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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第八章(第2页/共2页)

为行以南特殊,要处置这些人,他不能不问陛下。

    其实陛下应当是对行以南恨之入骨的,就连同父异母的废帝她都能下得了狠手,更不要提背叛了她的驸马。

    但这些又岂是说的清楚的,纵使猜得到,他也不敢轻易就做下决定,他得要一道旨意,还得是明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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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家的人?”嘉云重复了一遍。

    陈大人提醒道:“是驸马的……”

    点到为止,其实这世间行姓之人太少,嘉云只是一时拿不准主意,杀字刚在心头盘旋,嘉云眼前就闪过行以南的泪脸。

    那样清清冷冷,刚直如同盛年的竹子,居然也会落泪,大概是嘉云的手段太恶劣,状元郎觉得折辱了他。

    要是家里的人一个不留,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

    嘉云下令留着,将那些人暂时拘禁在丞相府中,大概嘉云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其实给她和行以南留了一条退路。

    暮雪捧着盒子,将盒子放在了嘉云能够轻而易举看见的地方,不过就是这样一耽搁,嘉云就已经离开了长乐宫,她随意拉了个宫侍领路,去了晚春殿。

    暮雪寻玉花了些时日,如今距离回影拿着碎玉去长乐宫,过去了快两日了。

    回影害怕嘉云会雷霆大怒,但一连两日都风平浪静,回影安下心来,以为嘉云不会过来了。

    此时突然见到嘉云,晚春殿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嘉云看也不看他们,径直到了殿内。

    行以南被链子困住,除了殿内哪里也不能去,他靠在床头,手上随便捧了本书在读。

    看见嘉云,他拿书的手颤了颤,最后还是迎上嘉云探究的目光,他行礼之后沉声道:“陛下来了。”

    “是。”

    他光脚跪在地上,嘉云没叫他起来,他也就执拗地不动,嘉云拿起被他放下的那本书翻着,一时殿内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是朝廷编纂的诗集,黎朝几乎人人都有一本,这本已经有点旧了,不知道是谁,那人又是从什么地方翻出来,递到行以南手里的。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行以南仍旧跪得端端正正,身子不曾偏移半分,他的礼数很好,向来是挑不出来错的。

    嘉云踩上他的肩膀,被他稳稳当当地托住了,他眉眼低垂,问:“陛下,怎么了?”

    臣服,一碎再碎,这些在行以南的身上都没有,他甚至还能摔了她的玉,来告诉她,她想要的,都是不可能的。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

    嘉云饶有兴致地俯身下去,凑到行以南耳边道:“驸马,这本诗集,你可倒背如流了?”

    像行以南这种新科状元,他一定将诗集熟读于心,这大概是嘉云新想出来的羞辱他的招数,行以南还没有因为碎玉而付出代价。

    他抬起头,对上嘉云的眼睛,“背熟了。”

    普通的眼神之中,是他的不甘,不甘当初被嘉云召进公主府,不甘如今被嘉云困在这里。

    不甘的背后,大抵是行以南的傲骨,嘉云痴迷想要碾碎的东西。

    “好,既然驸马背熟了,不如同朕玩点有趣的东西。”

    行以南想起嘉云上一次的有趣,不禁打了个寒颤,一阵天旋地转,行以南已经被嘉云压到了地上。

    行以南抖着声音道:“我、我没有洗过。”

    这是他慌乱之际找出来的借口,居然有几分取悦到了嘉云,行以南以为嘉云是想要他。

    嘉云更有兴致了,她讽刺道:“驸马开罪了朕,怎么好意思要奖赏的?”

    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东西,在嘉云那里,居然是奖赏,他难堪地别过脸,准备不发一言。

    其实行以南并非没有优点,嘉云总是因为他的多番隐忍而想幸他的。

    但不是今日。

    今日只有惩罚,没有奖励。

    嘉云另一只手仍旧捧着那本书,她朗声道:“来人,送酒进来。”

    酒?嘉云要酒做什么?

    行以南很少喝酒,讨厌的酒和嘉云合到一起,他还不知道即将要经历什么事情。

    嘉云随手扯下行以南用来束发的发带,青色的,她用这一抹青色拢住了行以南的眼睛。

    青色发带并不能完全遮光,雾蒙蒙之间,行以南仍然能勉强看见一些东西,他对未知产生的恐慌,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挣扎,发带被他扯下,面前是笑意盈盈的嘉云,行以南一怔。

    嘉云替他重新系好发带,同方才一样,她并没有阻碍行以南拽下发带,她只是稀松平常地道:“驸马,倘若以后你不能写字了,你会遗憾吗?”

    行以南的手一顿,接着心如死灰地垂下来,他安分地不敢继续动了,犹如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肉。

    所幸这样残忍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回影将酒送进来了,对殿内发生的一切,他都视而不见。

    晚春殿中的酒是去年的桃花醉,嘉云伸手握住了整个瓶子,她的手微微一偏,桃花香就倾泻出来。

    她嗅了嗅,道:“驸马,真是闻之欲醉啊。”

    行以南的眼前模糊起来,他轻轻颤着,不明白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嘉云很擅长带给他这样的东西。

    “驸马,你说诗集的第十五页,是哪首诗呢?”

    行以南浑浑噩噩,那些诗句早已经在他的脑子里糊成一团,他只能勉强说出来一句。

    “错了,要罚酒一杯。”

    更深的桃花香溢出来,可行以南却不是置身于桃林中央,那些桃花花瓣组成的旋涡,正在竭力要将他拖下去。

    行以南惊慌失措,直到回影送来的酒尽了,他都没能背出来一句完整的诗。

    他眼睛上蒙住的发带被拿走的时候,嘉云正坐在床边,一面擦着她被酒弄脏的手,一面望着行以南。

    行以南再不敢同嘉云对视,可嘉云白皙的手挑起他的下巴,她柔声道:“朕竟然不知道,驸马的酒量这样好。”

    她瞥向那条被她扔了的发带,又道:“只是,比起青色,红色要更衬你。”

    到了后面,不止是酒,行以南的眼泪也将发带浸湿了。

    行以南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真好,嘉云餍足地想,傲骨碾不碎,那就翻来覆去地磨。

    嘉云取出那块新玉,坠到行以南的眼前:“驸马,你看,碎了的玉,是能完好如初的。”

    言外之意,碎了的人,也能按照嘉云的心意,重新拼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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