾挽澜闭上眼,掩下双眸中兴奋的光,“具体的你明日便知,提前知晓便不够有趣了。”
“好吧。”
天璇正在思索明日会有何事发生,一抬眼,便看见不远处那辆刻着崔家族徽的豪华车架,惊喜出声。
“主子,咱们赶上了!看到他们的那辆马车了!”
“好,保持距离,不要靠近。”
马车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听得见外面呼呼的风声。
顾挽澜听着风声,在脑海里把崔琼身边之人可能的身份来回过了几遍。
实在是她当初从柔兰草原刺伤七王子逃回大夏后,本就狼狈,男装入军营更是阴差阳错,后来有心遮掩,却也禁不起人细查。
“主子,他们要下马车了。”
顾挽澜睁开眼,掀开车帘便朝外看去。
此番她做了女子装扮,和她身为“季凛”之时相去甚大,她并不担心崔琼认出她来。
只是未曾想当她看到崔琼身边之人模糊身影时,整个人怔住。
崔琼少年得志,大权在握,自是意气风发,尤其他今日还穿了一袭墨色云鹤纹大氅,头戴束发金冠,更显得华贵逼人。可这样的崔琼候在那人身侧,却似陪衬,只因那人气质太好了,黑发如绸,用一截柳枝半绾于身后,身着一袭白色狐裘,虽看不清相貌,却仍觉那人像是高山上一株的凛然的雪松,当得起那句“公子只应见画”。
似乎是察觉到了马车这边的视线,那人手里捧着手炉,微微侧头看过来,面若冷玉,鼻梁高挺,眉峰似刀,一双眼微微上挑,右眼眼角之下还缀了一颗小痣。
轰——!
看清这张脸,顾挽澜方才欣赏美色的旖旎的想法瞬间失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悚然而惊。
天璇将马车停在山脚一株榕树之下,正在小心戒备四周,身后的马车帘猛地被掀起,天璇惊诧回头,就见自家主子竟是朝着那崔琼疯狗飞奔而去。
“主——姑娘!”
天璇跳了马车,就往前赶,却哪里比得过顾挽澜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挽澜朝崔琼伸出手,天璇浑身汗毛竖起,一场不可回头的血腥惨事就要发生——
却见自家主子竟是拉了崔琼身旁人的手臂,说出了一句让她差点跌倒的话。
“这位公子好生眼熟,可是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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